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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看来以后真的不能让你再出现在厨房。” 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后脑勺,带着两眼一抹黑的她到了卫生间,接了一盆清水后,动作轻柔地点了下她的脑袋,说:“先把眼睛冲洗一下。” 她立刻弯下腰,脸庞浸入温凉的清水,她睁开眼睛,遇水又瞬间闭上,眼皮上的火辣感仿佛稍稍消褪几分,然后她继续睁眼冲洗,又忍不住闭上,来回几次,鬓发湿漉漉粘在耳旁,她抬起头,却仍是闭着眼睛。 “好了些吗?”他问。 其实没好多少,眼皮上的火辣感刺得她睁不开,但她还是应了声:“稍微好点了。” “手给我。” 十根手指也是一阵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她眯着眼睛把手伸向沈礼,大约是碰过凉水的缘故,他的手有点凉。 聂维芙紧闭着眼睛,任由那双微凉的手指轻轻牵住她的双手浸在水中,滴入洗手液的水穿梭在指尖,那股难受的感觉仿佛渐渐在消失。 洗完手冲完眼,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眼休息,耳边是厨房切菜的声音。 天边橘红色的一抹夕阳正缓缓坠落,落地窗前投下的阴影慢慢移动,直到天色一寸寸黯淡,夜幕降临,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渐渐遁入缥缈的睡意中。 沈礼从厨房出来,发现沙发上的人睡了过去。他走过去往她身上盖了毛毯,看了眼时间,拿她的电脑开了一个视频会议。 一个小时后,开完会出来,她已经坐在沙发上发呆,眼神迷茫,鼻头微红,他走进客厅,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最后两人也没回成老宅,在公寓里吃完饭,聂维芙吃了颗感冒药回卧室早早地休息,沈礼则在外面收拾东西,接着打电话处理工作。 —— 聂维芙的感冒有加剧的趋势,白天上班,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涨,鼻塞的情况没有半点好转,咽喉也有些发干。 下班之前她给他发去消息,说是要去参加朋友的生日会,她会自己坐车回去。 他不知是在忙还是别的什么,没有回她。 昨天下午她被沈礼偷吻后,她发现他好像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没主动提,面对她也像是以前那样,没其他反应,忍不住让她怀疑那究竟是不是一场梦。 她吃了颗感冒药后,打车去了谢三儿开生日趴的别墅。 谢三儿在他们朋友圈里算是一个爱玩爱热闹的人,以往生日总是会请一堆网红小明星过来替自己庆生,开趴的地点也常常在酒店,因为他家的别墅还不够那一群人造。 然而这次他却转了性子,只请了平时玩得好的一圈好友在他家别墅,院子里烧烤,客厅唱K打游戏,桌前聊聊八卦喝喝酒玩玩游戏,十足的良家模范少年聚会。 她到别墅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到了,一群人聚在院子里生火串烤串。 方旋和明蔚看见她,连忙向她招招手,喊她过去,接着周末在群里的话题。 明蔚喝着酒打趣道:“玩是你们会玩,结婚三年多竟然连床都没上过。我本来还以为你们只是在外面貌合神离,没想到床上竟然也是离得那么远。你家那位内部条件这么好,你竟然能忍住不碰,太暴殄天物了。” 聂维芙白了她一眼:“走肾不好收场,毕竟奔着到点散伙的目标。” 方旋插了一句:”走不走肾结果还不是一样?现在还不是在走心。话说他是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人家全当没发生过。以前怎么过,现在依旧怎么过,差的就是她在沈礼这里的待遇直线上升。 “小jiejie们,请享用。” 三人停下话,看向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的崔漠。 方旋和明蔚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看向聂维芙。聂维芙脸上没什么表情,神色如常地冲崔漠笑了笑,从他手里接过一个烤翅,“辛苦哦、” “我们仨有福,听说崔少手艺好啊。”方旋从崔漠手里拿走了全部烤串,冲他礼貌笑笑,“谢谢啦!” 三人分了分,见崔漠还不走,明蔚开口:“我们姐妹之间的谈话,崔少也有兴趣听?” 驱赶之意明晃晃在话上,崔漠看了眼聂维芙,没作声走向原来的烧烤架前。 崔漠对聂维芙的心思从来没有在朋友间隐瞒,这场生日会也是他让谢三儿办在别墅,就为了和聂维芙单独相处说清楚。 而聂维芙像是有所感觉,烧烤全程不落一步地跟在方旋和明蔚身旁。 吃到后面,一拨人辗转到客厅打牌,聂维芙也回到屋里。 感冒药起了药效,她眯着眼边打瞌睡边看他们打牌,最后实在没忍住,差点磕到椅子上。 谢三儿带她到楼上的客房睡会儿,等明蔚她们结束后再捎她回家。 手机似乎嗡嗡作响,床上的人纹丝不动,沉入睡梦中无知无觉,唯有房间里一股的栀子花清香萦绕在鼻尖,令她眉头舒展。 手机响第二次的时候,客房的门“啪嗒”一下被人打开,一束淡光从打开的缝隙中漏进来,下一秒门被关上,隔断光束的进入。 脚步刻意放轻,床头的手机被来人拿走,来电显示落入眼中,手微微一顿,手机被放在耳边接通,一道男声出现在听筒里:“元元?” 崔漠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拿着手机到卫生间,漆黑的房间只剩下电话那头的动静,他压低声音回道:“她在睡觉。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那一头的沈礼:“???” 崔漠继续说:“等她醒过来,我让她回电话给你。” 说完秒挂通话,他走出卫生间。 聂维芙从床上坐起来,语气不确定地唤了声:“崔漠?” 崔漠把手机藏在背后,打开墙上的开关,一束光线骤然点亮昏暗的空间,崔漠勾唇浅笑说:“你醒了啊,有好点吗?” 聂维芙闭着眼手指揉着太阳xue,含糊说:“还行。” 话音刚落,她突然睁开眼,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崔漠走到床边坐下,目光灼灼比天花板上的吸顶灯还要显眼。 聂维芙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掀开被子下来,脚踩在高跟鞋上正要穿上,崔漠已经弯下腰握住她的脚踝,替她穿上高跟鞋,娴熟地系上绑带。 “崔漠,你放开。”她冷声拒绝。 崔漠却置若罔闻,替她穿好另一只鞋,两相争执之下,鞋子被她踢飞到门上,闷声一响掉在地上。 崔漠看了眼那只鞋,又回头看向她,沉默着到门口把鞋捡上,然后蹲下.身,重新握住她的脚踝,替她穿上。 “鞋子穿得不合适就扔,没必要为了旁人强迫自己穿。”他说。 聂维芙皮笑rou不笑扯扯嘴角:“但我还蛮喜欢这双不合适的鞋,穿着穿着指不定就合脚了。” 崔漠神色不明:“别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