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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查看它有没有受伤。 男人见倪香压根不搭理她,气极,“这里是饭店不是宠物店,把你老板找来,我要让他炒你鱿鱼!” 倪香抬眸瞪他一眼,见他不依不饶,便扬声叫倪大山的名字,“有客人找你!” 倪大山从后厨闻声而来,那位嚣张的客人指着倪香的鼻子一顿臭骂,“一个服务生敢这样嚣张,我看你们这生意是不用做了!炒鱿鱼,赶紧炒了她!” 他一定是见倪香戴着围裙,就误以为她是这里的服务生。 倪大山面露尴尬的神色,“不好意思啊这位先生,她是我的女儿,我炒不了她。” “……” 男人下不来台阶,他拍案而起,“我不管,你饭店养猫就是脏!” 倪香抱着猫转身就走,陆飞也从另一间包房里闻声走了出来,看到一根橡皮筋掉在地上,他捡起来追了上去。 倪香坐在凉亭里抱着猫揉了揉,检查后见它真的没什么大碍依旧生龙活虎的,这才松了口气。 陆飞踩着草坪翻过栏杆跳进了凉亭里,没走那条青石板铺成的小道。 倪香听到动静看向他,默默地也不讲话。 高大的身影走到她面前,在她身上落下一片阴影,陆飞摊开手,一根黑色没有任何装饰的橡皮筋安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倪香身形一顿,捏起两根手指拿走他手上的东西,“谢谢。” 陆飞没应声,他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视线跟她平齐,黑乌乌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倪香下意识攥紧了怀里的猫,狸花猫被她的动作弄痛,小猫暴躁地惨叫一声,扒开她的手跳在地上,撒腿跑走了。 “我脸上有东西?”倪香觉得他莫名其妙。 “看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以为是刚刚的事,倪香毫不犹豫地摇头,“我不会跟那种客人一般见识。” “我不是说这件事。”陆飞打断她的话,“前天的事,对不起。” 倪香反应快,立即想起他指的是那天他们两人在路上相撞的事,她耸了耸肩,语气轻松:“没事啊。” 陆飞的身体前倾,俊脸离她又近一步,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你没生气?” 她摇头。 眼前的人轻轻叹了口气,似乎不太信,“我来你家两天了,你都不怎么搭理我,还说你没生气?”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严肃认真,但这个语气,竟让倪香从中听出了一丝委屈的意味。 ? 这跟他在倪香潜意识里的人设完全不相符。 震惊之余,倪香不忘陈述事实,“我真的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他身上有股子同龄人没有的野性,让她招架不了,索性就不接触了。 陆飞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在考量她这话的真实性,两人愣神间,听到倪超在院中叫陆飞的名字。 客人来了,该上菜了。 陆飞直起腰朝倪超应了一声,余光扫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这次他走的是青石小路。 …… 西江酒家三号房里来了一家三口,夫妻两人趁着双休来小镇度假,大概是旅途中闹了不愉快,他们准备在这里吃完午饭就回家。 等菜的功夫,夫妻两人扔下孩子,一个去外面抽烟了,一个在外面廊下自拍发朋友圈,他家的小孩噔噔噔跑到倪香跟前,五指像花朵一样张了张,“纸,纸巾。” 倪香心一软,把小孩抱起来去找她mama,转身拿纸的功夫,远远看到陆飞戴着条黑色的围裙端着餐盘缓缓走来。 夫妻俩看到准备上菜了,抱着孩子也跟着进包房。 男人看到盘中不多的虎斑虾,不由跟陆飞抱怨,“你们这里菜品价贵,怎么连分量也这么少,这么抠门的吗?” 平城所属的省级是海产大区,盛产蟹类虾类,这对夫妻刚刚点了一道虎斑虾,这种虾rou质清爽且富于弹性,但它们在上水后会吐出分泌物自杀,渔民很‘怕’它们,所以人工养殖少,多为野生捕捞,供不应求后价格昂贵也情有可原。 陆飞跟他们解释完,夫妻两人立即消声。 “mamamama…”两岁的小娃娃还没有见过虾,小孩坐在木椅上指着桌上那道白灼虎斑虾,表情惊恐地问他的母亲,“那是什么东西?” 小孩的母亲今天心情不好,脾气比较暴躁,听到儿子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她十分不耐烦地皱起眉,“你瞎啊?” “……” 小孩委屈地皱起了脸,表情无辜。 倪香唇瓣微抿,忍着让自己不要失态,她把纸巾放在桌上,手肘悄悄戳了戳陆飞的腰,示意他该走了。 陆飞压了压白色帽檐,也憋住笑,手往后一抓,拉着倪香一路从包房出来到外面的长廊里。 “哈哈哈……”陆飞第一个没崩住,那句‘你瞎啊’把他乐得前仰后合,他靠在长廊的柱子上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倪香看着他笑,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抿了抿唇,说道:“你小声点,别被他们听到了。” “mama这是什么?” “你瞎啊?” 陆飞又学了一遍,这次他笑到肚子痛,“头一次见这么没有耐心的mama,比我妈还牛逼。”说着不由竖起大拇指。 倪香也觉得刚才那个母亲有些过分,无奈被他的笑声感染,她的嘴角上扬,“好了,你收敛一些。” 说完,她转身要去后厨端菜,不料身后那人一个箭步追上她,修长的手臂从身后伸了过去,紧攥住她纤细的手腕。 倪香下意识要反抗,陆飞只是轻轻一拉,便将她拽到一处角落里停下。 倪香挣扎着扭动了几下手腕,奈何他手上的劲像打过铁的铁匠,牢牢的箍着她。 陆飞的个头最少有一米八,他身上黑色的衬衣衬的他挺拔有型,站在她面前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周围的气压不可思议的变低,压得倪香心脏咚咚咚的跳。 她深吸一口气,“你做什么?松手。” 他的视线从她低垂的面容划过,嘴角勾起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眸色很深,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两秒后,他真的松开了攥着她手腕的手,被他触碰的那片皮肤一片湿.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