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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他眉毛都能乐开花儿。所以他琢磨着等到了晚上,让花冉好好讲讲。可是他从头午一直忙活到了日头偏西也不见花冉回来。难道是玩疯了?夫人也有些坐不住了,三番四次地派人去催少爷回家。可是去的人也都没再回来。犬牙在当院儿一边儿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观察着府里动静儿。一颗心也提了起来。心说这花冉怎么玩起来就跟疯了似的。就在这时,西北方突然火光冲天。夫人在丫鬟们的搀扶下也出了府门张望。“师爷,少爷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夫人追问一旁的师爷。“西,西北方。”师爷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夫人急的手都直哆嗦,颤着声儿吼他。“那你还不快去找?”师爷慌忙召集人手赶奔出事地点。犬牙也跟在队伍里头。等众人呼呼啦啦赶到城外,就见西北边儿的树林都着成了火海。“救火。快救火!”师爷干咋呼也不往前冲,光把身边儿的家奴往前头踢。这些人平时都被花冉给欺负惨了,生死关头谁那么大头真往火堆里扎啊?大伙儿都在火海外头干吵吵着,泼水的泼水,扑火的扑火。可往里头冲的却没一个。犬牙可不管别人,自己披着个棉被就往火海里冲。也没人拦他,都盼他能死在里头才好呢。火海里到处都是浓烟,看不见人也看不清路。犬牙就只能一边儿摸着找一边儿喊,浓烟呛得他直咳嗽。“花冉!……咳咳……花……花冉!……”被烧焦的树枝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犬牙却没丝毫的退缩。他脑子里就只有花冉——那个耍起疯儿来张牙舞爪的花冉,在人前玩世不恭的花冉,折磨自己的花冉,搂着自己睡觉的花冉,笑的花冉,哭的花冉。总之没找到花冉,他就不打算出去了。耳边呼呼地响着,浓烟直往眼睛鼻子喉咙里灌。犬牙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对生的欲望也越来越小。就在他打算躺下等死的时候,视线里隐隐约约出现了人影。他拼命地往前走去,就见花家的家丁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雪地上也早被染得黑红。犬牙看了看尸体上的刀痕,心中顿时一凉。这哪是什么意外火灾?分明就是着了贼人的道儿。“冉儿!”犬牙拼命地喊。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呛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冉儿!……冉儿!……”犬牙在尸体中间不停地喊着找着,可就是不见人影儿。他跟疯了一样,把棉被也扔了,豁了命地东一头西一头地乱闯。最后,终于在翻倒的马车底下找到了花冉。小人儿紧闭着眼,已经昏死过去了,小脸儿上沾满了血迹。这可把犬牙给吓坏了。他把小人儿摇醒,问他受没受伤。花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见犬牙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由于烟大,呛得他边咳边哭。“没事了没事了。”犬牙好容易才把花冉哄好。“你觉得身上哪儿疼不?”花冉抽了抽鼻子,委屈地想了一会儿。说道。“屁股。”犬牙把小人儿翻过来查看,也没发现伤口。后来一问才知道,花冉是从车上摔下来的。想是摔疼的。总之没事就好。这会儿犬牙也来了精神头儿,脱下衣服包裹着花冉往外就冲。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东南西北了,总之有路就走。也是他俩命大,左闯右闯的还真给他俩冲出来了。犬牙累得直喘,找了块大石头往上一坐。把怀里的破棉衣掀开一看,他好选没被气死咯。就见花冉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睡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你还真是享福的命儿。”犬牙松了口气,就觉得自己身上都火辣辣的疼。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少不了烧伤烫伤的。这么生里来死里去地走了一遭,犬牙对花冉的感情又深了一层儿。他倒没往歪处想,只是拿花冉当兄看,认准了往后要为他赴汤蹈火罢了。“花冉,花冉?”他连推带拍的把熟睡的小人弄醒。花冉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愿意。“不能睡,太冷了,睡着了容易生病。”犬牙又把花冉身上的棉衣裹得紧了些。自己却光着脊梁在风口里吹着。花冉这会儿才清醒些了,盯盯地瞧着犬牙,半天才来了一句。“好像状点儿了。”听他那口气,就跟评价自家的牲口似的。犬牙的心里酸了吧唧地一阵疼。可转念一想,也对,人家是当朝宰相的孙子。我算什么?就一个穷要饭的。能给人家当牲口就已经是一步登天了。“你冷不?”花冉见犬牙身上都冒鸡皮疙瘩了,就扭来扭去地打算从破棉衣里出来。“我不冷。”犬牙一用劲儿,又把小人儿给裹了回去。对上那双带有关心意味儿的大眼睛,犬牙的心里又开始甜丝丝儿的了。琢磨着,只要花冉心里能有他,哪怕就那么一点点儿也就足够了。俩人找了个破山洞,往里一钻就这么熬了一夜。第二天,犬牙抱着花冉回了城。花府昨晚上都炸开锅了。夫人病倒了,少爷也失踪了。宰相花继都急疯了,亲自带人到城外救火。到早晨才把大火扑灭。可是整个树林子都给烧成灰了,还上哪儿找人去?就当大伙儿都认为这花冉准死无疑了。犬牙却在这当口把花冉给抱回来了。花继乐的,把孙子捧在手心儿里反过来掉过去看着,问长问短的。夫人的病也不治而愈了,抱着儿子这通哭。按理说,这次救回花冉,最大的功臣就是犬牙了。可大伙儿万万没想到的是,花继不但没奖赏犬牙,反而要把他送进宫里当太监。野狼做家犬正文第8章“为什么?”犬牙被两个家奴架着,有些发愣。他搞不懂,为什么花家要把自己送去做太监。老宰相拈着胡须冷冷一笑。“年轻人,你那点儿心眼儿糊弄糊弄小孩儿还成。想糊弄老夫,还早十年。”“我耍什么心眼儿了?”犬牙觉得自己屈得上。人是自己拼了命就回来的,奖赏不奖赏的倒是无所谓,但是也不能这样恩将仇报吧?宰相花继眯缝着老眼盯着犬牙。然后一摆手,冲家奴们说。“你们都先下去。”家仆们都乖乖地退了下去。屋里就剩下花继跟犬牙两个人。花继这才问他。“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