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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二王爷喜欢上我?笑话。先不说二王爷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以他对我爱理不理的态度,连靠近他三尺都难,我株幽何德何能能抓住这么一位大人物的心!韩世琤真真给了我份好差事!“我答应你,不过你需给我时间。”我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日月可鉴我说出口有多艰难,然而世事就是如此,往往容不得自己掌握,为了自由我命还被韩世琤白送给了二王爷!“当然,我是信株幽的。”我没有说话,黑暗中可见窗外微微透进的月光,他也没有开口,气氛变得死寂死寂的,我依然挺直身子没有半分动弹,他叹了一声,将脸埋进我的后脖颈,肌肤相碰,出乎意料的我并没有察觉到他的皮肤该出现的疙瘩。这不合情理呀!我艰难的转过头去,将就着仅余的光线,余光却只瞥到他落在我肩膀的丝丝乌发。他沉闷的开口,“株幽,往后切莫像今日这般动怒了,好吗?”我冷哼一声,他倒不想想是谁让我动怒的。他抱紧了我:“听话,你的身子忌大悲大喜。”我心下一惊,紧接着双眼一黯,“你怎么知道的?”此事并无旁人知晓,我依稀记得五年前,那自称叶神医的老头在支开他人后说过差不离的一句话,“你的病根已落入心脉,此生是不能大悲大喜,否则性命危矣。”他身体微微一僵,很快放松下来,笑道:“青衣门的情报,是无所不知的。”他说,“就因为无所不知,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想吞并青衣门,甚至想毁了它……”“株幽,青衣门有我的心血,我不能放任他沦为权势之争的牺牲品,或许你现在不明白,那是因为你没有被牵扯到朝堂之中,如果有朝一日皇帝恢复你丞相之子的身份,兴许你就能明白我今日之言……”“够了,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江湖与朝廷发生什么我不在乎,丞相之子又与我何干,我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想利用一点可取之处换取最后的一点自由。什么侯门望族、血海深仇,全是狗屁!有空去纠结这些还不如多吃几碗饭。韩世琤哑了哑,估计没想到我是这种反应。屋里屋外都静得不正常,韩世琤沉默了许久,忽然仰起头,“株幽,我得走了。”不知为何我竟是松了一口气,恶言笑道:“好走不送。”他在背后长叹了一声,环着我的双臂慢慢松开来,轻拍我的头无奈道:“好生照顾自己。”我没有动,料想他一会儿又会突然消失,果不其然,他话音落了没多久,我转身一看,身后空荡荡的哪儿还有人,屋里后窗大开,摇晃着黑压压的树影。我干站着,猛地咳了几下,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心想这韩世琤果真与我八字不合,才见了几面便被激得动了气。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看这天色已晚,三个时辰未过,被下了迷药的人还未醒,便摸索着躺回床上。迷迷糊糊中我站在一个布满红绸华丽的大堂之中,身边站着许多人,老的少的都有,无一身着雍容贵气的衣饰,这些人中,有欢喜的神色,有假笑,热热闹闹的哄堂一片。我听见父亲笑着说道:“今日你大姐出阁,特准你尝一杯酒,沾沾喜气。”我心里一乐,心想父亲这老古板总算肯让我尝尝酒是什么滋味了。双手捏着酒杯,慢慢的抿了一口,却被辛辣得呛了一口,我拼命的咳嗽着,脸都呛红了。周遭人看此哈哈大笑起来,我也不恼,佯装醉意的摇了摇手道:“酒酣心自开,不行了,我醉了,得回去歇歇了。”同龄一个少年拉着我不让我走,嬉笑着硬把酒往我嘴里灌,嘴里笑道:“同喜同喜!我敬你一杯。”我没挡成,被灌了半杯酒。期间一个杂仆进来通报:“禀老爷,禀丞相大人,二王爷驾临。”父亲闻言笑说:“二王爷也来了,可真给我王柯两家面子啊。亲家,我们这就出门迎接二王爷?”王大人也就是我大姐的公爹笑应道:“是是是,二王爷能来犬子婚堂实乃我王家之荣,蓬荜生辉啊。”我抬眼瞧了那老头,笑得容光焕发,他儿子也在一旁傻笑着,却不曾说些什么。父亲招了招手道,“墨延你也跟着来。”我称“是”,乖乖跟着他们出府迎接,到了府门,一辆轿子姗姗来迟,在王府前落轿。我并未见过那二王爷,听过他人口中的二王爷,不免有些好奇,偷偷张望了脑袋瞧。朝廷的人都知道,二王爷是个名副其实的断袖,而且断得忒有理。但其实,二王爷以前不是断袖来着,只是去了一次药谷养病,就养出了这断袖情意来。今日头回见到公然断袖之人,以为定是行事乖张,出个门也要鸣锣张伞,然而只是顶极为普通的轿子,前头有两人骑马开路。所有人皆低头行拜礼,二王爷乃圣上二子,八岁便被册封为王爷,虽寡言少语,然却对政事有惊人的见解,当今圣上很是看好他。当然若是除去他那断袖癖好,也许圣上会更欢喜呢……我胡思乱想间,听到轿子里头传出沙哑的声音:“两位大人免礼。”那声音未免不太自然,听起来奇奇怪怪的。我一时走了神,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便听得父亲叫我,“墨延,过来拜见二王爷。”我一怔,依言从人群中走出来,二王爷坐在轿内,远看轮廓真是瞧不出什么。我收起目光,隔着帘子边拜见一边道:“草民柯墨延,参见二王爷。”要跪拜之时,他从轿子里伸出手虚扶,“你就是,丞相之子?”我惊疑不定的垂首答道:“草民正是。”他收回手,只说了一句:“果真如传言所道。”便不再话语。我听着纳闷,这话说得,到底是满意了还是失望了?外头的传言是又怎样一番话语,我从不知道。倒是父亲扬起嘴角笑了,甚是自豪的模样。我木讷的退到一边,看着那只干净纤长的手自己率先掀起帘角,马上有人上前来为他按住轿帘,一个穿着朝服、身形颀长的男子下了轿,我暗暗吃了一惊,这二王爷,居然如女子般脸上戴着面纱,遮住了下半边的脸。父亲与其他见过二王爷的人见怪不怪,显然是习惯了他这奇怪的癖好。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二王爷,他目光沉如止水,很淡,似乎无欲无求到任何事都掀不起波澜。没有多少交集,他越过我,被众人拥簇着进入大堂。记忆里他那天一直沉默寡言,偶尔说几个字,无非也是道贺之词。而众人在热热闹闹中,让王柯两家的联姻完美落幕。作者有话要说:n(*≧▽≦*)n来卖个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