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言情小说 - 女夫子身娇体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崇华返回东京。

    谢如冰打定主意,又见到了陆安澜,先前担忧忐忑的心情竟是忽而安定了。到了此时,方觉得饥肠辘辘,桌上的面条是如此的清香诱人。她很快吃完了面条,连着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吃过面,又去看了一回二郎,嘱咐红菱好生照看,谢如冰方入了内室,躺在锦被之中,努力思索着前世之事。

    谢如冰的母亲姜氏身体虚弱,甚少能带她玩耍。陆安澜十四岁入书院,至十八岁离开,因是谢明时的得意子弟,便常常来谢家,也常常带着谢如冰玩耍,读书写字。

    那时候,他是安澜哥哥,对她是千依百顺。十八岁后,陆安澜投入原枢密使郭应龙门下,偶尔还会回来看望父亲,也时常给她带些礼物。可是,后来不知何故,陆安澜再也不登谢家门,偶尔在宴会上偶遇,陆安澜亦是神色冰冷,对她只作不识。

    可是,父亲一出事,出手帮助他们姐弟的,竟是陆安澜。谢如冰百思不得其解。

    再想起前世里,陆安澜的态度,谢如冰更是不明白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不再去想。

    枢密使大人又岂是她这般少阅历的少女能看破的呢?

    谢如冰从小就喜爱读书,诗词书画、天文地理、算术杂学都有所涉猎,往往沉醉其中,不知时辰。姜氏病弱,甚少带她出门,尚未来得及教她理家之事,又已长辞人世。谢如冰对于人情交往之事,懵懵懂懂,也毫不在意。

    她想来寻个闺学,教些女童启蒙,总是没问题的。

    可是,她想破了脑袋,却也记不得此时有哪一户人家的闺学里缺了夫子。前世的此时,她沉浸在悲伤与恐惧之中,不能自已,半分也不曾留意外头的事情。

    明日且出去看看,再做打算。仍旧是要赁个小院子,还要带着张mama一起过去,好照顾二郎……

    她琢磨着明日之事,终于是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年底到了,工作极度忙碌,左一份报告,右一份评估!

    这么忙碌还坚持开新文,是不是该给点鼓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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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打赌

    外书房里,陆安澜正在盘问红菱,方才被少女堵着的一口气已经消散了,他神色淡淡,问道:“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红菱毕恭毕敬,躬身答道:“今日晌午,谢小姐在睡梦中大哭,醒来后,抱着二公子不肯撒手,奴婢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想来是做了噩梦,被吓到了。”

    既是做了噩梦,为何却是想离开陆府?难不成,他陆安澜竟就是那噩梦不成?

    陆安澜心生不悦,道:“你好生盯着她,别给出事了。”顿了一下,又道:“不许出府。”

    红菱领命去了。

    陆安澜一人,端坐在书房之中,了无睡意。

    案桌上的烛光如豆,不知从何处涌进来几缕微寒的秋风,烛火闪烁,他脸上的光影明灭,表情隐没在暗影之中。

    他完全没有想到,谢如冰会以这种方式,来到他的身边。

    谢明时是大周有名的大儒,大周官学崇宁书院的院长,兼任御史台御史大夫,才名满天下,门生遍大周。而且,他与今上武德帝从小相识,曾一起同窗求学,与武德帝关系非同寻常。然而,前几日,谢明时因为劝谏武德帝停止修佛而被贬官夺职、苦役终身。

    正想着,一个黑衣侍卫走进了书房,身材矫健,向陆安澜行礼,道:“大人,您唤我来,有何指示?”

    “赵双,仔细查一查与谢明时一案有关的人,有任何异常,都给我记清楚了。”陆安澜沉声道。

    第二天,谢如冰醒了个大早,先看过二郎已经退烧,她的心就安了大半。嘱咐张mama好生照看,便对红菱道:“红菱jiejie,我出门一趟。”

    红菱有些为难,道:“谢小姐,昨夜陆大人吩咐,让您安心待在府中呢。”

    “我有事必须得出去看看。”谢如冰双手合十,声音细细柔柔地央求道。

    红菱道:“小姐,陆大人吩咐了,您不能出府。我不敢违抗大人的命令。”

    谢如冰闻言,鼓了鼓腮帮子,道:“我去找陆安澜!”

    红菱道:“大人一早就去了枢密院了。”

    谢如冰一时气闷,回到屋中,陪着二郎一起,躺在榻上,琢磨着如何出府。

    直到深夜,谢如冰困得眼睛直打架,红菱方告诉她,陆安澜回来了。

    谢如冰揉揉眼睛,匆匆往外院而去。出了门,才发觉秋雨飘零,她顾不上许多,冒雨而去。

    因走路走得急,走到外院门前时,差点撞进了来人的怀里。

    “这是要去哪里?走得这么急!”陆安澜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谢如冰抬头,退后两步,道:“陆大人,我想出府。”

    陆安澜冷着脸,绕开了她,大步进了屋。

    谢如冰小步追上,跟着他进了屋。

    他坐在榻上,斟了一杯茶,端起。她站着,离他三四步远。

    谢如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想……”

    陆安澜打断了她的话:“不要再重复了。我不是聋子。”

    谢如冰鼓着腮帮子道:“那你为什么囚禁我?”

    陆安澜额角一跳,看着眼前额发尽湿的少女,冷笑道:“就你这样,下雨出门还不懂打伞的,若是出了府,还能过得下去?”

    谢如冰正想接话,却觉得鼻间痒痒,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她捂住鼻子,吸了吸,倔强地问道:“那你敢不敢打赌,我出了府,也能过下去?”

    陆安澜半晌没说话。

    谢如冰不依不饶,问:“怎样,你敢不敢?”

    上头传来陆安澜略带沙哑的声音:“好,十五日。十五日你还找不到生计的话,就乖乖给我待在这里。”

    谢如冰道:“那就一言为定!”

    少女得了允诺,头也不回地推门走了。

    陆安澜本来打定主意,绝不松口的。可是,衣衫单薄、头发微湿,还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却又倔强得犹如小兽般挣扎的少女,让他喉头紧了紧,便突如其来地改了口。

    十五天之后,她就会愿赌服输地待在他身边了。

    既然得了陆安澜的允许,第二日,谢如冰由红菱陪着,红菱又叫上两个侍卫,方出了陆府。她决定,先去找一处小院,赁下来,做安身之处。

    此次父亲被夺职,家产皆被抄没,奴仆散尽,她身上本是一分钱也没有。所幸,她从前的奶娘张mama在母亲去世前放了出去,回京郊乡下做了田舍翁。张mama知道谢家出事后,连夜赶了回来,带着当初姜氏赏下的银票和首饰。

    谢如冰去寻东京城里的一位金牌牙人,请他代为寻找房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