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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拿这事出来嘲笑他。 不过他倒是无所谓。 许清让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一点也没听出她话中拒绝的意思,拧眉深思少顷:“是小了点儿。” 他掀起眼皮,眼睑之下那双冷棕色的眸子始终无波无澜,平静得没什么起伏,桃花眼不经意间微微向下耷着,像是自言自语般:“那怎么办呐?我很喜欢你。” 又是这般耍无赖的语气。 无奈中夹杂着点委屈的模样。 米松没想到许清让会是这般反应,无措又呆愣的看着他。 她一时也没办法回答他。 良久,许清让又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她的手忽而被他松开了。 掌心还残留着些许她手中的余温,以及未稀释干净的水渍。 他扫了眼已经不在流血的伤口,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没办法。” “........” “那哥哥只能等你长大了。” “........?” 米松脑门上多了好几个问号。 这人怎么就这么自来熟,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以“哥哥”自居? 许清让懒洋洋觑她,面上瞧不出丝毫异样。 他吊着眼梢,逗她:“叫一声哥哥来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大概是要学鸽子叫了 顶个锅盖 第二更在码,如果我没撑住睡了那就明天吧QAQ ☆、三十二口 他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随便说两句土味情话就能让那些少女沦陷的嗓音。 米松两条弯弯细细的眉都快竖起来。 鼓了鼓腮帮子, 没忍住又抿了下唇—— 她唇色偏番茄色, 丰盈饱满的下唇包住上唇明显的双峰,俏皮可爱得不自知。 可爱的想捏捏她的rou乎乎的脸颊。 “鬼才叫你......” ‘哥哥’这两个字适时止在嘴角, 她从狭小的卫生间里出来,换了一套说辞义正言辞的拒绝:“我才不叫。” 许清让只是习惯使然, 嘴上逗逗她,到没有纠缠的意思。 脸上风轻云淡的模样不变, 他也从里面钻了出来, 把画室里的画具收进工具盒里:“走吧, 送你回去。” 米松心中松了口气。 这正合她意。 她拿过皱得不成样子的书卷,把耗尽电量罢工的小型手电塞进口袋里。 许清让提着灰不溜秋的工具盒等在门口。 米松不再耽搁, 迈着碎步来到他跟前:“走吧。” “嗯。” ———————————————— 两人走出学校,天空已经透不出一丝天光。 这个季节, 天空无星无月。 所有景物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只余黑腾腾的影子。 许清让一直没关手机上的灯, 就任由它这么耗着。 米松跟在他身边不说话。 这条回家的路, 他们不知道一起走过多少回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难以抹去。 他们彼此沉默,周身一片静谧。 许清让把她送到大院门口, 没有进去。 他站在光秃秃的海棠树下,微弱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张精致好看的脸隐没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回去吧。” 他声音很淡,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疲惫。 米松回头看了他一眼, 心境随也是变得宁静。 她小声“嗯”了下,不知道是处于何种心理,她又补充了句:“明天见?” 她听出他话音带笑:“好。” 米松捏着手里的东西拉开大门进去。 迈上台阶走进屋里,那道若有若无的注视感才消失。 她一阶一阶上二楼,拉开紧闭的窗帘,许清让已然不在楼下。 米松坐回书桌前,展开那张物理试卷,心神不属的握笔做题。 她被许清让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搞得心神不宁,原本不用两个小时就能做完的试卷,她拖拖拉拉硬生生写了三个多小时才近尾声。 接着收拾好桌上的教辅,还特意检查了两遍确认自己没有再落下什么东西,起身洗漱,上床。 米松拉着被子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出神的盯着虚空。 关了灯的房间什么都看不真切,她就这么在黑暗中发呆发了近二十来分钟。 睡不着。 翻来覆去。 还是睡不着。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向几个小时前。 脑海中不知怎么就响起许清让的脸,他低沉的声音回荡—— “我对你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 “我想睡你。” “啊,抱歉口误,是我想追你。” “是小了点。” “那怎么办?我很喜欢你。” “只能等你长大......” ....... 米松心绪不明的将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像个蜗牛似的蜷缩在被子里。 我很喜欢你。 喜欢你。 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把闷在枕头上呜咽了片刻,思绪在好几个不相连的频道跳跃,有些懊恼的想。 明明这么浪漫的告白,为什么要选择在厕所里啊—— 米松哼哼唧唧的胡思乱想了半天,完全没有意识到最近她的少女心事奇多。 她心间五味杂陈,但甜这一味却出奇的突出。 好奇怪。 她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夜色慢慢,平静如水。 再醒来时已是白日,窗外天光大亮。 米松不急不缓的把她从上到下都收拾了一遍,下楼吃早餐,和米稚一起上学。 一成不变。 她踏进校门,径直朝教学楼走去。 走了没多远,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脚下步子微顿,脚尖旋转九十度调转了个方向,朝一楼的小卖部走去。 她七拐八拐的穿越一排排货架,在最下面一排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一盒已经拆封的创可贴。 零售价是五角钱两个,米松递了一个银色的一块钱银币,买了四个。 她把几张薄薄的创可贴赛进口袋里,上楼。 姜忻今天到的比平时都早,可能是昨天作业比较多原因。 她坐在后一边啃油条,一边奋笔起书。 米松刚坐下,书包肩带都没来得及从肩上脱下来,就有个小女生围上来。 “课代表,课代表。”说话的人是一个叫段暄的女生。 米松以为她是来交作业的,轻声说:“把本子放在我桌上就好了。” 段暄“嗳”了声,神情急切:“不是这个。” “那...?” “你知道过段时间就要举行元旦汇演了吗?” 米松想了想,老实巴交的摇了摇头:“不太清楚。” 离元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而且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