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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牙科中心的人来学校做宣传,可以给牙齿做窝沟封闭,当时她听名字就感觉很吓人,回家后没敢和蔺樰迎提这件事。等身边的小朋友们都做完了,她也没觉得自己和别人差在哪里,直到后来,别人开开心心吃糖果,她捂着自己半边脸回家哭唧唧的和蔺樰迎说牙疼…… 后来初三也去过几次医院的牙科,每次在门口排号的时候,就能看见里面忙来忙去的医生护士,还有那股牙科独有的消毒水和补牙材料的味道,一直萦绕在她的记忆里。 苏源湛想了下,“可能会有,不过也不疼,忍一下就过去了。” 忍一下就过去了……何芷晴心想他每天面对实验室的cao作台,拿着解剖刀去解剖小动物的时候,肯定也是想着这么平常的事情有什么可怕的。 然而何芷晴这个兔子、树袋熊,再次发挥了自己的胆小本质。翌日在和苏源湛去牙科中心的电梯后,死活不肯进门,委屈巴巴地扒着门框想回去。 苏源湛昨天晚上联系的郭禄,因为郭禄就是这里的牙科医生,而且有独立的cao作室和助手,再加上郭禄在日本工作的经验要比白霞市大部分医生还多,所以苏源湛对郭禄是很放心的。 郭禄戴着口哨让助手把要用的仪器取过来,路过电梯的时候看见何芷晴像是耍赖的小孩一样不肯从电梯里出来,打趣道:“好久不见了,这是喝了我的果茶给我送生意来了?” 其实以郭禄的牙医资历和在日工作的表现来说,只是把他的身份挂在牙科中心的大厅,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客人送上门来,根本不会到缺生意的地步。 更何况郭禄的收费门槛应该是算牙科中心最高的了,几乎可以和牙科中心的主任医师同一个收费级别。 何芷晴被郭禄看到了,也不能再厚着脸皮当别人面和苏源湛撒娇,就像上次在医院注射室外,再怎么撒娇讨好也是要打针的。 早知道少吃点甜食了…… 郭禄把上一个病人送走,进行洗手消毒,摘下口罩让何芷晴进来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哪个地方?”郭禄把椅子拉近了一点。 何芷晴拘谨得像个小学生:“左上角。” 郭禄简单检查了下,皱眉问道:“是有个小黑点,不知道深不深,什么时候开始的?” 何芷晴用纸巾擦了擦口水:“就前几天……” “还真是喝了我果茶啊,反应这么快啊?”郭禄继续打趣道,叫助手领何芷晴到隔壁去拍片子。 等何芷晴被助手带到隔壁了,苏源湛问道:“情况严重吗?” 郭禄拧开矿泉水,拿着瓶盖摆了摆手:“不严重,钻了把里面的取干净就行。不是大问题,她怎么吓成那个样子啊?” 苏源湛淡定地说道:“不都有童年阴影吗?” “因为牙科的电钻滋滋滋的?”郭禄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好像也去过牙科诊所,但是没觉得有多可怕,反倒还把牙医当成了自己的梦想,“其他科室不也上锯开刀吗?牙科已经好很多了吧。” “那是因为病人都全麻了,看不见听不见了怎么害怕?” 郭禄点头赞同苏源湛的说法,“有道理。” 片子打印出来,郭禄用笔在片子上面圈了几个地方,告诉何芷晴是这里出了问题。 “这个好像有一点深,可能要碰到神经了,所以你刷牙也刷出血了,之前应该也有这个问题,但是你没察觉到。”牙齿横向纵向的片子都拍了,可以全方位的看到牙齿和神经所在的地方。 何芷晴感觉郭禄越说,自己的牙越疼。明明平时不去用力碰也不会觉得牙疼,但现在…… “行了,躺下吧。”郭禄见何芷晴都快吓傻了,脸色越来越白,再不开始她一会儿还不得吓晕过去。 何芷晴小心翼翼地把外套脱了,躺在旁边的牙椅床上,女助手走过来把卫生纸和一次性水杯准备好,然后给她系上了一个类似口水垫的东西。 郭禄刚开始只是用一些简单的仪器挖了一会儿,然后放下手里的仪器,对助手小声吩咐了一些事情。 其中一个助手去取材料,然后在旁边的盘子里弄材料,材料都是从一个银色的药管里挤出来的,看起来一团白色的膏状,旁边还有透明的一团。 “一会儿疼了拍我,不带咬的啊,你要是咬到钻头了那后果可严重了。”郭禄一边让助手给她盖上一层只露出嘴和附近的黑布,一边从助手手里接过配好的盘子。 何芷晴听得害怕,想起一句话“牙医床上无英雄”,于是赶紧认怂,“能不能打麻药,我害怕……” 郭禄愣了一下,旁边的助手轻轻按住何芷晴的肩头,安抚道:“不是很深,就算碰到神经也可能只是微微一下,就像针扎,疼一下就过去了。” 何芷晴紧张地搓手手,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叫人强行给她打麻药。 一直沉默的苏源湛忽然说道:“打麻药吧,她挺害怕的。” 其实在牙科医生看来确实有点多此一举,毕竟都是个成年人了,不至于连一点小痛都忍不了。 可是对何芷晴来说不一样,因为从小就有心理阴影,听着那钻头吱吱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头骨都快被钻开了。如果不碰到神经还好,深一点可能会隔着碰到一点,她怕自己忍受不了。 “行。”郭禄叫助手把麻药拿过来,是进口的涂抹状的麻药,和医用棉花球混合在一起,塞在需要补牙附近的牙龈,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何芷晴就感觉自己的脸都快动不了了。 之后的进行非常顺利,偶尔让助手用仪器吸一下唾液,钻牙和补牙速度快了很多。 何芷晴仍能听见那钻头在自己嘴里嗡嗡吱吱的响着,但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尤其是被黑布蒙着眼睛,她也看不到那钻头是粗的细的还是长的短的。 直到从牙科中心出来,何芷晴的半边脸还有些发麻。虽然她在出来之前已经漱口很多次,但是嘴里还是有一股补牙材料的味道。 “教授。”何芷晴这才发现自己舌头也有一点发麻,说话有点含糊不清。 苏源湛正要拿车钥匙,握住她的手,向她微微欠身,悦耳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晴晴怎么了?” 何芷晴想起刚才苏源湛的那句“打麻药吧”,眼眶有些发热。 还记得小时候蔺樰迎带她去牙科医院,也不知道蔺樰迎从哪听说打麻药对孩子记忆力不好,所以从来不让医生给她打麻药,还骗她说打麻药比拔牙还疼,打麻药的针管那么粗那么粗…… 每次去牙科医院都是一次折磨,小时候的她最希望听见医生说不严重不用钻,这样她就不用提心吊胆地害怕牙医的钻头了。 她伸手环住苏源湛的脖颈,下巴抵在他的颈窝,硬生生地把眼泪从眼眶里憋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