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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这一处角落人很少,也基本没什么人理会到这边。罗然七七八八同她聊了会儿,眼看时机差不多了,故意引她向下看。 “咦,夏潄,你的裙摆是怎么了?是被刮坏了吗?” 夏树微讶,顺着她的所指低头看。 下一秒,她胸前赫然一凉。 红酒滴滴答答地漓下来,在青纱上漫成花。 “呀!”罗然瞬间惊呼,忙从旁扯了纸巾擦拭,疾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呀夏潄,对不起。” 她的方位背对着众人,只面向着夏树一个。虽在道歉,可夏树却完全能看清她眼睛里明明晃晃的挑衅。 夏树后退两步,手掌抵住胸口警惕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是故意的。”她从旁边的圆台上又拿起了一杯,靠近她,压低的声音只有夏树一个人能听得见,“你的裙子已经湿了,文胸都要被看见了,你最好快点离宴,否则……” 她手腕微抬似乎想将这一杯也倒下去。还没等酒液倾出来,一只手忽地掣住了她的腕猛力向回撤,酒便尽数落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啊!”罗然瞬时尖叫,不可思议地看着身上的酒花急戾回头,“谁!” 望清身后侧站着的人,她的神情却倏忽一凝。 这个…… 似乎是之前和Diane传绯闻的那个…… “霍靳珩。”不等她自行想起,霍靳珩回答了她。 他的声线淡而清冷,却有种压迫人心的淡漠威严。 夏树怔住,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心跳平复不下来。 罗然忽然说不出话。 动静闹大了,何况霍靳珩所在的地方一向是焦点。 周围不少人纷纷围过来,即便远的也不禁投过视线。 罗然担心自己下不来台,索性豁出去了,指着霍靳珩疾声喊:“你……你太过分了吧!我招你惹你了?为什么要故意泼我?有钱有势也不能欺负人吧!” 满厅的人面面相觑。 霍靳珩懒得争辩,盯着她的沉静黑眸渐渐森然。 “你可得了吧!”季扬和沈淮川这时走近。季扬道:“我和淮川刚刚在旁边可都看见了,明明是你先泼了她,靳珩阻止你,酒才不小心洒在你自己身上的!我们还想问问你呢,你为什么泼她?” 他边说边在她与夏树之间相指,用最浅显的方式说明了事情经过。众人看着罗然的目光忽然就有点复杂。 罗然心态有点崩了,仍在狡辩,“我……我是不小心的!我……” 远处人群里的蒋月媛见势不妙,悄无声息从侧门退远。 这会儿前去问人的秦姝也回来了,见到气氛不对,悄然走到季扬与沈淮川身边问发生了什么。 得知事情经过,她忽地气不打一处来。 “秦姝。”霍靳珩说:“这交给你了,我带她去换衣服。” 这是她家的宴,即便有冲突,他作为来客也不好随意处置什么。他走到夏树的面前。 面对着夏树,霍靳珩眸里所有的冷漠一瞬淡去。 静静望了她几秒,他不顾还是公众场合,握住她的腕转身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精选: “真正的爱情是双方的奔赴,是一起向前的步伐一致,从前阿珩追逐小木,现在小木仰望阿珩。总有一天,他们两个可以不必逃避,放下慌张彷徨,两个人朝着相同的方向共同进步,一致向前。” ——by:忍冬 - 感谢仙女“”(没有起名的未知小仙女)的营养液灌溉,感谢仙女“40183992”、“40183188”、“俏皮兔”、“Tina”、“一帆风顺”的地雷~ 一觉醒来,收藏过万。谢谢大家的支持~ 情人节快乐。今天也是作者君爸爸的生日,评论区散红包,另抽6个大包。笔芯~ (^▽^) ☆、049.伤心 皇都盛会酒店的走廊金碧辉煌。现下所有人都在宴会大厅, 走廊里空无一人。 被霍靳珩拉着一道向外,夏树还穿着高跟鞋, 走得踉踉跄跄。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回荡着鞋跟清脆的响动。夏树看得出他在生着气,轻轻叫他:“阿珩。” 霍靳珩恍若未闻。 他带她走的方向是酒店外, 夏树猜得到他大概是想直接带她去买礼服。 她不敢让他在这情况下开车, 顿了顿脚步向回扯, “阿珩!” 每一次她在他带她走时叫他, 都是为了让他放开她, 离开她。 霍靳珩唇角轻抿,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无可奈何,夏树软下了语气, “阿珩,你弄疼我了……” 霍靳珩脚步停住。 原地站几秒沉了口气。他回过身面朝向她。 夏树抬起眸, 茶色眸里装着小小的他。 霍靳珩轻轻抬起她的手。 到底是女孩子,皮肤细嫩, 尽管他方才已经尽力控制了力道,她手腕的皮肤还是被他握得发了红。 指尖在她腕上轻轻揉着,他嗓音沙哑道:“我不会放过她。” 夏树微怔。 “她”指的是罗然, 她懂。 尽管夏树也很想知道素昧平生的罗然为什么突然要针对她,但更明白能出席这样场合的人的身份恐怕都不是好惹的。她说:“阿珩, 你不要冲动。” 别为了我去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做不好的事。 霍靳珩不说话。 是他的错,他不好。 就他在眼皮底下,他却也能让她受这样的委屈和针对。 手腕的红印渐渐消去了, 他轻轻放下。静望了她良久像是犹豫,最终还是伸出手臂,将她揽在了怀里。 夏树定住。 他熟悉的清冽气息将她包裹,她想推开却没舍得。 霍靳珩看见她抬了手似乎想将自己推开,却终是放下了,他心房不禁嘭开了种偷来似的喜悦,拥着她的手臂逐渐收紧,越来越紧。 仿佛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今天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这样做了。 可他不敢。 他太久没见到她了,从上次桐花胡同的无疾而终到今天,将近一个多月,只在那日去拜托贺昀骁时远远见到她一面。每一天都在苦熬着。 他很想和她说话,想抱她,想像现在这样带她直接从宴会上离开。可是又完全不敢上前。 他怕他的接近,会使她走得更远,怕她直接走开。索性就在旁边默默地站着,起码这样,还能够看到她。 夏树被他揽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她在他怀里小声开口,“阿珩……” “夏树,你别说。”霍靳珩的声音埋在她的耳畔,“对不起,夏树,我还是放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