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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我去南风馆时,老鸨告诉我叶大夫根本不在南风馆,我急得回来想先告诉池临,一进门却看见那位叶大夫已经在公子的床边替公子诊脉。说来也巧极,那位叶大夫竟然是王爷的座上宾,就住在仙子缪那个庭院里。”我呆若木鸡。仙子缪是王爷府其中一个庭院,与二王爷住着的庭院挨着边,初初进王爷府时有经过那里,当时以为起了个仙子缪一般仙气渺渺又令人浮想联翩的名字,必定是男宠之中某位白璧无瑕、腰若娇柳的风华人物,没想到如今由月绸一提,才愕然原来王爷府明花暗柳的院子里还有那出尘的……叶神医。在朝廷中悄然流传的传言在我耳边回响。二王爷以前不是断袖来着,只是去了一次药谷养病,就养出了这断袖情意来。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叶神医恐怕就是药谷的人,否则那一手回春之术,岂是民间大夫所拥有?五年前叶神医将我从鬼门关拉回人世,若说是受二王爷所托来救我,一切都合情合理。但要说二王爷和叶神医有一腿?我是万万不信的。作者有话要说:新一章来也。第20章第20章凡是见过叶神医的人,都不会把他和二王爷联系在一起。我缄默,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为我把脉的叶神医。他腾出右手,指尖一掐自个儿下巴一小揪胡子,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我不动,看着他。他头转开,我再看,他的头扭向天,我继续看。他实在受不了了,将头勉强扭回来,“你小子别用这么热情的眼神看我啊,看得我心底都发毛了。”一旁的月绸抢先道,“你这老头,也不拿镜子瞧瞧你这一身,邋邋遢遢的,哪儿来的自负?”叶神医深沉的眯了眼,瞥向月绸,“哪儿来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甚吵,小子你没关窗?”月绸:“你……!”他两指夹着张方子塞给月绸,“麻雀儿给你家公子煎药,顺便捎点糕点来,本神医正好饿了。”月绸反驳不得,憋着张脸,走前扔下一句话:“怪老头,想得美,我只给我家公子煎药,要吃你自己拿去!”“什么怪老头,我年轻那会儿可别提多风光,多少姑娘争着给我做糕点吃呢。”他回忆起往事,神色颇有些向往得意。我客套的笑了笑,“叶神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他鼻音哼了一声,一双淡琉璃色的眸子扫视下来,半睁的眼皮总让人有股错觉,以为他尚在半梦半醒间,其实他比谁都清醒,“小子长大了点,体质却不见跟着长。”我三分打趣道,“神医不在,寻常大夫拿我这身子有什么办法?”他听了很受用,嘴角忍不住上扬,但下一刻语峰一转,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我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表情,“但你是江湖人。”他随性捋开散在前面的头发,无所谓道,“江湖人又如何?朝廷没有明文规定王孙贵胄不得招安江湖人士。”我道:“世有太白神秘一族,自成一脉,延续千年,不为任何势力所用,当中尤以药谷闻名遐迩。既然不与外人为伍,你又怎么会心甘情愿被二王爷招安?”“你看的这本传记写的甚妙,我猜猜,又是哪个流入市井的野史罢。但小子,书看的再多,也不如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还嫩了点。”他整整衣襟,“你说的没错,太白药谷的规矩确是不准与外人为伍,所以我脱离了药谷。”我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什么因由能让一个隐居世外桃源的人抛下族人义无反顾的跟着外人离开。我觉得我此刻看他的眼神已经怪怪的了。“为什么?”我还是控制不住问了出来。他故作神秘,摇头晃耳,“不可说,不可说……”我紧紧握住拳头,面上假装风轻云淡:“那我只问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之后,我不会再问你了。”他望着我不语,思考颇久,才松口道,“你小子莫问些奇怪的问题。”我松了口气,对即将得到答案莫名其妙的紧张,“我只问,盛世十三年,二王爷入药谷是怎么回事,太白药谷不是不轻易医治外人?”他又望着我无语,眼神不可捉摸。我仔细回想我可有说错话,想来想去也觉得没问得不妥的地方。他移开目光,“他入药谷的原因你们不都知道,半张脸被火烧毁了,嗓子也熏哑,治了半年嗓子才回了声音,不过也是好不成原来的样子。药谷不是不治外人,而是来药谷求医者,医仙都会索要一样东西,只是很少有人能达到医仙的要求,久而久之,上山求医的人越来越少,都以为药谷自负清高不治外人,其实只是他们拿不出等价的东西来交换而已。”他弾一弹衣袖,“你小子一下子问的两个问题我可是都答了。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劝你,置身事外才最是安全。”我不可置否,嘴上嗤笑,“我倒巴不得什么都不知道才最好。”心里隐隐约约却有那么点不甘,我也在犹疑,我不甘的是被韩世琤带回这里,还是不甘心对二王爷的一无所知。“十个人中有九个最终不得好死那是因为多管闲事,你若惜命,便不要打听与你没有关系的事,知道了吗小子?”我垂了眼无话可说。楠木门轻响三声,门外的人叩得慎重且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似的。敲门声一停,外面的人便推开门进来了。屋内的烛火朦朦胧胧,直到他走到桌子边,将手上的食盒放在桌上,我才看清他的容貌。他脸上倦意尚存,衣裳不像平日那般整齐,看得出是匆忙披上的。他说,“公子,叶大夫,我去厨房拿了些粥和小菜,先吃一些垫饱肚子。”池临边说,边把两碗白粥和盛着翠绿色菜的盘子从食盒里拿出。叶神医啧啧两声,颇有些嫌弃道,“就整了两碗白粥,我要的糕点呢?”池临道,“月绸说刚好没糕点了,厨房正在做着。”“她肯定发牢sao,说大半夜的谁给那老头做糕点,让他等着去,爱等不等。”叶神医捏着嗓子,仿照月绸说话的样子手足并用,倒是有点儿夸张了。我捂着嘴忍着笑,虽然夸张,却那么点儿传神。反观池临,并不能理解叶神医的举动,干瞪着眼,怔怔而立。“罢了,我就先走了,糕点做好之后差人送到我那儿去。”叶神医挥手,打了个呵欠,揉着他那头乱糟糟的发,不容人拒绝,擅自提起池临拿来的灯笼,头也不回大步离开。幽幽灯光映照中,他宽袖弄摆,背影如此潇洒不拘一格,那是与二王爷、与我不同的,只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