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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笑道:“我从一月半前就接不到沈兄的报平安的书信了,孙公子倒是能接到这些修士告状的信,真是手眼通天。”虽说在座诸人都知道季家大少和沈家三郎是至交好友,但是他们还是在空气中隐隐嗅到了一股酸臭的味道。季三昧说:“不过,孙公子这辩解可不对,现在云羊妖道竭尽全力将临亭围困,想把沈兄他们迫出临亭,他们的信送不出来,你的信可是可以送到那些妖道手里头的。”他又说:“这些个信件,是那个罗伦寄予你的?想要你在众人面前宣读,将沈兄撤换下来?孙公子,这可不好。”这一句句小词,就是想把孙斐生生咬死了。身处上位的孙无量眼睛闪了一闪,挥手叫孙斐退下。他说:“此信是否属实,我会调查。”摆了个姿态后,他又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孙斐,今后议事,你还是回避吧。”孙斐咬紧牙关,盯紧了季三昧,目光阴鸷。散了会,季三昧收拾了面前的糕点,打包带走,结果落在了人群的最后头。等他出了宫殿,准备下台阶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倒栽而下,从上面一路滚到最底层,要不是卫源折返回来捡他,他估计要在地上趴好大一会儿。沈伐石心痛得脸色发白,却怎么都扶不起他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卫源粗暴地拍打他的脸:“醒醒!”季三昧清醒了过来,隔开他的手,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滚下来的台阶,咧嘴笑笑:“真好,省了下台阶的力气了。”他又说:“源儿,打人不打脸,你一定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好。”卫源的额头跳出了几道青筋:“你对着镜子照照,你的脸色跟要死了差不多。”“那也比你英俊。”季三昧打了个哈欠,“你不要嫉妒,除非你现在重新投胎。”卫源的指节咔咔响了两声。妈的欠揍!周伊人闻声也走了回来,打量了季三昧一番,又确定周围没有多余的耳朵,便单刀直入地问道:“你为了做那封假信,熬了不少心血吧。”“错。”季三昧摇了摇手指,没精打采地从腰里抽出烟枪,打算吸几口提提神,“我做了几十封类似的,全都揣在怀里,所有有可能会对沈兄不利的人,我都模仿着他们的笔迹和印章做了信,随时备用。”他瞟了两人一眼,补充道:“放心,没有你们俩的。”卫源、周伊人:“……”并不怎么高兴。周伊人:“你得罪人得罪死了,怎么办?你季家根基浅得很,想拔掉你,太简单。”卫源斜了她一眼。……你他妈哪来的立场说人家。“不得罪人的人那是老山羊,挤奶薅毛还不给你吃草。”季三昧揉揉眼睛,“我不得罪人,沈兄就要遭殃。”他揉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笑眯眯的欠揍表情:“……你们担心我啊。”卫源连呸三声:“滚滚滚。”周伊人个子生得极高,腿长腰细,奶大臀宽,竟和季三昧个头差不多,八尺高的个子,她伸出手按住季三昧的脑袋,往下压了压,凑在他耳边道:“……我倒是可以帮你一个忙,要不要?”第46章幻梦(二)周伊人具体对季三昧说了些什么,沈伐石还没能听到,就被强行拖拽回了临亭。等他凝聚够能支持他返回烛阴的力量,他立即在剧烈的头痛中强撑着赶回了烛阴城。他到达城中,已是几日后的夜半。他找遍了季三昧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季宅、一川风、还有烛阴宫城,却都寻不见季三昧的影子。沈伐石有些心焦。他只好强忍着精神透支诱发的头痛,挨家挨户地去找季三昧。所以,在他昏昏然踏进孙府大门,听到孙无量和孙斐兄弟二人的对话时,他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坐在温暖花厅里的孙斐愤怒地砸桌子:“那季三昧简直是不知好歹!今日又当着一帮世家子弟对我冷嘲热讽,他算个什么东西!兄长,你难不成就看着他这样为所欲为!”“我们烛阴现在身处危局,大厦将倾,世家子弟无一不惶惑,不知道临亭能否守住,不知道烛阴会不会重蹈泷冈的覆辙……此时对季三昧不利,我们得不到什么好处。”孙无量把玩着茶盏,“他是个可用的人才,需得妥善地笼络才好。”孙斐一瞬间都要怀疑自己的听力了:“兄长?”孙无量抬起眼睛,微笑地把最后一句话强调了一遍:“……必须要妥善地笼络。”紧接着,孙无量又说:“季三昧的身份,你难道不觉得格外妙吗?”孙斐露出思量的神情。孙无量幽幽道:“……身为豳岐的长子,向烛阴投诚,为我烛阴效力,在兼并泷冈时还出了大力。……对我烛阴来说,这是个多么完美的英雄啊。”他笑着对恍然大悟的孙斐举起了茶盏:“烛阴需要一个这样的英雄,如果这样的一个英雄,能因为烛阴的保卫事业被云羊妖道暗算,那他就称得上是一名真正的英雄了。”孙斐兴奋起来,上半身激动地向前探去:“兄长的意思是,我们要捧着他?”“捧着,当然得捧着。”孙无量用茶碗盖撇去浮白的茶沫,“他既然愿意为他那位沈兄赴汤蹈火,我便给他这个机会。明日,我会向季宅递个帖子,托他写一份征讨云羊妖道的檄文,再把这份檄文散发出去,告诉所有散游在外的修士,我们烛阴打的是一场义战。至于……”孙斐嘿嘿一笑:“至于他,树大招风,死是早晚的事情。”孙无量笑道:“我孙无量不介意给他留个漂亮的身后名,也不介意叫沈伐石知道,他这位挚友是怎样豁出命去为他奔走的。”沈伐石就在他们半尺开外的地方默默站着,血气一股股翻涌上头,呛得他喉咙发花。他试着把手放在了孙无量的脖子上,但是那层无形的格挡却把他和孙无量隔开了足足一个天堑的距离。直到兄弟二人离开花厅,各自安寝,沈伐石仍在原地站着。许久过后,他竭力咽下了满口的血腥气,转身离开。沈伐石在烛阴城内游逛,走得茫然无措。前线是一片烽火弥天的惨景,他本该借机好好享受下烛阴此刻的灯火辉煌和安宁静好,但他走在这里,仿佛是个不知归途的异乡客。按照他进入梦境的时间线推算,此时身在临亭的沈伐石正面临着云羊妖道们的第二次围城,而根据维持梦境世界的必然要求,在三天后,自己会被迫撤离临亭,并在一月后再度夺回临亭,接下来就是长达三个月的危城苦守。……当初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