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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点燃一根烟,笑而不答。 他们之间并没有共同话题,很多时候都是林骁在找。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林骁问。 南弥点了点烟灰:“打算?” 林骁:“嗯,你现在和骆烬掰了,是不是也该离开迷夜了?” 南弥望着他:“你希望我离开迷夜?” 南弥问出这个问题时的语气,就像是在拆穿林骁的假惺惺一样。 林骁笑了声:“当然希望了,你还这么年轻,做什么不好。” 这一次,轮到南弥笑了。 她笑着扭头,看向路边的街灯,白色的光线散下来变得微弱,零零散散的落在人身上像是稀释掉的月光,带着股朦胧感,披在她蓬松的长发上。 她这样笑起来,与光融为独特的街景。 别人说的有一点是不存在偏差的,南弥是真的美。 南弥笑完了,转过头,带着余下的笑意问林骁:“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五六十岁的大叔?” 林骁也笑:“你是第一个。” 南弥抽了口烟,回到问题本身,默了默,而后答:“没想过。” 这个问题,她确实从来没有想过。 哪怕是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骆烬,但她都没去想过这个问题。 一是觉得还没发生的事情,从现在就要开始焦虑,未免也太杞人忧天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懒。 二是觉得跟着骆烬的这几年,他在物质上从来没有亏待过她,所以哪怕真的没了骆烬,她也不愁会饿死,其实也是因为她不愿去费脑子。 人的劣性,都是惯出来的。 南弥也是。 林骁:“如果你真的想…” “假的。”南弥打断他。 “我在迷夜签了十年的卖身契。”她说。 林骁若有所思的点燃一根烟。 南弥换了一个话题:“林骁,说不定哪天你贪污受了贿赂发横财了,指不定能帮我。” 林骁看到她眼底的玩味,于是也很快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说不定不用等到那一天。” 南弥扬眉:“哦?” 林骁卖起了关子,问:“不知道多少钱够买下南小姐一夜?” 南弥知道林骁话里没有别的意思,点了点烟,嘴角的那点笑意还在:“可不便宜。” 林骁:“我看上去很穷吗?” 南弥重新望向林骁,是疑问的神情。 林骁把关子卖到了底。 南弥也适可而止的没往下聊。 回去的路上,她看了眼时间,不经意问了句:“林警官的上班时间,好像很自由?” 林骁专注开着车,听她开口就分出一半的注意力:“那就要看是因为什么了。” 南弥:“真该去检举一下,说分局林骁,不司其职?” “不司其职?”林骁觉得好笑:“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南弥自然而然的顺出下一个问题:“对了,上次迷夜的事情怎么处理了?” 林骁的笑僵硬了片刻,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南弥,答:“还能怎么样,骆烬有权有势有钱的,想要保谁不是太易如反掌了吗?” 林骁的语气透露着一股对资本家的雄厚势力而深表无奈的失落情绪。 南弥沉眸,看向窗外:“哦。” 林骁看着她的侧脸,说话的口吻没变,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说起这个,那个叫郭坤的人死了。” 南弥后背一冷:“什么时候?” 林骁:“昨天。” 南弥回过头看向林骁,后者已经收回视线重新专心致志地看着前方的路线。 “怎么死的?”南弥盯着林骁,似乎这样就能避免掉他说假话的可能。 林骁没立刻答。 这样的事情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 南弥显然是没这个意识,也还没反应过来林骁的身份敏感性。 默了数秒,南弥还在等。 林骁最后也还是告诉了她:“被枪杀,凶手不明。” 不知道为什么,南弥突然想起来骆烬那天来找自己时身上的那股血腥味。 是他身上的? 见南弥出神,林骁打断她:“好啦,这样的烦恼呢,就交给我们来解决,别担心。” 南弥点了烟:“现在也不该是我担心的事。” 林骁:“对嘛。这不是更好吗。” 南弥:“嗯。” “对了。” 林骁以为南弥还要问关于郭坤的事情,虽然他不会真的毫无保留,却也想听听她这半个间接当事人的看法。 孰不知,南弥问的是:“能不能帮我找一间房子?” 频道切换的有点快,完全出乎了林骁的意料:“嗯?” 但他反应很快:“房子啊?你想搬家?“ 南弥:“嗯。“ 林骁大致明白了,答应的很爽快:“行,你什么时候要?” 南弥:“越快越好。” 又补充了句:“明天。” 南弥要的快,林骁办事效率也快,当天晚上就给南弥发了两处房子的图片,都是新住宅,家具家电齐全,装修风格都和现在她住的差不多。 南弥当天晚上就回去收拾东西了,只要一想到那天骆烬在这个房子里搜出那些监控设备,她就不寒而栗。 隔日,林骁专门请了一天假来帮她搬家。 南弥的行李不多,找搬家公司绰绰有余,但是林骁的热情难却。 林骁找的房子地理位置也属市区中心地带,她所要住的那间公寓在闹中取静的最佳点,离迷夜很近。 南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一带的房子应该不好租吧?” 林骁无所谓的笑一声,玩笑道:“是有点,所以一会南小姐打算怎么感谢我呢?” 南弥找人查过林骁的背景,很含糊,从省局调下来不到一个月,具体原因不得而知,但是以他目前这个年龄和脾性,能够混上省局绝对不会是善茬,可他偏偏看上去人畜无害有头无脑似的。 行李被林骁一手一只拎上电梯,打开门,南弥就坐进了沙发,点燃根烟,仰头看着头顶的吊灯。 “喜欢吗?”林骁放下行李,问她。 喜欢和不喜欢这个选择题,南弥基本上不做。 她答:“凑合。“ 林骁倚着沙发扶手坐下:“这么牵强?” 南弥头靠在沙发上,修长的脖颈高扬起,头发全数往后散,她今天是淡妆,身上的冰冷淡去几分。 “那我呢?”林骁突然问。 南弥还是刚才那个姿势,似乎并没有被林骁这个唐突的问题影响到,反而一直很清醒:“我说喜欢,你信么?” 林骁也点燃了一根烟:“你要是说了,我就信。” 南弥笑一声。 林骁也是。 这声笑的意思他们心知肚明,林骁可以骗自己,但是南弥不会自欺欺人。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