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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姓氏都不一样。 想来这两人是吵架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外人,便也点头向他问好。 倒是囡囡知道这人是只披着羊皮的狼,面无表情看着他,根本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公孙竹见她不动,立刻帮着打圆场,主动邀请,“沈伯父进来喝杯茶吧。我们正在练习射箭呢。” 不等对方回答,沈青墨已经抢先替他答了,“不用了。我们先走了。以后我再来找你们玩。” 说完,他没跟陆时秋告别,就直接带着随从匆匆离开。 倒是李元宗冲着其他人施了一礼,动作潇洒,“小儿失礼,你们别介意。” 大家连连说不会。李元宗这才不紧不慢跟上。 等人一走,陈为猜测道,“这应该是继父吧?” 其他人纷纷附和,指定是后爹,亲爹哪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 囡囡搭弓射了出去,箭稳稳扎在七环上面,她气道,“不是!是亲爹。” 众人全围了过来,“啊?你怎么知道?” 陈为捏着下巴猜测起来,“沈青墨的父母是不是和离了?他爹后来给他娶了继母,他被继母百般虐待。后来走投无路之下,就去找亲娘。和继父一个姓,所以他才跟亲爹不亲?” 囡囡回头。这小子可以呀。如果把这亲娘改成亲哥,全妥了。 她随意点了下头,“差不离吧。” 这些学生都出自大户,父亲房里多多少少都有几房小妾,后宅女人一多,那纷乱就少不了。 这些混世魔王看到母亲受委屈,把小妾揍一顿的人大有人在。 其中狄虎最为生猛,父亲常年不到母亲房里歇息,他直接拎着剑把小妾给杀了。 他父亲为了儿子的前途,不仅不能生气,还得夸他一句,杀得好。 但是等这事一过,他父亲就找了个由头把狄虎狠狠收拾了一顿。 沈青墨要是真被虐待,对亲生父亲爱搭不理,毕竟这个父亲当得不称职。他们多少也能理解。 但这里有一个人不一样。 那就是张承天,他家中长辈婚嫁顺遂,对晚辈向来处事公正,对他也一直和蔼可亲,无论多忙,从来不会忽视他。 这会见沈青墨对亲生父亲这么没礼貌,就有些看不惯。 “那可是他亲生父亲,就算他父亲做得再不对,也不该不给他面子。” 众人一脸惊讶。 囡囡气鼓鼓瞪他,“你懂什么!你光知道以德报怨,可知道后一句是‘何以报德’?事情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说得这样轻巧,等你经历过他的遭遇,如果你还能原谅他父亲,你再来批评他,否则你现在没资格说他。” 张承天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训斥过。别以为她是姑娘家,他就会让着她。 “我说错了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有云‘大孝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他考中1功名不复其姓,是为大逆不道。父亲找上门来,他却不奉养,更是错得离谱。你既是他的师妹,应该劝诫他,怎能让他一错再错?” 囡囡见他要跟自己辩论,偏偏她又不能把事实和盘托出,便也跟他辩起来,“有云‘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可见父慈在子孝后面,所谓有因才有果,没有父慈哪有子孝?” 她继续滔滔不绝,“你刚刚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但是还有一句叫人孰能无过。父母也是人。如果他们犯了错,难不成做子女的还要一味顺着他们?就有记载,若是父母不思悔改,子女晚辈就要‘孰谏’,这样才不会让他们走向万劫不复之地。” 张承天立刻反唇相讥。相对于囡囡举出的例子,关于孝道的书籍多如牛毛。 到最后囡囡遗憾败北,辩论赛输了,她心有不甘,开始跟他吵架,“我看你就是榆木脑袋,每天只知道读书。老人们常说,尽信书不如无书。长脑子就是用来思考的,你只知道照本宣科,不懂得变通,怪不得你爹不让你参加科举呢。想来他也知道你不堪大用,当官只会误人子弟。” 张承天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辩论不过,就开始人身攻击,不过他到底脑瓜灵活,立刻反唇相讥,“我看你是寻机报复才对。我们之前比赛打平手,你一定是耿耿于怀,我看你跟别的姑娘没什么两样,一样的小肚鸡肠。” 囡囡气鼓鼓瞪了回去,“别拿我身份说事。我早把比赛的事情忘了,倒是你一直记在心上,恐怕你才是心眼比针尖小吧。”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其他学生拉都拉不住。 吃饭时,囡囡待在房里,不肯出来。 木氏去叫人,回来后,冲陆时秋摇头,“说是气都气饱了,不吃了。” 陆时秋有些讶然,“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吵架的时候,陆时秋正在房里写书,他打算把自己的教育心得都记录下来,将来写书的时候,有现成素材可用。他写得太入神,竟对前面发生的事情半点没入耳。 倒是木氏听到动静,立刻跑到前面看了,把吵得正凶的两人拉开。问明缘由,也不好说什么。 木氏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陆时秋气得脸色铁青,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找那小子去。敢欺负我闺女,他活腻歪了。” 说着就要撸袖子冲出去,木氏赶紧把人拦住,“哎,你是先生,你跟学生打架,传出去,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陆时秋放下袖子,哼道,“我不跟他打架,我辨死他。” 木氏松了一口气,陆时秋绕过她,刚要冲出去,就见囡囡红肿着一双眼站在院子里,“爹,你还是别去了。” 陆时秋回屋给她拿布巾敷眼睛,“你被人欺负,爹哪能袖手旁观呢?” 三丫见自己插不上话,回屋泡了杯茶,把烫好的茶包递了过来,“用这个比较好。” 囡囡接过来敷在一只眼睛上,冲陆时秋别别扭扭道,“我们是同学,辩论有输有赢。你现在去,他又该说我仗势欺人了。” 陆时秋想了想,决定暂时放过找张承天麻烦,但是这件事,他还是记在心上了。 陆时秋也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这天上午,陆时夏没有急着下乡,而是过来汇报一件事,“我去乡下时,有人问孩子给我,我们给不给钱?” 陆时秋怔了下,帮他们养孩子,还给他们钱?脸也太大了。 陆时夏解释,“那些地方太偏,我们去一趟太麻烦。如果给钱,说不定他们愿意把婴儿送过来。” 陆时秋拧眉,这意思是如果没钱,他们宁愿把孩子埋了,也不愿跑一趟。对这种浑人,讲仁义道德都是没用的。犯不着为他们生气。 陆时秋只关心一件事,“二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