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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 两府关系本就恶劣,姑母如此态度,闵延仕并不见怪,行礼告退后,先于韵之离开了王府。 待韵之与两位表嫂再出来,宰相府的车马已去无踪影,扶意搀扶她上马车,姐妹俩目光交汇,韵之淡淡一笑:“没事了,原本就是闹着玩的。” 扶意没说什么,目送她们远去,一转身,见郡主的目光缓缓扫过周遭一切,像是在找寻什么人,而后失落转身,一时把扶意也忘了。 “郡主?”扶意跟上来,“您怎么了?” 尧年才回过神,淡淡一笑:“皇帝好像另派了人来监视我们,慕开疆被换下了。” “开疆?” “祝镕没告诉你吗?”尧年洒脱地说,“我还以为,他什么都会对你说。” 就在尧年向扶意讲述她和开疆之间的事时,公爵府的车马渐渐追上了闵府一行,原来闵延仕的车拔了缝,停在半道上,下人正赶紧回府再拉马车来。 祝家一行停下,下人之间礼貌地问候怎么回事,韵之挑起帘子看了眼,就听表嫂在边上说:“早就听说京城第一公子,果然样貌出众,气质形容与三表弟不一样,可都是极好的,难分伯仲。” 韵之静静地听着,表嫂忽然问她:“这位闵公子,可曾婚配了?” 韵之摇头:“宰相府说他的生辰八字,不宜早婚。” 说话的功夫,马车重新前行,韵之不经意地和站在街上的闵延仕对上眼,他礼貌地抱拳作揖,韵之也不好仓促躲开,文雅地颔首致意,才匆匆放下了帘子。 开朗活泼的表嫂笑道:“我看姑娘脸都红了,这是怎么了?” 韵之慌忙摇头:“是热的吧,我没事。” 可两位嫂嫂性情像极了她们的婆婆,大大咧咧地笑起来:“韵儿和那位闵公子,论样貌家世,再般配不过了。” 若是自家亲嫂嫂,韵之一定张牙舞爪地闹起来,与两位表嫂终究不太相熟,且说的是她心中最柔软无奈的事,便低头嘀咕了句:“嫂嫂不要欺负人。” 待闵延仕回到家中,府中午宴已开席,父亲问他为何归来得这么晚,听说缘故后,恼道:“你就不能骑马回来,非要傻等着马车来接你,这一来一回,岂不耽误时辰?” 闵夫人在一旁道:“这孩子越大越不聪明,做事刻板不懂得变通,待人接物也少了几分圆滑,入朝做官这些年,老爷你可见儿子与什么人有往来?” 爹娘训完这些话,还要去招待宾客,虽说今日只是嫁一个无依无靠的宗亲侄女,但名义上是宰相府与将军府的联姻,祝家是因忙着自家婚事,才只有二房一家子到了,但其他各府,该来的贵客都在席中,他们不好怠慢。 闵延仕松了口气,要回房换衣裳,迎面见meimei带着一群女孩子,莺莺燕燕而来。 两处见过礼,闵初霖让姐妹们先散了,她独自留下对哥哥说:“爷爷方才与人说,要为你张罗婚事了,估摸着明日提亲的人,就要踏破门槛了吧,先恭喜哥哥。” 闵延仕淡淡地说:“自然有祖父和爹娘安排。” 闵初霖说:“我早晨陪初霞出嫁,她一直哭,哭个不停,烦死人了。这样子嫁去将军府,实在是丢脸,金家那母女俩,可不是善茬,我看初霞将来的日子不好过,真是活该。” “既是知道,为何不同情一些,不劝她一些?”闵延仕厌恶地看着meimei,“你只会幸灾乐祸,一个女孩子家,心肠如此歹毒,不过是仗着家族门庭,有一日这家没有了,你的下场会比初霞更惨。” “闵延仕,你诅咒自己的亲meimei?”闵初霖怒道,“我怎么你了,不过是说几句实话罢了,你别是又挨了爹娘的骂,来寻我的不是。” 闵延仕懒得理会,转身就离去,却听meimei在背后叫嚣:“有本事你先离了这家,有本事你别家世门庭,你连三甲都没混上呢,你以为你靠谁才有今天?” 这话,刚好叫帮着家里招待宾客的初雪听见,和meimei对上眼,她躲不过,被闵初霖恶狠狠地说:“不管你听见什么,闭紧嘴巴,家里的事容不得你嚼舌头,别以为嫁去公爵府就了不起,你这长孙少夫人管什么用,将来也轮不到你男人袭爵。” 初雪不会与人吵架,且早就习惯了meimei的刁蛮霸道,由着她说了一通酸言冷语后,照旧去做自己的事。 直到下午回公爵府,代替婆婆来向老太太请安时,才提起了同父异母的meimei又在家里欺负人,她心疼延仕,说道:“一样的兄弟姐妹,咱们家多好,我嫁来之后,虽是嫂嫂,却处处叫meimei们宠着。再看宰相府里,一个个恨不得吃了另一个,初霖和延仕,还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呢。” 韵之在一旁听着,她总觉得闵延仕身上,带着淡淡的哀愁,少了几分三哥哥和开疆哥哥身上的朝气,如此想来,必定是因为,他没有一个能安心容身的家。 少夫人叹气道:“今日祖父宣布,要为延仕张罗婚事,不知哪家可怜的姑娘要嫁过去,婆婆和小姑子都难缠,往后的日子……” 老太太说:“横竖咱们家的姑娘不嫁,别人家的事,我们也管不着。你心疼延仕,将来待她媳妇好些便是,偶尔接她来家里做客,你婆婆若是嘀咕,就说是我的意思。” 少夫人福身道:“孙媳妇先替弟妹谢谢您了。” 老太太则对韵之说:“你母亲吃了酒,身上不自在,你去看一眼。” 韵之不大情愿,低着头不说话。 老太太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可从没教你不孝敬母亲的道理,跟你嫂嫂去。” 少夫人上前来搀扶meimei:“我们走吧,母亲很想你,她都改了,真的。” ------------ 第229章 慧之受辱 韵之不愿嫂嫂为难,跟着回东苑去了,她们走后不久,慧之就来告辞,她要代替母亲去金府喝喜酒。 “父亲和哥哥直接去,夜里孙儿会随他们回来。”慧之说道,“不知几时到家,若是晚了,孙儿就不过来请安,请奶奶早些歇着。” 老太太说:“别叫你爹多喝酒,告诉平理,不要忘了我叮嘱过,再不许他吃酒的。” 慧之应下,这就要走,祖母不放心,又派了两个可靠的妇人跟着一起去。 芮嬷嬷送到门外,回来对主子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