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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早些休息罢,本司也告辞。”素子枯耸耸肩也觉无趣,紧随离开。瑞璘和肆宁站在原地,他们自然也知道在此事上仙族也只是看热闹,指望不了谁帮谁,看来也只能自己帮自己了,念此,那二者皆是打着心里的小算盘。第80章茶语相执夜风过膝,风吹芙蕖濯水瑶。一盏桑上残雪,一盏暮下轻烟,箫声怆然触动着茶面起涟漪。直到风吹凉,一杯茶,箫声尽,仙人轻叹,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对着半空,月光下更为晶莹粲然,贯古通灵,似乎隐藏着一份亘古不变的情愫。“摇光水云仙灵逝.....”烬渊失神地望着那闪耀着暗光的玉佩喃喃自语,掌心触及似乎还有几分温度,遗留在千万年前的一抹温润。忽闻身后一道温和的声音:“残缘始破帝君梦。”“祉鸠?”烬渊握紧手中的玉佩,转首看去不由自主地唤道,却见是素子枯伫立在自己三步之外,他心底微微一惊,兀自思索着为何对方会知道这句诗。素子枯愣了愣,但也不介意对方无厘头的话语,他走到烬渊对面坐下赞赏不已:“早闻小渊的箫声一绝。”“你怎会那句诗?”烬渊眼神有些空洞,不由自主地问道。“随心而发罢了,怎么了?”素子枯不解地问道,说是随心而发但却是那一瞬间脱口而出,似曾相识,似乎他本就该知道如何接这下句。“哦,你还不睡?”烬渊回过神来,扬起一抹僵硬的轻笑。“小渊不也是,居然深夜独自来此茗茶。”素子枯意味深长地笑道,“怎不见坎司主?”“我在等你。”烬渊轻眨眼眸,为素子枯斟上一盏茶笑道。“哦?”素子枯端起盏茶,细闻之下是淡淡的芙蕖清香,浅尝一抿,竟然苦涩得令他凝起眉心。“此茶为桑上残雪,奇香却味苦难以入口,是一位故人所种。”烬渊微微一笑,他调皮地朝素子枯眨了眨眼,端起另一壶茶往对方的茶杯中滴入两滴,继而道,“小枯再试试。”素子枯颔首,半信半疑地浅尝一口,竟然完全没了苦涩,味甘沁心,荷香阵阵,齿颊留香,他赞叹道:“这是何茶?两滴便能令苦茶味甘。”“此为暮下轻烟。”烬渊端起一杯茶细细品味言道。“桑上残雪,暮下轻烟,好茶。”素子枯轻笑道。“暮下轻烟是惜儿研制而出的。”烬渊摇摇头温柔地言道,“我喜欢桑上残雪的茶香,但那茶太苦,无法入口。”“惜儿?”素子枯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闷。“就是坎司主。”烬渊轻松地言道,“对了小枯,你可听说过祉鸠这个名字?”“又是祉鸠.....”素子枯按了按眉心淡淡道,“为何你会觉得我听说过?”“这残梦之灵应该在祉鸠的陵墓中,如今却在你的手里。”“世缘巧合。”“或许罢。”烬渊有些烦闷,他大口饮下半杯茶,继续问道,“你听说过南帝江吗?”如同琴弦忽断,一曲悠然化为变调的音律。——“有一个人离我很近,但是即便我此生倾尽所有也无法触及,故我从未逾越。”——“他是谁?”——“等我临死的那日便告诉你。”“一元之世有庚尹氏和凩喾氏作为执行司,庚尹氏族的最后一任是锁颜,凩喾氏族最后一任便是南帝江。”素子枯悠然言道,“而你口中的祉鸠是锁颜之子。”烬渊轻叹一声,不发一言。“怎么了?难道不对?”素子枯莫名其妙。“对,很对。”烬渊扯了扯嘴角。“对了小渊,可否告知这种出桑上残雪的故人唤何?”素子枯好奇地问道。“正是祉鸠。”烬渊挑眉,说罢那衣袂轻晃化作千百缕素白的华光,清风吹过,散落成星星几点,如同浩瀚星空落至眼前。摇光水云仙灵逝,残缘始破帝君梦。*****烬渊一路回到秦云殿,走入内室,淡蓝色的帷幔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雾,冒着冷气,虽然不知道殿雪尘今日为何总是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他还是坐到一旁的软榻上如以往那般等着对方消气。奚兮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走进来便看见烬渊疲惫地半倚在软榻上,他惊讶道:“咦?公子你怎么在这呢?”烬渊看了看那碗似乎很难下咽的药汤,远远便能闻到那呛鼻的药味,他皱着眉心问道:“司主为何要喝药?”“因为期陆那变态,害的司主犯心疾,这是大夫开的补药。”奚兮回道。烬渊将目光移到那依旧布着一层冰雾的帷幔上,他摇了摇头端起那药汤抿了一口,差点便吐出来,他冷声怒道:“谁开的药方,怎么那么难喝。”“良药苦口.....”奚兮为难地看着烬渊言道。烬渊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声道,“等着。”言罢便闪身离开。不一会儿烬渊拿着一大碟蜜枣回来,他将那蜜枣弄成粉末撒到药汤里,剩下几个也让奚兮一并拿进去,他道:“让司主喝药前含着一颗蜜枣,拿进去罢。”“公子为何不亲自拿进去?”奚兮奇怪道,平常他家公子都不让侍者照顾司主,万事亲力亲为。“你先进去,出来之时把司主的情况跟我说。”烬渊脸上有些尴尬,他眼神示意着奚兮快点进去。奚兮听话地颔首,他走到哪帷幔前恭敬地言道:“司主,奚兮求见。”话音落那帷幔上的冰雾渐渐散去,奚兮撩起帷幔便走了进去,烬渊见此也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到软榻上,还未等他坐热便见奚兮原封不动地把那药汤和一盘蜜枣端出来。“怎么?他还是喝不下吗?”烬渊略显着急地起身言道。“司主都没碰,只是说不喝。”奚兮一脸苦相地看着烬渊言道。“没有告诉他,这药我放了蜜枣,应该没那么苦了吗?”“小奴说了,还说了是公子亲自拿来的蜜枣,但是司主就是不喝。”奚兮为难地嘟了嘟嘴言道。“简直是胡闹。”烬渊不悦地言道,眼底却满是疼惜与担忧,他接过奚兮手里的托盘言道,“你去休息罢。”“是,小奴告退。”奚兮行了个礼便离开秦云殿。烬渊长叹一气,整理了一下心情便走进内室。屋内很暗,几盏宫灯已经被熄灭,只能依着月光看见轻纱帐内侧卧着一个身影,烬渊将药放到一边,挥袖燃起一盏宫灯,悄声坐到床边抚了抚殿雪尘的发丝轻声道:“安安?”“安安先起来喝药罢。”烬渊提高了些许声音,温柔地唤道。对方一直都没有回应,烬渊抿了抿嘴唇,他知道清安还未睡着只是不愿搭理自己:“清安,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