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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祖母保护她,那一晚,鬼门关走一遭的人,翌日清晨奇迹般地苏醒,两天后,祝镕传到养母跟前的话,已是说四皇子妃母子平安。 “小皇孙虽弱,但气息平稳,已经能吃奶。”祝镕道,“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说是奇迹,皇上今日亲自去探望孙儿,说皇孙必定有些来历,将来要亲自教养。” 大夫人听着只冷笑,待养子退下,她才对王mama说:“这是要学先帝吗。当年安国郡主出生,先帝不顾年迈,亲自奔赴纪州探望,奇奇怪怪地将个孙女视若珍宝,又是赐名又是册封,搅得朝堂好一阵动荡,亏我杨家上下苦苦经营,才稳住局面。如今这不足月的孩子,能有什么前程,皇上这样说,就不怕折煞了孩子的福气。” 王mama道:“这话是不是皇上说的,还不一定,贵妃好不容易盼来个孙子增几分底气,怎么能不宣扬宣扬。” 大夫人很是不屑:“就让她轻狂几日吧,我看那孩子如何养得活。不过这一下,二房的心愿要落空了,四皇子妃的娘家也不是吃素的,贵妃没道理在人家女儿豁出性命生下皇孙后,就立刻给纳妾娶小。” “二夫人这两天,连门都不出了。”王mama说,“不知要气成什么样,那也是活该,心比天高,明知您这边是皇后娘娘的亲meimei,还去巴结贵妃。讨了一个庶女做儿媳妇不算,还想把女儿送去做小,他们怎么这么没出息,一辈子不求个正道体面。” 大夫人嗤笑:“到底是姨娘养的,也就这样了。” 提起姨娘来,王mama说端午节那天,柳姨娘和小公子身边的几个婆子有了争执:“小公子最近脾气大得很,不知摔了多少药碗,闹腾着不肯吃药,要吃饭。” “孩子长大了,更没良心了,敢情是我虐待他?”大夫人看着王mama,满眼的冷漠,“外头的大夫,宫里的太医,哪一个不说他弱,多吃两口米饭都克化不动,难道我故意饿着他?” 大夫人的确从没说过要虐待庶子的话语,可她的态度语气,她对下人的放纵默许,都促成了今日的一切,王mama心里什么都明白。 但此刻她想说:“两位姨娘,比不得十七八岁刚来的时候,如今小姐们都十二三岁了,她们怕是难再像从前那样,对您惟命是从,心里必然有了主意有了打算。夫人,您且要防着些。” 大夫人看了看自己光泽莹润、饱满整齐的指甲,眼皮子都不抬地说:“若敢造反,就卖给人牙子送走,到那暗门子里好好回忆在公爵府,我是如何善待她们的。” 王mama说:“您放心,奴婢会派人看着。” 话音才落,外头隐约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王mama到门前问了一声,转回来皱眉道:“小公子又发脾气,把药碗摔了。” 大夫人幽幽闭上双眼,冷声道:“再熬了灌下去,不吃药,他等死吗?柳氏若敢闹,传家法照死里打。” 却见平珒身边的婆子急匆匆赶来,身上还带着被小公子泼洒的汤药,跪在地上说:“夫人,三公子把小公子抱走了。夫人,求您给奴婢做主,你看看奴婢这手上一道道血口子,都是这些日子小公子摔碗摔杯子给伤的。” 大夫人一听祝镕,便心头起火,怒视着地上的婆子:“没用的废物!” ------------ 第87章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等王mama带着人出来找,三公子已不知去向,经路边的下人提示,才追到西边的小院。 但见平珒独自坐在廊下向阳处,苍白的小脸因日头而多了几分气色,可一见她们便满目惊恐。 王mama进门就命奶娘抱走小公子,祝镕从屋檐下走出来,淡淡地问:“做什么?” “小公子该吃药了,奴婢抱他回去吃药。”王mama如今也是忌惮祝镕的,成年的公子,个头儿高,学得一身功夫了得,她一个五十来岁的婆子怎会被放在眼里,避开祝镕的目光说道,“天气一热,飞蚊爬虫都出来,小公子禁不住若被咬一口,整夜疼痒难受,又该睡不好了。” “争鸣,点上艾草,拿拂尘来,在珒儿身边仔细伺候着。”祝镕回身吩咐争鸣,说罢后,走到弟弟身边,他只淡淡看一眼,几个乳娘就不敢动手了,怯怯低头退到一旁,又或偷眼看王mama。 “三公子,您这……”王mama只能搬出大夫人,“您公务繁忙,难得在家一日,大夫人可不愿您累着,还是让奴婢把小公子抱回去吧。” 祝镕道:“自然要回去,夜里就回去,在我这里玩一天,不行吗?” 王mama赔笑:“您这话说的,怎么不行呢,只是大夫人那儿担心,奴婢也不好交代……” 祝镕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漫不经心地说:“去回吧,照实说就是,母亲若是怕我累着,你告诉母亲,我不累。” 这边的人还没退下,小厮们已经从厨房回来,捧着两大食盒的吃食,祝镕示意弟弟跟他走,平珒弱弱地站起来牵着兄长。 “我们要用午饭了。”祝镕道,“王mama也回去用饭吧,别饿着了。” “三……”不等王mama再开口,一大一小哥儿俩就已进门去。 争鸣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拂尘,另一手举着燃起的艾草,满世界乱挥,口中念念有词,“叫你们咬小公子,叫你们敢咬,快滚,快滚……” 王mama被扬起的烟尘迷了眼睛,骂了声:“小畜生……”带上人狼狈地走了。 争鸣叉腰站在门前看,啐了一口:“老毒妇。” 屋子里,平珒随哥哥在膳桌前坐下,自己拿了筷子,捧着碗。 但他长到十一岁,就没拿过几次筷子,两根棍子在手指间不听使唤,夹不起菜来。 祝镕自顾自吃着,任凭弟弟的筷子到处戳,平珒急了,放下筷子用手抓,但忽地心头一慌,收回手,怯怯地看着哥哥。 “拿吧。”祝镕说,“刚不是洗过手了?” 苍白的小脸上,立时有了笑容,抓起一只裹着汤汁儿的大虾仁,嘬了又嘬,放下又要拿第二只。 祝镕问:“不吃虾rou?” 平珒弱弱地说:“奶娘说我克化不动,不能吃虾rou。” 祝镕道:“你在嘴里多嚼嚼,嚼烂了再往下咽,长一口牙做什么用的?”他指着满桌的菜说,“没有你不能吃的东西,慢慢吃,嚼烂了咽下去,还等肠胃去替你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