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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怀府冷声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钻进我车里?可知道我一声喝令,立马就有侍卫来将你们拿下?” 覃立卓伏在地上答道:“回大人,下官乃太常寺丞覃立卓,今日想带我心上人出宫,却被侍卫发现,走投无路之下见到丞相车马停在此处,想求大人救我俩一命,覃立卓愿终生为丞相驭策,永不背叛。” “既是带自己心上人出宫,为何要躲躲藏藏,还怕被侍卫发现?”刘怀府垂着眼帘望着覃立卓。 覃立卓伏在地上一声不吭,顿了一会儿后才回道:“下官的心上人乃是婉常在。” “覃立卓,你胆子倒是大,居然要带着皇上的婉常在私奔,你就不怕被捕后处与极刑,并祸及家族吗?”刘怀府冷冷一笑,语气凌厉,“居然还敢冲入当朝丞相的车架,想让本相为你们这等丑事遮掩。我是该说你们天真,还是说你们愚蠢?” 闻听此言,婉仪紧紧地握住了覃立卓的手,手指用力得都泛出白来。 她转头凄惶地看了过去,覃立卓感觉到她的目光,也抬起头来,对着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含着几分凄苦,却又如此平静恬淡。 婉仪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心里也镇定下来,两人在这一眼对视里,竟然心有灵犀地获知了对方的想法,生死已经由不得他们,不如淡定地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大人,下官和婉仪乃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我俩早已心心相印,只待下官从南麓书院求学归来便可成亲,可是婉仪一次入宫探望她jiejie莹妃,却被皇上瞧中,等我回来时,她已成了如今的婉常在。” “下官堪不破这情字,痛苦难当,便入了太乐署谋得上书房先生的职位,只求能远远地看上她一眼,就这样守着她一辈子,心里也就知足了。”覃立卓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婉仪,柔声说道。 婉仪已是捂着嘴泪流满面,“刘大人,不怪他,不怪他,都怪我,怪我架不住爹娘哭泣入了宫,负了立卓,怪我又去引诱他,以至酿成大错,不得不冒险出宫。现如今,我......我已有了身孕......” “转过头来。”刘怀府淡淡道,声音不辨喜怒。 两人闻言便看了过去,刘怀府把两人打量了一遍,目光最后停留在那双紧握的手上,眸色幽深。 话音刚落,车外已是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灯笼光亮也透过车帘子隐隐绰绰地照了进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车窗旁,一名侍卫朗声询问:“敢问丞相大人,可否遇到两名行踪可疑之人?” 婉仪一头扑进了覃立卓的怀里,死死地箍紧了他的腰,覃立卓也搂住怀中簌簌发抖的人,在她发顶落下爱怜的一吻,闭上了眼睛。 “不曾!”刘怀府缓缓靠回车背,淡淡答道。车内两人俱是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 “打扰丞相大人了。”那侍卫对着车窗躬身一揖,然后带着手下众人匆匆离去。 第35章 车外安静了下来, 车夫在刘怀府的示意下开始驾着马向宫外行去,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了街上。 刘怀府一直静静地注视着车帘,目光幽深。既像是在思索, 又像是在回忆。 当行驶到一处偏僻的小巷时, 车夫勒紧缰绳,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谢丞相大人,日后大人若有吩咐, 不管刀山还是火海, 下官万死不辞。”覃立卓语带哽咽, 和婉仪一起再一次跪伏下去。 刘怀府半阖眼帘垂眸望着眼前两人, 缓缓开口道:“如若你们就这样一走了之, 此事必定不能善了,皇上追究下来的话, 你们两家一个也跑不了。” “好人做到底,后面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自去寻个远远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 好好养大,别再回咸都了。” 说完,覃立卓正要答复,刘怀府便抬手制止。注视着二人又怔怔陷入了沉思, 眼神既像看着他们,又像透过他们看着遥远的地方。 良久,就在覃立卓和婉仪两人面面相觑之时, 刘怀府回过神来。 他神色逐渐变厉,一字一句冷冷说道:“以后你若对她不好,我必定让你后悔来这世上一遭。但是她若辜负于你,我必定也让她生不如死。” 最后,疲倦地挥挥手,“走吧。” 。。。。。。 当晚半夜,皇宫里的清云院突然走水燃起了大火,火势凶猛,一直燃到了天亮才扑灭,一所宅院已是被烧了个七七八八。 宫人们在起火的时候都争先跑了出来,待到出了院子,才想起那位不得宠的婉常在还在里面,于是又呼天抢地地开始去寻婉常在。 可是火势已经把所有路都封死,等到扑灭的时候,哪里还能找到婉常在,只是在她房间里发现一具已经烧成了黑炭的尸体。 因着这一场大火,前半夜侍卫们发现有人翻宫墙的事情也无人提及。 反正每年总有一些宫女太监想翻墙出宫,也不算什么大事。抓住了无非一场板子,活下来的扣点月钱,活不下来的就一卷破席子丢乱葬岗去。 只是元威帝在听说起火的事情后还回想了一下,“哪位婉常在?”经人提及是莹妃的meimei才想起。 搁下练字的笔,叹息道:“当初见她清秀可人才纳进宫,没想到成日愁眉不展的,摆着一张脸子看着不甚讨喜。如今人也去了,厚葬吧。” 重新提笔准备写字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把笔重重扔在纸上厉声道:“还要查出这次走水的原因,是有人故意纵火还是无意燃起。一个清云院也就罢了,要是烧到了其他宫怎么办?” 有人回说是一名宫女点蜡烛不小心引起的火灾,现在那宫女已经被处置了。元威帝放松下来,挥挥手意思就这样吧,然后专心练字。 。。。 这一天,太常寺的寺丞覃立卓去署里请辞。精神气颇佳地说昨日突然起了一念,想去云游四海,走一走名川大山,再做一首曲子出来。 署里挽留无果,只得答应了他的请辞。 在覃立卓袍袖翩翩地走出一段后,有同僚大声问道:“覃寺丞,你的曲子准备叫什么名儿?” 覃立卓顿了顿,思索片刻后回头笑道:“望南川。” 。。。 两日后,程安几人回到了咸明城,刚进宫就听说秦成秦鄔几人也是今日刚到。 于是先各自回宫洗刷一番,再在乾清宫门口碰头,准备去向元威帝讲述这次巡查的情况。 远远地,才看见乾清宫的宫门,就见庆阳扑棱着跑了过来,一把搂着程安,可怜兮兮地哀叫道:“程安,下次巡查我无论如何都要和你在一起。” 程安摸了摸庆阳的脑袋,笑眯眯地问道:“打输了?” “我就没和瑞阳打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