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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接着说“叶幸,我知道你现在拼命赚钱是为了咱爸妈,所以,我更不会由着你有一点的危险。”“山儿,红颜,就算我求你,不要收了他。他……真不容易。”“你就是妇人之仁。”叶幸咧嘴一笑。“要不这样,你也不会喜欢我不是?”小山白他一眼。“我考虑一下,但你别抱希望。”叶幸咧嘴嘿嘿笑。“山儿,你要是漂亮点,秀气点,我还真硬娶了你。”“走吧你,别在这恶心人。”叶幸笑着拉开门,一把把秦狂搡进去,关上门,大摇大摆的走了。☆、上战场车站里人头攒动。叶幸临时走桥下大市场里买的羽绒衣已经被蹭的由米白变成了斑马纹。拨开两个重量级的男人,叶幸把扬到嘴边,来自自己质量明显与价格不等的羽绒衣中的羽毛吹开。朝等在一边的大孙子招招手。“后天元旦,没票了。”大孙子立刻愁眉苦脸起来。叶幸和他一起缩到售票厅大门外,看着那些票贩子,看看有否可能谁突然不要票了,他们好捡着。蹲了不少时间,叶幸起身,拉起大孙子,去尝了一次洋荤,肯德基走起。两人面前分别堆起鸡骨头小山,叶幸看看预算的两百块已经基本告罄。这才打了个饱嗝,把剩下的推到胃口超好的大孙子面前。“别担心,票没有,咱有钱,哥请你,咱打车回去。”叶幸打了个嗝后,故作优雅的捻起一张纸,慢慢的搓嘴几下,咧嘴笑开说。大孙子直接不吃了。很认真的喊了声哥。“你看你,那个大房子每个月要五千,五千啊~~~”大孙子伸出个巴掌正反翻个不停,眼睛张的老大。“从这离家得有两百里吧,那怎么的也要几百块吧。”叶幸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票子,刚露出个角就被大孙子一巴掌打回去了。“你干啥呀,在外不能露财。”大孙子的神情就跟地下dang接头似得。叶幸把不多的千把块拿出来。“我是让你安心,我的钱足够来回了。你说的那个大房子,我本来就不打算长住,来前已经和房东打了招呼,这个月租完下个月就搬走,这里是他退回的租金。”“啥?那你不是没地方住了,还不是得花钱重新找,你还得常去看看婶子他们,孝敬着,你有钱烧的啊。”叶幸干脆拖腮,笑眯眯的看着脸都挣红了的大孙子。“你说,你这么持家有道,怎么一直没成家呢?”大孙子被他突然的这么一出,搞得舌头顿时僵硬如石,看着他好一会儿,一脸不甘心的埋下头,把余下的鸡腿拿起来啃。叶幸本来没什么的,这下子突然来了兴致。一个劲的追问,大孙子就是紧咬牙关。一声不知。问了十几遍,叶幸也觉得问不下去了。大孙子防备的沉默着跟在他后头,一直低着头,就是不给叶幸与他对视的机会。叶幸突然觉得心情好多了,这么个活宝在身边,也挺好的。一个裹成大冬瓜,一个脖子以上时不时喷出一根羽毛的两人,刚出门就停了。叶幸是天降吃惊的情况下本能的停住,大孙子是直接撞上,不得不停住。“常,常旗?”从围巾里抬起冻得有些发白的脸,常旗朝叶幸笑笑。转而看向大孙子。“听说你们要回去,据我所知,最晚的一个车次是十分钟前,你们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大孙子虽然没怎么走出过镇子,但一点都不妨碍他懂得看眼色。明显的,常旗问的是叶幸。“你怎么来了?在,一直在外面等吗?”常旗把围巾松开,露出捂在胸口的文件。“开始是为了给你送探视申请表,我想,接我的电话,你会不太自在,所以想请秦狂转交,不过他也不在,好在,他还知道你去哪。所以我只能亲自送过来,文件必须要在探视日前一个月递送。我在车站并未找到你,只好在四周看看。刚才看你们正在吃东西,我不便打扰,并没有等多久。”常旗说的很多,叶幸一直惊讶的看着他。“你,我,哎,我不会不接的电话的,没有不自在。”常旗刻意解释之间透出的体贴和幽怨让他觉得无地自容。感觉自己就像个贪心的王八蛋。常旗笑笑,掏出初次见面时,叶幸伸手问他要的那支钢笔。“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你说没有不自在,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更难受。签字吧。”叶幸接过来,看也没看,刷刷签好。常旗倒想起起初见面时,叶幸逐字逐句看他拟定文件的郑重样子。心里有惆怅掠过。“你弄得,肯定没问题,以后你替我签都成。”常旗听到楞了一下,随即苦笑,又即刻换做微笑。叶幸,怎么总是在他快要冷静下来的时候又添一把火呢。信任向来是最好的感情催化剂。叶幸这样的信任话语,冲刷掉了叶幸故意转移话题带来的无力感。“你们是有什么问题了么?”叶幸见常旗是对这个问题真的关心,于是也不在扭捏。“没票了,待会我们打车回去。”叶幸的经济情况,作为他的律师,常旗是知道的。“我送你们。”说着,常旗便转身朝不远处的地下车库走去。不容拒绝的气势。叶幸也没想拒绝。既然常旗抛出了橄榄枝,他的确也不想失去这么个朋友,于是,大方接住。两人总这么别扭着也不是事儿。常旗开的很稳,很快。两个小时后就到了。又回到老家,算上在外打工一个月,等同于无的只露了一下脸又去k市那段日子,大概有两个半月没回来了。“叶幸,照顾好自己。”常旗关上车门前对他轻声说。叶幸咧开嘴笑笑。“律师大人发话,我自然遵从。”他知道,常旗这句话出口已是退到了朋友的位置。即使有点不忍心,叶幸还是看似没心没肺的接受了。男人嘛,伤感没问题,生气也没问题,一味地撞在里头,就没意思了,何况,这种他无法解释,无法说清,死胡同一样的事情,不如让它默默的淡去。目送常旗走后,叶幸打开院门,迎面来的是一阵灰尘味和端坐在屋顶的红颜。这让他恍惚的觉得,回到了他当初不辞而别独自去市里打工赚取雇佣常旗费用的时候。红颜说过他一直在这里等他,见到他时,也是在屋顶。那是没有的内疚感此时却冒了出来。那时,他刚失去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