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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话痨属性了?他似乎成名于四年前?妈耶!这得说到什么时候啊? 宴辰泽抬起头,看着路灯的灯罩下盘旋着的点点飞虫,自嘲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想靠贝塔走红,你信吗?” 贝塔在微博上走红确实是个意外。 宴辰泽从初中起就喜欢写作,那时候电脑还没有普及,还是报刊杂志和实体书的时代,那会儿流行给杂志投稿,宴辰泽就用“良辰”的笔名,在信签纸上写短篇,然后平邮到杂志社,当然,宴辰泽有这方面的天赋和底子,虽然不是每次的投稿都被采用,但是也或多或少地领过几次稿费,值得一提的是,宴辰泽还交了几个笔友,其中就有如今的漫画家,有猫饼。 这个兴趣爱好,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宴辰泽从一个字一个字地写手稿,到一个拼音一个拼音地在电脑上敲字,他的,也从几千字的短篇,变成了百来万字的大长篇,然而在写作平台上,作者“良辰”始终红不起来,几个月甚至一年多码出来的长篇,收益还不如小时候投去杂志社的稿费。 付出得不到相对应的回报,难免会丧失热情。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四年前的某一天。 那是一个没找谁惹谁的早晨,宴辰泽的虽然红不起来,却并不妨碍他养成了和其他大神作者偏爱在深夜码字的毛病,宴辰泽熬了一宿睡得正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像疯了一样响个不停,当他不堪其扰接起电话,就听到从初中神交至今的网友有猫饼鬼吼鬼叫的声音—— 【卧槽!卧槽!我画的线稿被大V转发了!一觉起来微博多了七千粉丝你敢信?】 之后,有猫饼顺理成章的成了微博红人,顺理成章的签了营销团队,顺理成章的成立了漫画工作室,也顺理成章的,让有文笔有故事但就是红不起来的宴辰泽为他写漫画脚本。 当有猫饼出了第一本画册的时候—— 【喂!你不是喜欢狗吗?我看上了一只孟加拉豹猫,店家说他们还有一只秋田犬,特纯!日本送俄罗斯的那只还是它姨妈,两只一起买的话打八折,帮我省个钱呗!】 半个月之后,宴辰泽家多了一只四个月大的秋田犬,取名为“贝塔”,家里多了一个小可爱,宴辰泽自然也是各种晒照片,朋友圈晒不够,他又暗戳戳地开了个微博小号,ID都懒得改就开始晒狗。 晒着晒着…… “就有了现在的僵尸号。”宴辰泽长叹一声,“至于舒克嘛,不曝光它是因为不想它小小年纪就过上贝塔的生活,唉!我每天都要抓着贝塔拍好多照片,就只是为了向粉丝交代它还活着,贝塔都被拍烦……” 宴辰泽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的景醇,“喂!醒醒。” “啊……”景醇猛地睁开眼,视线慢慢地在宴辰泽的脸上聚焦,“讲到哪儿了?” “……讲完了。” 毕业多年的景醇,却在这一刻感受到了课堂上睡觉被抓包的尴尬,景醇咬着下唇,双颊渐渐泛起了红晕,从牙缝间挤出来的声音小得如同蚊音,“对不起……” “没事,是我从来都把握不好交流的节奏,所以也写不好。”宴辰泽苦笑道:“明明是让你说出你的故事,结果呢?你一个字也没说,我倒是交代了个底朝天。” 还把听众讲睡着了…… 景醇喃喃道:“我的故事……” “算了,看你累的,在这里都能睡着,也不怕便宜了蚊子?”宴辰泽从景醇手里接过牵引绳便站了起来,“大家楼上楼下的住着,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就来找我,走吧。” 景醇跟着起身,也不知道是有他的陪伴还是眯了一觉的原因,此时景醇的心情格外得好,“我的故事没你的精彩,不说也罢。” “这怎么行?”宴辰泽再一次把手捏成拳,“人的心脏就那么大,成天憋着,它会受不了,跳不动的,哀莫大于心死,懂吗?你说你的朋友都说你傻,那你跟他们解释过吗?一个人若是都懒得证明自己,那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景醇直愣愣地看着宴辰泽,这个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啰嗦男人,这个微博上脑回路清奇得让人想骂他智障的大V,没想到当他板起脸,一言不合就灌鸡汤的时候,居然有一股莫名的蛊惑力。 第22章 朝阳渐渐爬上山头,天色愈发亮了起来,清早的云弄市雾气朦胧,景醇抬眼看了看隐在薄雾中的前路,将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端,就骑上共享单车,不疾不徐地驶进了早高峰的车流中。 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开在一片新老小区的中心地带,算得上是宠物店的最佳选址,然而也是这样的位置,随着新小区入住率的提高,停车难的问题也日益凸显。 齐骥为了方便这个月到店学习,特意在某个小区里租了一个车位,当他像往常一样停好车,走出地下车库时,一抬头就看到站在出口处打着电话的景醇。 齐骥满意地勾起唇角,朝着景醇走了过去。 很好,她居然在等他。 景醇朝着齐骥点了点头,比了个“稍等”的口型,又一脸淡然地讲着电话,“我很满意这个设计方案,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后续装修的事我会处理,再见。” 齐骥一边看着景醇收起手机,一边道:“你就那么肯定昨天吵了一架以后我还会再过来?” “嗯。”景醇微微抬起头,直视着比她高很多的齐骥,“你不像是半途而废的人。” 齐骥摸出烟盒,叼着一支香烟含糊道:“在这儿等我是有话说?” 景醇点了点头,看着齐骥慢条斯理地收起烟盒,又拿出打火机,直到点燃烟头,她才生硬道:“我不蠢。” “咳咳咳咳……”齐骥被烟雾呛得猛咳,好半天才平复下来,齐骥咳得满脸通红,擦了一把呛出来的眼泪,无奈道:“你大清早的来这儿堵我,就为了说这个?” 她不应该是为昨天的不知好歹来道歉的吗? “对!”景醇认真道:“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些什么,但是不论是我还是陈赏心,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齐骥:“所以你是要给陈赏心洗白,高唱你们的友谊万万岁吗?” “她还洗得白吗?”景醇弯起唇角,淡淡的笑意里满是苦涩,“有些人只适合共苦罢了。” 曾经,是到不了也回不去的远方。 那一年,景醇的一句话就让陈赏心辞了工作着手开店。 正值大四的景醇没什么钱,又不敢管家里要,景醇削尖脑袋地凑了四万块,却是连房租都不够,那时候,陈赏心说—— 【没关系,jiejie有钱啊!】 没过几天,陈赏心就办了一张新卡用作公户,连带上景醇的四万块,里面一共存着十五万,从那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