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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董铁柱问,虽然改了称呼,但是仍然保持着对关世杰的尊敬。“首先呢,我也想找机会跟你一起坐坐说说话。其次,还有点儿事儿想请你帮忙。”关世杰说。“千万别说帮忙的话!”董铁柱赶紧接口,“咱们兄弟一见面就投缘,更何况……你曾经对我有恩,所以只要一句话,水里火里,我绝不皱眉头!”“别说什么恩不恩的!”关世杰拍拍他肩,“我那次也是奉了龙哥的指令去的,如果真要说恩,那是龙哥的恩,跟我没关系!”“我知道。龙哥的恩,我恐怕很难报答了!不过……这毕竟是私事,就算有龙哥安排,也得你自己愿意才行!”在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酒吧老板已经静悄悄地多送了一扎酒上来。董铁柱端起酒杯,向着关世杰一举,“到底有啥事儿,阿杰你尽管说就是!”关世杰跟他碰一下杯子,各自喝了一口酒,这才开口说正事。“其实也不是特别要紧的事儿,就是那个吧员……”他向着伍宁远一指,“他男朋友被黑道上的人找麻烦。本来我是不爱管闲事儿的,不过他求到了我老婆面前,我老婆发了话,不管也得管啊!”他又呵呵呵地笑起来。而他一口一口的“老婆老婆”,很难免地让我又脸红。但是他那句“不管也得管”的话,也很难免地让我再次感动。甚至于,我有一种醺醺然如同酒醉的感觉。“这是小事儿,不管是哪个帮派的,还没有敢跟涛叔作对的!”董铁柱说,回头向着伍宁远招一招手。伍宁远大概已经从酒吧代老板嘴里知道了董铁柱的厉害,一直都在向着这边偷窥。董铁柱一招手,他立刻走了过来,点头哈腰,满脸赔笑。“两位大哥好!”董铁柱直接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如果再有人去找麻烦,就把这个给他,让他直接打我的电话!”“是是是!是是是!谢谢大哥了!”伍宁远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董铁柱摆摆手,伍宁远识趣地马上又走开了。之后那两个大男人就打开了话匣子,越说越投机,有一种想叩头结拜的感觉。两个人叙了年龄,都是二十九岁,不过关世杰比董铁柱大了一个月。董铁柱再次改口叫“杰哥”,前后两个“杰哥”,意义已经不一样。后来关世杰忽然问了一句话:“现在涛叔……还有难为你吗?如果有,你跟哥说!柱子我跟你说,有件事龙哥都不知道,其实真要是我发句话,广州市的武警大队我都可以调动得了你信不信?”“我信!”董铁柱已经喝得有了几分醉意,一手指着他呵呵笑,“我信就怪了,你这牛皮也吹得太大了!”我也觉得关世杰牛皮吹得有点儿大,向着他一望,他也有点儿醉醺醺的了。“是不是吹牛皮你以后就知道了。现在你先告诉哥,涛叔到底还有没有为难你?”“他还能怎么为难我?他把我……”董铁柱住了口,忽然把酒杯一推,这样一个大男人,居然趴到桌子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关世杰吓了一跳,赶紧靠近了他,用手抱住了他的肩膀。“柱子,到底涛叔把你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呀!”“他没把我怎么样!”董铁柱抬起头,擦把脸,“他对我很好,太好了!但是……”他再一次呜咽出来,“杰哥你知道我有多后悔投靠涛叔吗?当初……我只想早一点儿出人头地,可是……我学历太低,连高中都没毕业,而且我还坐过牢,我只有投靠涛叔一条路!可是……我要出人头地,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完全是为了……不要让他那么辛苦!可是现在……我却亲手划破了他的脸,杰哥你知道吗?那一刀划在他脸上,比划在我心上还痛!我好想他,想得恨不得死掉算了!可是我不敢回去找他,不敢回去看他,因为……杰哥我跟你说,我不怕死,一点儿都不怕,可是我却怕涛叔……会再次对他下手!”他一边说,一边哭。我不是没看过男人哭,我自己就是男人,可是我为了高天龙也哭过很多次。然而今天,看着这个一身硬朗威武之气的男儿汉哭得这么伤心,这么的不加掩饰,我才明白,什么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也才明白,原来男儿的泪水,会有如此震撼人心的力量!他爱的那个人,有他的这份爱,死而无憾了。而我的眼睛,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湿润。酒吧里的音乐并不响亮,董铁柱的泣哭引得几桌客人纷纷侧目。酒吧老板不敢过来劝,只得小心翼翼地守在吧台里随时准备着传唤。幸好董铁柱只是稍微发xiele一下,就忍了回去,抬起头来用手随便地在脸上抹了一下。“不好意思杰哥,很久没哭得这么痛快了!”一边说,他端起酒杯向着关世杰一举,“杰哥,喝酒!”我怕他们俩再喝下去真要喝醉了,赶紧用手按住关世杰的酒杯。“你们别喝了吧?已经喝了不少了。”关世杰没出声,只是回过头来看着董铁柱。董铁柱马上又放下酒杯。“那就不喝了吧!杰哥我跟你说,怕老婆是美德,我的……他要是在这儿,我也会对他千依百顺!”当他说到“我的他”的时候,忍不住又哽了一下,但随即“哈哈”笑起来。那让我居然想起了金庸武侠中一个英雄人物:令狐冲!关世杰看来也为董铁柱哭笑无羁的真性情所折服,终于还是端起酒杯。不过他没有马上举向董铁柱,而是冲着我笑了一笑。“老婆,我们就把杯里剩下的喝完行不行?”我满脸通红,只好向他随便地摆了一下手。“你们喝吧!我不管了。”关世杰呵呵一笑,这才转向董铁柱。“柱子!来,咱们把杯里这点儿酒干了!说真话,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是龙哥!但我最高兴可以做兄弟的,却是你了!”“杰哥,我从小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姊妹,今天能够认你这个哥哥,我才是喜欢得要命!”两个大男人各自举杯,重重碰了一下,这才仰首饮干。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几个人走进酒吧。一直守在吧台里伺候的酒吧代老板一眼觑见,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出了吧台,向着那几人迎了上去。“涛叔,你老人家怎么能来我这儿?我这可是……高兴得不知道咋好了!”我心中猛地一跳,回头向着来人看了过去。第二卷天性VS人伦第五十一章在我的印象中,涛叔该是一个满脸横rou十分邪恶之人,虽然那天听到他在电话中的声音温和好听,但这种印象并未改观。毕竟他逼着人家亲手划破至爱之人的脸,其凶狠残忍可想而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