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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泉山。”秦狰道:“密室是空的。” 皇后的娘家,安平伯府蒋家,当年因为私囤了三千家兵被满门抄斩、九族流放。 这是明面上的原因。 但秦狰知道蒋家之所以会满门抄斩,是因为他们意外得到了一笔前王朝留下的财宝。 当时的蒋家家主起了不轨心思,利用财宝大量囤积兵器,训练私兵,不小心露出了狐狸尾巴,这才招致灭顶之灾。 被赵王查获的私兵何止三千,是整整两万! 要知道整个赵国的军队一共才五十万人,这是非常大的规模了。 “哼。”赵王冷哼:“废物。” 秦狰不卑不亢道:“事情过去了十年,更加有心人掩饰,要查到没那么容易。” “罢了,继续查。”因为赵王自己的人也什么都没查到,他知道秦狰说的是对的。 “谢陛下信任。” 这事就算翻篇了,赵王没让他起来,又问:“腊月将尽,代相秦南与次子、三子回京畿述职,你怎么看?” 秦狰的生母是赵王的姑姑,按辈分他与赵王是表兄弟。 恪靖大长公主嫁过去以后,并不得秦南喜爱,秦南的后院里环肥燕瘦数百人,比赵王的后宫还多出不少,他的庶出兄弟非常多。 其中以两个侧妃出的次子、三子势力较大,不过都是狂妄无知之人。 秦南宠爱那两个,并不喜爱嫡长子秦狰。 秦狰将眼皮一盖:“庸才,不足为惧。” 赵王笑:“你小子,就这份傲气还像萧家血脉!” 秦南的忠心待考,恪靖和秦狰的忠心还算可信,赵王心里明亮,摆摆手:“罢了,你退下吧,寡人累了。” “是,臣告退。”秦狰行礼,慢慢起身。 赵王躺下之前,幽幽说了一句:“你既为人长辈,就该有长辈模样,今日的事再叫寡人知道,就没这么简单了。” 秦狰心中一紧。 赵王说:“寡人看你年岁不小,后院也该添人了。” 秦狰脚步未停,也不知道听见了没。 赵王掀起一角眼皮,他已经出去了。 汪禄踮着脚走进来,小心翼翼:“陛下?” 赵王不大高兴:“这小子什么时候对公主动心思的?” 整个王宫都在他眼皮子下,刚才二人在花园里的小动作,不过片刻就传进了赵王耳朵里。 他对此很不高兴。 汪禄也不清楚,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公主相貌远盛当年敏妃娘娘,又十分聪慧动人,想来……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赵王凉凉地说:“那也不是他能惦记的。” “公主花期正好,陛下不该高兴才是嘛。”汪禄笑得一脸褶子:“公主聪慧着呢,老奴瞧着真是极好!” “哼。”赵王胡子一翘一翘的:“她娘去后,寡人亲手带大的,小时候爱哭得很,那双眼儿没哭瞎真是她娘在天保佑了。” 汪禄笑眯眯:“陛下说得是。” 女儿大了,再说这事也不是他能时时刻刻盯着的,赵王沉吟半晌:“寡人记得,肃王府上还有一个老嬷嬷?” 汪禄略一回忆:“是吉嬷嬷,原先敏妃娘娘身边的老人儿了,后来随二殿下出宫建府。” “那小子又不在京畿,先宣她进宫。”赵王把手揣进被子里:“拨去栖雀宫伺候。” 秦狰此人,和秦家那些蠢蛋不一样,他有能力也有野心,重要的是死心眼得很。 若真对公主起了心思,怕是没那么容易打发。 至于赵王自己,对他是极不满意,这不是一个能被掌控的男人,嫁过去不得被他欺负了? 汪禄应声:“诺,老奴这就去办。” . 萧寅初不知道这些,她在潇湘馆上骑射课。 骑射夫子又换了一位,是个络腮胡大汉,正在给大家讲骑射来源。 “骑射自古有之,源于胡人,他们住的地方多草原,少平原,常要骑马打猎获取食物,久而久之演变成一种战法……” “天下诸国,以我们赵国的骑射最好,这得益于先祖‘胡服骑射’的政令。”夫子说着,拉开了一石的弓。 “咻——”一声,箭稳稳射进了五十步外的草垛上。 “哇!”贵女堆里发出赞叹。 “中原诸国受孔孟思想影响,认为阔袖长袍才是君子,但骑马打仗非常不便。”那大汉说着,向大家展示紧窄袖口:“骑服源于胡人,经过多代改良,逐渐变为诸位身上的骑装模样。” 赵国是马背上的国家,以前百姓无论男女都会骑马,近几十年来国家逐渐稳定,才渐渐少了这一习俗。 但骑射在贵族圈里是非常高雅的活动,小姐夫人们的骑装更是争奇斗艳,别有一番飒爽英姿。 萧思珠和赵锦珠有些日子没见过萧寅初了,三人躲在人群背后说小话。 萧思珠将她上下看了一遍:“meimei没事吧,那日你们没回邯郸,我担心得一夜没睡!” 赵锦珠也十分担忧:“那些人那么凶悍,我们好担心你啊。” 萧寅初转了一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两位jiejie不用担心。” “那你快跟我们说说,那天去哪了?” 萧寅初眨眨眼,说:“没去哪啊……” 萧思珠露出一个微笑:“我听哥哥说,表叔带你逃跑的,你老实说,你们去哪了?” 赵锦珠捏紧帕子,也忽然想起这茬:“我还当是聂护卫送公主走的,原来是代城君啊。” “是啊,”萧思珠轻撞了一下公主:“他骑射怎么样?” 恰巧这时,骑射先生的话从远远传来:“代人的马术十分高超,他们拥有非常好的战马,可日行千里。” “代地有自己的骑兵,组建的正是代城君。” 萧思珠捂住嘴,笑:“怎么这样刚巧。” “还好吧。”萧寅初不欲多说,事实上她也记不得了,就觉得那人十分混蛋。 “怎么个还好法呢?”萧思珠追问:“肃王爷也骑射俱佳,我哥哥与他比差了好多,那……代城君同肃王比呢?” 赵锦珠也期待地看她。 萧寅初察觉到萧思珠的故意,倒打一耙道:“jiejie今日怎么老在问这人,莫非有什么想知道的?” 萧思珠掐挠她的腰:“哪里是我?分明是你——” “我怎么了?”萧寅初闪躲着,与她闹作一团。 “朝中都在传,你与他有些什么。”萧思珠掐腰,将她拉过来:“你快老实跟jiejie说,免得我们两人一直在猜!” 萧寅初问道:“这都谁传出来的,捕风捉影的事。” “要我看,代城君也是一表人才,长得不差哩。”萧思珠眼前一亮:“与初儿也配,锦珠你说是不是?” 赵锦珠揉着帕子,期待地问:“可是他分明忒凶,公主不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