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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一番罢了。”明湛谦逊,继而道,“自上一次鞑靼叩关,已有十年之久。如今新汗王登基,又积十年之功,不可小觑啊!”明湛想到战报的内容,便有些许忧虑。不过,平阳侯没有猜错明湛的心思,眼看天津港招标在即,这个节骨眼儿上,能有一封捷报是再好不过的。明湛道,“这次鞑靼人来势汹汹,传旨川陕总督,川陕各镇严兵以待,务必安抚百姓,勿使其慌乱不安。另外,传谕宣府将军,辽东将军,大同将军,均要做好迎战准备。”明湛对于兵事的谨慎完全超出了臣子们的预料。对于新君,能有一场胜利,这对于皇位的稳固有着不可估计的作用。而且,据臣子对于君王的了解,皇上以往可真不像个低调儿的人。明湛的平淡,让人生疑。明湛正色道,“待钦天监择吉日,众卿随朕将此捷报呈于奉先殿列祖列宗之前,好让列祖列宗知道,他的子孙并未辱没他的江山。”此时,诸臣方将疑虑尽去。看来君王有更广阔的志向,自然不会为一次捷报而沾沾自喜了!想一想皇上的话“又未能生擒鞑靼王,算不得什么捷报。”多大的气魄啊。明湛回到卧室,阮鸿飞亦是刚从外头回来,他消息十分灵通,笑对明湛道,“西北大捷,恭喜陛下了。”何玉摇光俱已识时务的退出,明湛拉住阮鸿飞的手,将怀里的战报递给阮鸿飞瞧,“不过是甘肃一隅而已,这是战报,你瞧瞧。”阮鸿飞一目十行的看过,拧眉道,“只要能守住西北就好。如今天津港招商在即,只得将战报当做捷报送了,否则这一路千里,沿路多少村镇城郭,百姓不明就里,难免心中惶惶,就是如今帝都的商人们,怕也会心中不安。”“甘肃、宣府、大同、辽东,这四地屯兵三十五万,不过,能真正上战场的有多少?”明湛看向阮鸿飞。“三十万总是有的。”阮鸿飞道,“鞑靼族人少,多着能有五万兵马,已是顶天了。”“那我就放心了。”三十万人守城,总不会被五万人打光吧。何况先前明湛粮饷刀枪药材大手笔的送往西北,且又提醒西北备战,这一战,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起码守城是无虞的。阮鸿飞眉毛轻拧,提醒明湛,“这个时候,天津港招商在即,帝都城中聚集了九成大商家,还有各地大儒,你要做好万全准备。“明湛笑,“我这就拟旨平阳侯,不必贪功,只要守住西北,就是他一大功。”“平阳侯老成持重,应该不会贸进。”明湛道,“只要天津港招商顺利进行,现在还不是打仗的时候。”不管怎么说,西北传令兵高喊捷报,一路飞驰帝都,长眼的都看到了。整个帝都城都陷入欣欣得意的欢悦中,那些前来竞标的商人,对朝廷的信心高涨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他们坚信,皇帝陛下英明无人能及。刚刚登基,就打了一场胜仗。西北军胜利了,天津港的工程定也有着无限光明的未来。徐叁拿着折子,每日与明湛汇报,收了多少银子啥啥的。明湛打趣,“三元出身的徐尚书,竟也有这样铜臭味儿十足的时候啊。”连徐叁都认为明湛虽然非皇嗣,却的确是有帝王命的运势,自明湛登基,当真是风调雨顺,盛世气象。国库丰盈,徐叁这个户部尚书最好当家,压力减小,徐叁笑,“臣奉户管理户部,本就天天与帐薄子铜钱打交道,带着铜臭味儿,可见臣尽职尽责。”明湛弯了弯唇角,“朕听吴婉说,秉忠颇是努力。”皇帝的话,一句是一句。徐叁忙道,“多亏吴大人不嫌弃那小子笨,肯教他。”“女人哪,也有能干的,譬如你家姑娘。”85、更新...明湛当然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赞徐盈玉。实在是徐盈玉的差使办的好,江南的善仁堂已经有模有样,下月既可开张。且善仁堂的招牌一挂起来,江南人富庶,眼明手快者居多。平日没事儿,那些有钱的商贾还会修桥铺路的博美名儿呢。何况这善仁堂打的是太后的旗号儿,又与林总督有关连,自愿慷慨解囊。徐盈玉将那些捐赠的银两一一记录,只是两家的银子没收:钱家、金家。两家暴出家丑案后,在淮扬,声誉大跌。这是个机会,给善仁堂捐银子。而且,善仁堂有个好处,谁捐了多少银子,清清楚楚的写了大字报贴善仁堂门口儿。有眼睛的识字儿的,都能看到。秀才们看到了,不管是眼气商贾臭味儿太足,还是八卦善仁堂的优惠,总归是会念叨上一段时间的。这是多么难得的博美名的机会啊。对于名誉度大肆下降的两家而言,这就是天赐机缘。俗话说,天赐不予,反受其咎。何况这两家真不是缺钱的主儿。早早准备了大箱的银两,就等着送去呢。徐盈玉没收。钱家、金家当即臊了个没脸。当然,这两家也不是没有准备。金世嘉直接去了徐家走后门儿,他早打听清楚了,管着善仁堂的丫头姓徐,就是徐家的孙女,徐叁的闺女。金家与徐叁没交情,不过大家都在江南,他跟徐家人熟。徐渊实在推辞不得,想着哪怕碰壁,也得陪着走一遭啊。人钱家到底底气足些,钱家与徐家是啥关系啊,钱永道那是徐叁的恩师。徐盈玉是徐叁的亲闺女。金世嘉、钱端肆、徐渊,这三人就找到了善仁堂去。徐盈玉命丫头上茶,都是长辈,她先见了礼,抿着嘴儿笑,“二伯、两位世叔,我想着您们也该来了。侄女儿初来贵宝地,又是女儿身,不好上门请安,还多亏世叔们体谅,不曾怪罪于我。”瞧这说话的俐落,钱端肆就不能小瞧徐盈玉,心道这老徐家真是祖坟冒青烟,倒生出这样能干的闺女来,笑,“贤侄女说到哪里去了,贤侄女奉太后懿旨而来,又是料理这样的大差使,我们又非不通情理之人,哪个会挑贤侄女的理呢。”金世嘉内心深处无比唾弃钱端肆的虚伪。原来两家就已经翻脸,这次的案子出来,这脸,只有翻的更彻底了。“贤侄女奉太后的懿旨开药堂,按理,我们只有抬轿子的。”钱端肆文雅的笑笑,不管怎么说,钱永道当代大儒,儿子身上都带了三分书香,“这次,也不为别的。善仁堂是于百姓有益,我等也想尽一份心力,积一份善念。倒是贤侄女,连商贾的银子都收,怎么到了咱们这儿,倒见外起来。”金世嘉此时已完全摒弃与钱家的恩怨,笑道,“是啊。可真是见外了。”徐盈玉笑笑,“倒不是为了别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