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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不幸,韵之,直到有了你,如今这世上,终于有我放不下的人。” “我怎么、怎么才发现,你、你这么会哄人?”韵之委屈至极,泣不成声,“对不起,延仕,我再也不丢下你。” 门外,是吃过饭,想来拿件东西就要出门的开疆,把屋子里小两口的情话听了半天,笑着转身离去。 但步子越紧,脸上的笑容也越淡,羡慕他们读书人,说起情话来也一套一套,他此生或许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没有也好,他嘴笨,什么也说不来。 一路走出家门,下人牵马而来,开疆翻身上马,猛抬头,只见南边乌云压城、暗无天日。 他握紧拳头,扬鞭策马,飞驰而去。 ------------ 第407章 我从没有放弃 这日午后,扶意一行人辞过慕夫人返回家中,马车从尚书府门外离开,又从公爵府门前进去,避人耳目地,便把闵延仕接到了祝家。 老太太看着给自己磕头的一双孩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但事情有了转机,小两口能彼此珍惜,她到底是松了口气。 “延仕的确不宜在公爵府长住,两家不能彻底翻脸,因此我命你们三嫂嫂,择一处私宅,打理罢了赠与你们,搬过去后,过自己的小日子吧。”老太太说道,“延仕的俸禄,养活一家几口人不在话下,韵之的那些陪嫁,田地商铺等等,你们但凡精心打理,要想维持富贵,也非难事。又或你们愿意接受家中接济,那就什么都不愁了。” 大嫂嫂已经去东苑向二夫人传话,扶意独自坐在一旁,奔波了半天她着实有些累了,芮嬷嬷和李嫂都是过来人,十分体贴孕妇,要来搀扶她去里头躺一躺。 扶意拒绝了,毕竟延仕和韵之,还有很重要的话,要对祖母说。 韵之先于丈夫开口,胆怯地结巴着:“奶奶,我们、我们商量后,还是决定过两天就回家里去,倘、倘若家里、家里……” 闵延仕见韵之为难,便叩首道:“奶奶,倘若家里长辈,能以将我们捉回去为借口,送我们回去,事情就好办多了。” 老太太冷着脸道:“莫怪我言辞不客气,那个家,还有回去的必要吗?延仕,你是放不下闵氏的家业,还是放不下你爹娘?又或是担心旁人告你个不孝之名,耽误了你的仕途前程?” 闵延仕磕着头就没起来,郑重地回答:“孙儿并非放不下闵氏家业,但孙儿答应过祖父,要重新撑起门庭,如今即便要和韵之自立门户,也不能完全弃之不顾。因此,要先料理清了家中的事,那家中再不济,并非人人都可恶,总还有无辜的人,等着孙儿为他们做主。待有一日,孙儿安排好所有人的去处,一定和韵之搬离家中,从此再无瓜葛。” 老太太冷声问:“那一日,是何时,我活着的时候,还能看到吗?” 闵延仕慌忙抬起头:“孙儿说的都是实话,回府只是料理家事,您为我们准备的私宅,我们感激不尽,待家中事务妥善后,必定搬去,绝不辜负您的厚爱。” 韵之弱声道:“奶奶,我的东西还在闵家,不说金银您不在乎吧,到底是我的陪嫁,有意义在其中,我哪怕是扔了,也不想留给他们糟践,我还要回去收拾呢。” 老太太气不过,看向扶意:“你怎么看,你也答应了?” 扶意欠身道:“我想,韵之和延仕有他们自己的打算,将来的日子如何,终究是他们自己过的,就算今天三婶婶在那府里,也没把话说绝不是,还警告她们将来不许再欺负我们姑娘。” “倒是你们三婶谨慎了,也罢。”老太太叹气,心知孩子们既然已经有了主意,她是拦不住的,只能点头,“就照你们说的吧,两个人都好好歇一歇,养足了精神再回去。” 众人都松了口气,小两口再向祖母叩首认错,因闵延仕还要返回尚书府,老太太也不留他,只愿他赶紧把身体养好,不要再出什么奇怪的事,并做主不叫去东苑做规矩,有什么话将来再说。 一行人送到门外,闵延仕坐马车离去,韵之转去西苑,要向三婶婶道谢。 扶意因是累了,先回清秋阁,不料离去不久的闵延仕,突然又折回来,遇上了往清秋阁走的她。 如今再见扶意,闵延仕过去的那些心思再没有了,是韵之才叫他真真实实地明白,什么是喜欢。 今早听开疆叙述那些事时,他几乎是绝望的,不知若失去了韵之,往后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自然扶意这边,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被爱慕,既然是丈夫最好的兄弟之一,是韵之此生最爱的男人,在她看来,闵延仕也是值得被亲近和善待的朋友和家人。 “户部腰牌应该在玉衡轩,你往那里去找便是。”扶意道,“别叫她发脾气砸碎了才好。” 闵延仕笑说:“不能够,韵之并非不讲道理的人。” 他欠身作揖,便要径直往玉衡轩走,但刚转身,就被扶意叫住了。 “还有事,是关于韵之吗?”闵延仕虔诚地问。 扶意神情凝重,开门见山地说:“为何要回闵府,我想,贵府族人和韵之的陪嫁,都不是理由。” 闵延仕从容道:“该说的,已经向祖母言明。” 扶意摇头:“这不是实话,我们姑娘单纯,你敢说她也敢信。” 闵延仕微笑:“那你认为,我为什么回去。” 扶意道:“缘故,你放在心里便好,但既然选择了回府,我也想恳求几件事,虽然唐突,但所托之事对你并不难。” 闵延仕道:“请讲。” 扶意说:“大嫂嫂是闵家女儿,虽是多年前嫁入我祝府,但家中的事一概不知,怀枫和嫣然自然也是你嫡亲的外甥,至于韵之,出了门,就更闵家的人了。” 闵延仕微微皱眉,这不是言扶意会说的话,她绝不会说什么出了门就是别家人这样的话,更何况如此,初雪jiejie和韵之的立场,就矛盾了。 他谨慎地问:“难道……要将他们都托付与我?” 扶意含笑道:“还望放在心上,倘若相安无事,这些话自然就随冰雪一并融化了,但愿,今日这些话,永远也用不上。” 闵延仕抱拳道:“是,妹婿,都记下了。” 扶意欠身:“有劳。” 两处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