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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块砖头,转身弯下腰,狠狠地拍向男人的头部。因为身体角度的问题,司徒看不到砖头拍在男人头上的画面,等林遥起身后,地面上的男人捂着脑袋,手上和头部都是血,那块砖头还在林遥的手里,他继续拍打,打在男人的背上、肩膀上。男人猛地爬起来,慌不择路地朝着跟拍摄人相反的方向跑,林遥几步就追上了他,抓着他的头发,狠狠打他。视频到底为止。司徒反复看了几遍,越看脸色越阴沉。樊姐放下装有食物的盘子,看到司徒不悦的神色,偷偷问廖江雨:“怎么了这是?”廖江雨撇撇嘴:“别管他,抽筋了。”抽筋的司徒把视频看了很多遍,冷笑道:“假的。”“不是假的。”廖江雨说:“我检测过这段视频,没有被动过手脚。”“我是说,林遥打人是假的。”“哈?”廖江雨急忙把笔记本转回来,认认真真看了一遍。遂道:“作为一个非常有经验的人,我必须说,你眼睛瞎了?这他妈的就差打死了,还能是假?”司徒老神在在地说:“作为一个经常被林遥打的人我必须说,他就是演了出儿戏。”廖江雨眨了眨眼睛,感慨道:“你赢了!”那么,问题来了,林遥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儿?司徒端起超浓缩咖啡喝了一口,说道:“再帮我查一个人,他们局里那法医,邓婕。”廖江雨无奈地摇摇头,说:“警察不好搞,多给我一点时间吧。”“多久?”“一小时。”“好,开工吧。我先联络一下感情。”廖江雨没想到,他所谓的联络感情居然是给邓婕打了电话。邓婕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从唐朔口中听说了事件经过。还赞扬司徒见义勇为,可以去评选本年度最佳杰出青年了。司徒苦哈哈地说:“姐,别逗了行吗?我这爪子还疼着呢。”“缝针了吗?”“没有,伤口不是很深,就是疼啊。”说完了家常话,司徒口气不变,还是半开玩笑一样地说:“你现在有时间吗?见个面吧,关于林遥的情况,我需要跟你聊聊。”邓婕沉默了几秒,才说:“可以,把你地址给我。”挂断了电话,邓婕脸上的笑意已经不见,微微皱起的眉头,让她看上去似有很多心事。转身看了几眼办公室,不少人都在,索性跟同事打了招呼,说有事出去一会儿。半小时后,邓婕推开了咖啡店的门,温暖与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面而来,邓婕笑了笑,很喜欢这个地方。“邓姐,这呢。”司徒朝着邓婕招手,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的很好。邓婕看到司徒的手,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慢慢走了过去。司徒起身为邓婕拉开一把椅子,请她坐下,说:“你跟江雨见过面,我就不啰嗦了。”廖江雨面对着邓婕,他手里的笔记本自然是背对着邓婕的。邓婕稳稳地坐下,低头看了看司徒的手,“你这是在哪包扎的?好像个馒头,我还以为是骨折了。”樊姐走过来,给邓婕一杯飘香四溢的奶茶,也因此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司徒并不在乎樊姐就在身边,说道:“昨天商场那边怎么处理的?”邓婕哼哼笑了两声:“我不在现场,不了解情况。不过呢,对方一把刀一把枪居然也被你抓了,不知道是你太聪明呢,还是那小子太蠢笨。”司徒煞有介事地笑道:“应该是我很聪明。所以吧……”“所以什么?”司徒:“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陆正航是不是你的父亲。”邓婕端起马克杯的手很稳,脸上的表情也是清清淡淡的,就像没听到司徒的话。司徒没有再说什么,一时间,只有廖江雨敲击键盘的声音若有若无。最后一个回车键,最为清晰,咔的一声宣告调查结束。司徒看都没看调查结果,只是轻轻地扣上了笔记本。邓婕抿了口奶茶,放下马克杯,垂着眼帘,轻声地说:“你把我骗出来,就是为了问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司徒舔了舔嘴唇,尽量压低声音,说:“我需要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怎么能把林遥那么聪明的人耍的团团转。”话音未落,邓婕手里的糖包啪地一声丢在了司徒的脸上,似笑非笑地说:“司徒,说话之前多想想。”司徒拿起掉在桌子上的糖包,慢条斯理地撕开来,把里面细腻的白砂糖撒进咖啡里,头不抬眼不睁地说:“咱们俩开撕之前要先明确一下立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只了解一些,不全面。但是这事呢,我已经踏进一只脚了,就不能不为自己多想想。”“司徒,有话就明说,我不怕撕,但是要撕的明白。”“很明白啊。”司徒点了点胸口,说:“我挨了一枪,差点丢了命,这个仇我肯定要报。417案和510案想要搞清楚,就要从根儿上查,我查来查去发现,根儿在你身上。”言罢,打开笔记本,转给邓婕。邓婕只看了一眼,脸色煞白。司徒正色道:“陆正航,2002年3月与妻子邓美瑶离婚,女儿改跟母性。2002年5月邓美瑶移民加拿大,2004年5月陆正航被杀。2005年9月,女儿转读专业法医系,毕业后进入本市警察局就任法医……jiejie,我还漏了什么吗?”邓婕冷笑道:“比我在警局里的档案还详细。”言罢,冷眼看着廖江雨。廖江雨连忙举手投降:“没我什么事啊,我只是拿钱做事。”邓婕斜睨着司徒,“你们俩还谈钱?”“必须谈钱。”司徒毫不避讳地说:“我要用他做事,明说也好,下套也好,事后必须补偿他,这样才有下次。”言罢,司徒的脸色一沉,“暴力执法是假的,但他的眼睛看不见了是真的。你补偿他什么了?”“你这算是为小林讨公道?”邓婕不喜不怒地反问了一句,“你要是这么算,我倒是想知道,你为小林挨了一枪,他又补偿你什么了?”都是刺头儿啊,谁都不让谁,这么下去肯定谈崩!廖江雨看不下去了,屈指敲了敲桌面,言道:“邓法医,司徒是要抓住开枪打他的人,你的目的估计也是破案抓人,先别管大家的出发点是什么,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为什么不把劲儿往一块儿使?”言罢,廖江雨对着司徒皱起眉头,“你还是个爷们吗?懂不懂谦让女性?有话就好好说,少特么阴阳怪气儿的!”邓婕抬起手,对樊姐招呼道:“老板,麻烦再给我一包糖。”转回头来,说道:“司徒,虽然咱俩认识的时间不长,我还是很佩服你。你当着我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