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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院子出来。 “二弟,依着牛家疼小儿子的劲儿,仁哥儿当街揍了他即使有理,怕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算了。” “大哥放心,依着仁哥儿的好口才,就算镇国公豁出老脸不要敢告到御前去,估计镇国公也讨不了好。只是…赔礼还送不送了?”” “送什么送!”王子胜立马将自己从弥勒佛转变成了凶恶佛,吹胡子瞪眼道:“牛家小儿当街骂老子似彘,老子还要送礼赔罪,算哪门子的道理,不送,老子还要上门讨要个说法,问问他牛家的家教是不是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是该讨要个说法!” 王子腾很赞同王子胜的说法,于是兄弟俩充分展示什么叫做有理走遍天下的王家家风,一起去了牛家讨要说法… 被季言之揍得差点半身不遂,外表却愣是一点伤也看不出来的牛盾在镇国府的地位等同于贾政,甚至更胜过贾政。因为不光与老荣国公贾代善同辈儿的镇国公牛清儒还健在,牛盾更是牛清儒真*晚来子,镇国公夫人一生无出,牛清儒膝下子嗣皆是庶出,何况牛盾一出生就被寄养在嫡妻膝下,受宠得很! 镇国公本来就为牛盾遭的罪恼恨王家要死,王子胜哥俩不来还好,一来讨要说法就颇有火上浇油的味道,让本来没打算将事情闹到御前的镇国公下定决心要让,一向英明神武的圣上来主持公道。于是后续发展在人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王家独苗苗和着牛家小儿子因为一只小白狗而当街打架斗殴的事,便这么的上达了天听。 相比在与他同辈儿面前就人五人六、鼻子眼睛朝天长,真见了天颜却腿脚儿直打颤的牛盾,前世身为王生时就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季言之对于面圣这回事是轻车熟路,毫无压力。在圣上面前,季言之充分发挥了口才好的优势,将他和牛盾为何起了矛盾,又为何会当街打架斗殴的事详详细细的阐述了一遍,末了在圣上沉默中,季言之更是眼角含泪,情真意切的问:“作为人子,面对有人如此辱骂生父,焉能不冲动,不为生父讨个说法。” 圣上点头,显然很认同季言之的话。毕竟这个时代崇尚孝道,当今圣上更是提倡以孝治国,为人子者面对有人辱骂生父,就算当街打人也是事出有因,占了天大道理的。不过圣上很好奇,据他了解,牛家那混球可是将王子胜和王子腾一起骂了的,怎么季言之这小子话中只提了王子胜呢。 季言之挠了挠头,一脸憨厚的道:“貔貅也,乃是跟随古之君王蚩尤南征北战的凶猛坐骑,草民私心觉得,叔父能和貔貅相提比论,也算盾牌哥儿稍微有点眼光,所以草民就只找盾牌哥儿算了侮辱家父的仇。” 莫名想到王子胜那圆滚滚、肥嘟嘟的身材的圣上嘴巴一抽,觉得牛盾对王子胜似彘的形容也挺有眼光的,王子胜可不是长得如彘一样肥头大耳吗。只是这话他说得,镇国公那老东西也说得,唯独牛盾这个小辈说不得,所以圣上憋住了笑,很是赞扬了一番季言之为父出头的孝心。 季言之呵然一笑,恬不知耻的应和道:“圣上说的极是,草民也觉得草民甚有孝心,偏偏草民那父亲和叔父就是不相信,惹得草民好不失落之余只有下定决心好好学习,争取榜上提名。” 圣上怪异的上下扫了季言之好几眼,然后不经意的对上了他那期待的小眼神。圣上…..,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强的勉励了季言之几句,说他有此雄心壮志很好,便赶紧让这脸皮特厚的王家小子跪安了。 第22章 第二个故事 牛家包括镇国公那位被季言之戏称为盾牌哥儿的牛盾这回都没落得什么好,虽说当今圣上碍于往日的情面并没有过多的责怪镇国公没事找事,把小事闹成了大事。毕竟这事儿吧,季言之当街打人是不对,可天地君亲师孝道为先,你当着人家做儿子的面辱骂人家的老子,不是找揍是什么。 所以吧,当今圣上没有责骂镇国公没事找事,但还是就子嗣的教育问题说了镇国公一下,并且还点名让镇国公好生管教牛盾,免得让他这个最受宠的小儿子辱没了牛家的门楣。 得,当今圣上这话一出,早就把镇国公爵位以及府中一切都看作囊中之物的牛大公子立马就兴冲冲的广而告之,这下原先还和季言之并排,‘争夺’京城第一纨绔之名的牛盾立马挤下季言之,成了当仁不让的京城第一纨绔,还是众人定死了一辈子就只能靠着祖荫混吃等死的那种。 牛盾的名声大大的‘涨’了,连带着季言之也被众人赞一声是个孝顺孩子。而坑了牛盾一把又一把,成功让其好好做人的真*圣父*季言之在干嘛呢,他正在自己未来的亲亲好岳父的鞭策下,恨不得悬梁刺股的努力上进。 古代科举考试很复杂的,从低到高共有童试,乡试,会试,殿试四层考试。 首先童试也就是童生试很简单,有县试、府试、院试三阶段。院试录取者即可进入所在地、府、州、县学为生员,也就是秀才。应试者不论年龄大小,一律称为“童生”。生员经科试合格,即取得参加乡试的资格,称“科举生员”。 王家历经几代富贵,好歹也算是新兴的世家,童生不用考,就自有拍马屁之辈将季言之之名纳入了科举生元的名单中,所以季言之真想参加科举的话,可以直接越过‘秀才’考举人。 之所以用‘真想参加科举’来形容,是因为即使表现出自己要走上贾宝玉口中所言的‘禄蠹’之辈才会钻研的仕途经济,但除了他未来的老丈人明侍郎觉得他可以下场一试外,王家上下外加贾琏这个妹夫那是根本不相信的,总觉得他只是一时兴趣总有半途而的那么一天,对此季言之只能是无言了,甚至还在贾琏嘲笑他自讨苦头吃食时,以一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模样摇头叹息, “二琏,你不懂。” “呵,爷是不懂。爷只知道现在荣国府被爷的媳妇紧紧的捏在手中,爷是即欣慰又有点小小遗憾。”欣慰自然是欣慰荣国府以后就是他的了,小小遗憾自然是遗憾娶的媳妇太剽悍,管他又管得紧,要想再像以前浪得上天,还是做梦比较快。 贾琏抿了一口小酒,眯着桃花眼开始使劲的唆使季言之跟他出去玩,至于玩的场合,嗯,隆源楼是个挺不错的选择。 已经立志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然后成为仕途经济风潮中与众不同的泥石流的季言之会受贾琏的唆使吗,呵,想到一会儿自己未来小媳妇就给给自己送亲自做的点心,季言之那是特别冷艳高贵的冷哼了一声。 “不去,爷要努力学习,争取做禄蠹一员。” “禄蠹?”贾琏呵然一笑:“我记得这词儿还是已经低落到尘埃里的宝玉堂弟说的吧。真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