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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气力拼搏着。 萧界的一个犯规送给了夏玄两个罚球,比分重新拉开差距,此刻离比赛结束只剩下10秒钟了。 叶临安的目光扫过场上的队员们,候补席上的教练队友,观众席上的同学们,还有角落里那个捏紧心口的女孩。 她好像开口了,对自己说:“加油。” “进攻!” 对面夏玄亦是怒吼一声,不甘在自己半场等他攻来,竟然直接冲向了他。 两团火焰以极快的速度相撞,缠斗,谁也没想到比赛的最后,是两位队长的血拼。 5,4,3…… 叶临安顶着夏玄越过三分线往篮筐下冲去,夏玄快步回防,忽地刹那间叶临安退回了三分线外。 他骗了他,就像上半场他骗他一样。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夏玄第一次露出了进入赛场以来的惊慌神情。他不顾一切地跳了起来,球鞋摩擦地板,一声尖锐叫声。 篮球蹭着指尖而过,跳跃角度太大,他无法控制身子,直直撞向了对方。 球飞出去了,叶临安也飞出去了,他们都需要幸运女神的眷顾。 如果只能保佑一个,叶临安情愿让给篮球。 球调皮地在篮筐上跳了几下之后进了。 可是,没有喝彩,没有掌声,因为所有人都被那一声巨响吓到,忐忑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叶临安。 刚才的撞击力量巨大,夏玄凭借扎实的散打功底勉强落地站稳,而叶临安直接飞到了场边,脑袋砸到了广告牌上。 夏玄跑上前去,反应过来的萧界辛巴也追了上去。 “喂,兄弟,还行吗?”夏玄蹲下身子。 叶临安的脸埋在双臂间,看不太清,不知好坏。 夏玄一摆手,轩华国际的队医齐刷刷跑了过来。 “没,没事……”叶临安终于熬过去了那一阵眩晕,余光瞥见跑来的白大褂们,连忙拒绝。 他这段时间看太多白大褂了,恐惧了。 “我没事。”他又说。 “来,兄弟。”夏玄向他伸出了手。 叶临安笑了声,回握住他。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不是吗?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送给所有为观众带来精彩比赛的队员们。 “我们平了。”夏玄告诉他。 “那就,决赛见。”叶临安桀然一笑。 观众席散场,一中队员们喜屁颠颠地回了更衣室,收拾收拾准备回家。 萧界想请大家吃个庆功宴,叶临安劝他等获得冠军后再好好庆祝,他欣然同意了。 其实叶临安只是觉得谁家的家长挣钱都不容易,萧界的爸爸几乎每一个星期都要往返中美一次,见客户,聊业务。上次自己不小心在校门口看见了他,他已经是一个很憔悴的中年秃顶男人了。 “叶哥,好了没?走啊。”萧界背上包,胳膊上挂着臭烘烘的队服,催促到。 “你们先走,我还要整理一下。”他弯腰系鞋带。 “哦。” 等人走干净了,叶临安终于忍不住将难受放在了表面上。疼,浑身都疼,从骨髓里散出的疼。 他的身体情况压根不允许他进行如此剧烈的运动,他早就精疲力尽了,后面几分钟靠着残存的意志力,最后那个投篮简直就是把他之前吃的那些补品全部爆发出来,很不幸又撞了下广告牌。 铁架子焊的广告牌…… 他双手支撑着头颅,闭上眼,等这一阵疼过去。 萧界他们在外面和静雯聊天。 静雯着急地踮着脚往更衣室方向看,嘟囔:“怎么还不出来啊,会不会有事,我想进去看看。” 萧界坏笑:“叶哥正在换衣服,你进去说不定就能看到想看的了。” 辛巴:“夺走叶哥的贞cao。” 静雯:“贞cao这词不是这么用的。” 段月不说话,目光摇晃着…… 这几日她不知道叶临安抽了什么疯,抽背课文点她名,抽背单词点她名,搬作业本点她名,整理教材室点她名……反正只要能把她当免费劳动力的,绝对不落下。 一开始她因为心中的愧疚有求必应,到后来她恨不得再喂他一个榛子蛋糕。 陪他干活就算了,他那张嘴还不停地在耳边嘚啵嘚啵,比蚊子还吵,问她各种奇怪的问题,还必须从她嘴里得到答案。 她权当他被榛子蛋糕药坏了脑袋。 但是今天篮球赛来看,人家脑子貌似没坏,不仅没坏还格外清醒,各种灵活使用战术,搬平了轩华国际。 她rou眼都能看出来一中和轩华国际的差距。 最后他倒下的时候,她正好面对着他,眼见着那个广告牌上“东海制药”被他砸成了“东每制药”。 现在他在更衣室里,还没出来…… 叶临安觉得自己貌似……不太好了…… 闭目养神没有让眩晕感缓解,反而更加严重,胃也抽动起来,想吐。 真不应该让萧界他们先出去的…… “叶临安,你还好吗?”段月半蹲在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额,没事。”他不知自己哪来的力量站起来,低头含笑,看着眼前忧心忡忡的姑娘。 “你看上去很不好,你脸好白啊,你哪里不舒服?”鬼才信他没事,他当她瞎啊,看不见苍白,看不见冷汗,看不见颤抖啊。 “我真的没……” 段月肩上一沉,少年带着热气的身子砸了上来,他鬓边的头发摩擦在耳后,微痒…… 他的呼吸湿热又微弱,整个身子沉沉往下。 段月伸手扶住,不让他再往下跌倒。 她抱紧少年劲瘦的腰,也不去管他那一身汗臭味了,轻轻在他耳边喊:“叶临安?” 没有回应……事实证明,他晕厥了。 段月顿觉紧张,心跳得飞快。 叶临安偷偷笑了,失去意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没多久他就醒了过来。模模糊糊地,他感觉自己靠在她的身上,顿时就不想醒来了。 她鬓边有薰衣草的发夹,她身上有薰衣草的香味,她的手扶着自己的腰,那么软,那么柔,那么guntang。 他才不舍得起来,他生平第一次对女孩用了小心机。 在自己厚着脸皮奉旨搭讪的日子里,他愈发喜爱这个姑娘了。他的情感在她唱歌的时候忽然爆发,当时他恨不得冲上去抱住她。 “叶临安……”她又喊。 不醒不醒就不醒,谁醒谁小狗。 “哎……那就只好……这样了……”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她的话,突然腰上一紧,身子一轻,顿觉天旋地转,自己被折叠了起来…… “我靠!” “牛逼!” “什么情况?” 聊天的同学们全部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看着刚刚从更衣室出来的段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