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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郑泽怕何芷晴关门,手臂挡在门框上,“我只是想劝你,早点看清、迷途知返。” 何芷晴皱了皱眉,返到他身边么:“苏源湛和刘姨就在厨房里,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郑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意思是他也没有那个打算,“苏家最近的事情确实有我的功劳,不过我也也是应该做的,我母亲的命不应该由苏家和罗家草草了断。” 又来了…… 何芷晴无奈地抿了抿嘴:“你那么能耐,只搞苏家算什么,你怎么不去搞罗家?” 反正郑泽又不姓罗,既然觉得有仇恨,就一个也别放过啊。 郑泽沉默了下:“我的养母林姿烟在,我暂时还不想动罗家。”这么多年了,罗家的什么丑闻什么机密他不知道?虽然说他只能算是林姿烟的养子,但是也比罗己这个生父关系更亲近。 郑泽恨林姿烟吗?也不完全。 林姿烟是罗己的正妻,家里有雄厚的背景,而自己的母亲郑褒珠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只能当一个小三。是林姿烟和苏懋让他成为了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而自从郑褒珠走了后,罗己都不会正眼瞧他一下。 这么多年,虽然对林姿烟有怨有恨,但是如果没有林姿烟的照顾,他不知道自己要沦落到哪个街头流浪了。 不知何时,苏源湛已经站在了何芷晴的身后。手臂搂住何芷晴的腰肢,将她带到自己身后。 “对苏家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本人,”苏源湛对上郑泽的视线,“不必劳烦我家晴晴转达什么,也不用来挖墙脚。” 郑泽似乎没想到苏源湛会出现,惊讶之余心里隐隐的怒意如同火苗一样窜上来了。 “找你?嗯,苏懋做过的事情他敢承认吗?你了解当年的事情吗?不知道就别虚情假意地以想解决问题的借口多管闲事,就算二十多年过去了,有些事情也不是人人都能忘掉的。”郑泽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胸口还在不断地起伏着,情绪非常激动。 当年的事情么? 自从苏源湛被赵雪恶意举报后,苏母已经让人去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有郑泽的参与,再进行深扒当然也查出了郑泽的真实身份。 当年的“医疗意外”在某种程度上并不能算意外,苏懋即使与林姿烟认识,也不代表他就参与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 苏懋只是一个医生,救死扶伤的医生。 “了解,并且比你知道的多,”苏源湛礼貌地回应,“似乎你很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我代父母转达对你的邀请。” “真相?”郑泽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又一口否决:“有什么真相?不过是和林姿烟一样的说辞罢了!” 苏源湛不置与否,神情是一贯的漠然淡漠,眸色深沉:“如果你想知道,明天上午九点,来乌鳢花园22号楼。” 郑泽愣了下,脑海匆忙记住了这个地址,本来还要说点什么的,没想到苏源湛已经把门关上了。 “真相?当年的事情……”何芷晴拉了拉苏源湛的衣角,忽然意识到苏源湛之前并没有和她提过这件事情,只有郑泽和她说过一些,现在和他这么一说,反倒是说漏嘴了。 苏源湛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地说道:“乖,拿完东西我们就要回家了。” 啊……不打算让她知道的吗…… 可虽然刚才说了地址,但郑泽真的会来吗? - 苏母凌晨五点多已经睡不着了,推醒了正在睡觉的苏懋,想要商量今天九点的事情。 苏懋打了个哈欠,“你找什么急,照他这性子可不一定会来。” 苏母两条柳眉都蹙在了一起,担忧地说道:“万一来了呢?我们不需要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有一说一,只要他自己要脸,不公布给外界就行了。”苏懋前两天在医院连夜做了几台手术,感觉身体都要累垮了,哪里有心情和苏母解释这么多。 苏母用手捂住脸,痛苦地摩擦了几次,“或许你们当年就不应该保密。” “答应姿烟的就要做到,但是郑泽现在给我们搞事,只能让他自惭形秽了。”苏懋想到郑泽前几天又匿名写了检/举信,还把苏懋这些年的升职信息都详细记录了,说他搞特权什么的。 苏懋觉得无聊又好笑,郑泽真是比他自己还“了解”他自己。 上午八点半。 苏母已经在客厅里等不及了,隔两分钟就站起来往窗外看看。苏懋倒是悠闲地喝着白茶,似乎对于郑泽来不来都无所谓的态度。 “哎,有车来了有车来了。”苏母趿拉着拖鞋就要去开门,苏懋顺着苏母的视线往窗外看了一眼,赶紧拉住了她。 “看清楚点,那是源湛的车啊。” 苏母看见车上下来的是苏源湛和何芷晴,去开门的步伐比刚才缓了一些。 “晴晴也来了啊……”苏母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像是打了霜的茄子。 明明是精致的妆容、身着古典的深紫色中国旗袍,但是苏母今天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和往日相比简直天壤之别,甚至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生病了。 何芷晴松开苏源湛的手臂,乖巧地跑到苏母身边,挽住苏母的手臂:“阿姨,您不用担心,源湛昨天晚上和我说过了,我也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了。郑泽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会明白的。” 何芷晴对于自己为郑泽说话有些意外,毕竟从郑泽开始说苏家的事情起,她就自动自觉地把自己同郑泽的关系拉远了很多,再加上感谢会的那天晚上,她甚至一度排斥郑泽。 “唉,真的没想到当年的误会会闹出这么多矛盾,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苏母幽怨地对沙发上的苏懋说道。 “咚咚咚”地敲门声传来。 苏母的后背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明显地立了起来。何芷晴握住苏母的手,安慰道:“没事的。” 苏源湛走过去开门,开门的瞬间,门外的冷风灌进了屋里。 郑泽今日同往日差不多,黑西装和墨镜。天气原因,他在外面又加了一件长羽绒服,但是搭配后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怪。 能够看出来郑泽是精心打理过的,头发用了发胶,一丝不苟地根根分明地贴在头上。昨天下巴上的胡茬也不见了,身上散发着一股清淡的古龙水的味道。 郑泽进屋后摘下墨镜,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苏懋,他握了握拳头,隐藏许久的情绪在胸膛里慢慢地翻滚。 “我今天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你母亲郑褒珠的死不是我们的阴谋,我和姿烟也没有什么勾结。”苏懋开门见山地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杯,让站在自己面前的郑泽坐下。 “都叫的这么亲密了,还没有勾结?”郑泽坐到了苏懋的对面,语气有些讽刺。 “听说过贺恩吗?”苏懋懒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