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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为她们出头争口气。哪有像大夫人似的,永远高高在上,动辄打骂责罚,谁愿意真心待她?怨不得翠珠她们不忠心。” 扶意听着,的确有几分道理,大夫人御下一贯以狠厉震慑这家里的人,用严格的规矩制度约束每一个人,她收得越紧,被束缚的人就越疼,每一天都是痛苦的。 可姑祖母也常挂在嘴边,说大夫人有她的难处,想来支撑偌大的家宅,打理无数琐事,还要管好每一个下人,大夫人付出的心血难以计算,而她得到的,也永远是人人对她的不满。 “我们不要议论了,难道皇帝封我们做公爵夫人不成?”扶意笑道,“快去洗漱,别明早又起不来,平珒可是一早就要来的。” 香橼笑道:“小公子太好学,这家里的孩子,都是神仙托生的吧。” 然而第二天,平珒的课结束后,扶意和往日一样送他出门,刚好遇上兴华堂送来补药。 王mama亲自来,说是大夫人吩咐,要看着扶意喝下去才安心。不然每天教那么多孩子念书,如今又多了平珒,实在太辛苦,怕扶意身体撑不住。 看着那一碗乌黑的汤药,扶意深信大夫人不可能下毒,但这一刻满心的厌恶和抵触,让她意识到,大夫人不是把毒下在汤药里,而是下在心里。 往后日复一日,每天被逼着喝下去,就算汤药大补,也抵不过扶意内心的崩溃。 眼看着小丫鬟,将药碗送到她面前,扶意还没想好要如何回绝,就见平珒猛地冲过来,夺过药碗往地上奋力一摔,瓷碗稀碎,汤药四溅,吓得一众人惊叫出声。 王mama厉声呵斥:“小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平珒怒道:“你在同谁说话,这么大声地喊,眼里还有没有主子?” 王mama脸色大变,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小公子在与她说话。 平珒当着众人的面,对扶意道:“言jiejie不要喝药,吃了药就会像我一样,每天病魔缠身,不能生不能死。”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小公子,只是吃了几天正常的饭菜,只是出来念了几句书,只是在太阳底下把白面似的脸晒出几分血色,孩子就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一个样。 但这模样气质,众人也并不陌生,这家里的公子们,不都是这样长大的吗?除了五公子,上面四位,哪怕仅是养子的三公子,哪一个下人敢大声对他们说话。 王mama几十年的老脸,在这一刻和药碗一并被打碎,竟然被家里最弱小的孩子责骂,气得她要呕血。 亏她能忍,硬撑着命令跟小公子的婆子们赶紧送主子回去,一面对扶意说:“姑娘稍等,待我再去熬新的来。” 扶意什么话都没说,见平珒被簇拥着走,担心之后的事会变得更糟糕,大夫人会不会因此迁怒柳姨娘,又把她打个半死? 扶意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大夫人,难道大夫人真不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有一天这家里所有人都弃她而去,她打算怎么办? ------------ 第99章 未来的公爵夫人 但这一次,大夫人没有允许旁人看她的笑话,清秋阁里的人都被要求闭紧嘴巴,跟了王mama来的,或是平珒身边的,也不敢多嘴。 是以姑娘们来后,皆不知平珒又摔了药碗的事,扶意揣摩着,这要是传出去,仿佛就成了她和香橼的罪过。 今日课上讲,扶意静得下心,meimei们也听得专注,可王mama突然闯进来,将重新熬好的补药,送到扶意的面前。 说的还是先前那番话,道是大夫人心疼她。 韵之问:“好好的吃什么药,为何不先请个大夫来把脉,就算是补药,也要因人而异,这里头都放了些什么东西,王mama,您说来听听?” 韵之不是大房的孩子,自幼养在老太太身边,下人们都是高看一眼二小姐的,王mama自然也不敢放肆。 但她心里有火气,被个弱不禁风的孩子当面呵斥,这会儿二小姐又要仗着老太太来压她,她哪里咽的下这口气,索性不理会韵之,催促扶意把汤药喝下去。 “还请姑娘赶紧把药喝了,不打扰您给小姐们上课,也不耽误我去忙别的活儿。”王mama这一次端起药碗,直接要往扶意嘴边送。 扶意已经说了放着一会儿再喝,但王mama非要亲眼看她喝下去,就差把扶意摁着掰开嘴往下灌。 天知道这么多年,兴华堂的下人是怎么喂平珒的,难道大夫人也是这样,日日夜夜从心灵上折磨那个孩子? “王家的。”门前忽有人来,众人闻声,齐刷刷看去,竟是芮嬷嬷。 芮嬷嬷既是老太太的陪嫁,也是大老爷的奶娘,虽是下人身份,但阖家都敬她为长辈,在府中颇有地位。 原本家里积年的老仆人,都是伺候过先辈的,不得轻易怠慢,韵之这些年轻女孩子见了,从来是客客气气,恭敬有加。 此刻见嬷嬷来了,都离座起身,芮嬷嬷请姑娘们坐,一面对王mama说:“前日太医来给老太太请安时,顺带就给言姑娘把脉抓了一副补药,这两日正吃着。可姑娘身子虽弱,也不能补过了头,就不劳烦大夫人费心了。你去禀告大夫人,夫人终日繁忙辛苦,老太太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这点小事就交给她吧。“ 王mama皮笑rou不笑地问:“您老这是,特地来叮嘱这件事?” 芮嬷嬷还是很和气:“刚好进门听见罢了,天气瞧着越发热起来,但老太太怕孩子们贪凉,坐着看书不动最易受凉,才叫我来叮嘱一声。” “是啊……”王mama笑得尴尬,手里的药碗给了边上的丫鬟,说道,“既然言姑娘已经在吃补药,是不敢再多吃了,我这就去回了大夫人。” 她向芮嬷嬷欠身后,带着人便要走,可是从嬷嬷身边经过,只听嬷嬷轻声而威严地:“也是五十岁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透,劝着主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没准数吗?“ 王mama心头一紧,低着头没敢应答,带着人匆匆离去。 扶意这儿松了口气,上前向嬷嬷行礼:“辛苦您跑一趟。” 芮嬷嬷笑道:“老太太说了,千万不要贪凉,都是金娇玉贵的身子。” 说着又道:“另有一件事,三公子传来消息说,皇上要出宫打猎,原是前阵子就该去的,因皇后娘娘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