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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只过了一晚。扶绪有些好奇,昨夜杨戬是怎么带着她在层层商兵中脱困的。 等她能开口了,定要好好问问。 见她没反应,姜子牙又问了一遍:“姑娘可练过独门功法?” 对于这个问题……无论练没练过,她此刻也回答不了啊。她不禁腹诽:姜子牙这么傻,真能当此大任么? “抑或说,姑娘可是并非寻常人?是老夫的某位道友?还是某路来相助武王的神仙?” 扶绪本就不打算瞒着姜子牙她的身份,于是她微动手指,默认了这个说法。 “哈哈哈。”姜子牙的声音里满是愉悦,他扶着胡子,满意的点头,“师父曾说西岐‘有贵人相助’,原来便是姑娘你。” 扶绪想了想,不知自己能“贵”在哪里。不过刚刚露面就被毒箭戳得半死,“贵”的方式倒是蛮稀奇。 手指微动,又写了个“不”字。 “哈,老夫明白。老夫会暂且保守秘密,不将姑娘的身份对外公布。”他一语双关,表明了既不会说出她女儿家的身份,也不会说出她“贵人”的身份。 和姜子牙说这一会儿,她又乏了。 身体果然还是自己的好用,上古灵玉再有神通,也不如她的凤凰真身。 问出了自己想问的,姜子牙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他客气的告辞,扶绪等他离开,沉沉地进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对对对不起! 说好的白天更又拖到半夜…… 蠢作向大家道歉! 蠢作深表内疚,本章留评有红包掉落,来感谢对拖更的蠢作不离不弃的大家┑( ̄Д  ̄)┍ 第22章 姓名 彻底醒来时,毒性已清了大半,她动了动眼皮,缓缓将眼睛睁开。待眼前的漆黑褪去,她抬起手臂,活动一番手腕,又按着伤口,慢慢坐起来。 她身上被换了一套干净素雅的白衣,衣袍宽大,将她女孩子的曲线完完全全地罩住。 不过她这具rou身前不凸后不翘,也看不出什么曲线就是了…… 她躺着的床铺并不软,被褥与帐子皆为清一色的青色,屋子正中摆着一张松木圆桌和四张圆木实心凳,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物什。 先时听杨戬说这里是丞相府,她四下打量一番,觉得眼前这比“家徒四壁”好不了多少的房间,真真不像是丞相的府邸。 正在观察,门外却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来人小心地推开门,见她在床上坐着,微微吃了一惊,吃惊过后是欣喜。 “姑……公子,您终于醒了呀!”小丫头放下手中的水盆,走到扶绪的床边,行了一礼,“奴婢唤作阿忆,受丞相大人吩咐,好生照看公子。” 扶绪瞄了她一眼,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白嫩嫩,眼睛水灵灵的,脸颊泛着淡淡的桃粉,甚是讨人喜爱。 美人通常是越看心情越舒适的,扶绪瞄完一眼没看够,又瞄了几眼。 小姑娘笑盈盈地望着她:“姑……公子,您饿不饿?乏不乏?伤口痛不痛?需不需要奴婢叫大夫来?” 这连珠炮般的问题把扶绪问乐了,她摇摇头,对小姑娘笑道:“不必忙了,我没那么柔弱。”下床走至盆架旁,拿巾布擦了擦脸。顺便就着盆中的水照了照自己的模样,见自己仍是男子装扮,不禁打从心底对阿忆满意起来。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做事还蛮可靠的。 “怎能劳烦姑……劳烦公子亲自动手?”话到嘴边,被她生硬地转了个词。阿忆吐了吐舌头,偷偷地瞥了扶绪一眼。 扶绪放下巾布,对她笑道:“你若是实在叫不惯‘公子’,干脆叫我的名字吧。我的名字是——”她顿了顿,“我的名字是杨扶,你叫我阿扶好了。” “主仆有别!这怎么能行?!”阿忆急忙驳回扶绪的话,说着说着就要跪下,被扶绪捉着胳膊提了起来。 “既然姜丞相吩咐你来照顾我,你就该听我的吧?”阿忆迟疑着点了点头,扶绪继续道,“何况我长这么大,从没被人服侍过,也不习惯被人服侍。” “我不需要你照顾,也不拿你当奴婢,只要你别把我的女儿身份暴露出去。” “您请放心,绝对不会的!” “那便好。”扶绪拍了拍她肩膀,“在我面前,你不必那么拘谨。” “那……”阿忆抿起嘴唇,犹豫半晌,才轻轻开口,“那阿忆私下里就听您的,在大人们面前,还是称呼您为‘公子’。” 扶绪心道,让你直接叫阿扶,就是怕你在外人面前暴露了。 小姑娘的眼睛眨巴眨巴,活像受了她欺负。她心里不忍,妥协道:“行了行了,就这样吧。” 二人一时无话。 默了片刻,扶绪正要开口问她战况如何,院子里却起了喧哗。 她走到门边,朝外看去。 丞相府不禁房间里寒酸,庭院也很寒酸。 偌大的院子里除了一座石头堆起来的小山外,就没有别的了。状况一览无余,是以扶绪连询问都省了。 杨戬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来。他身边跟着几个人,她只认得一个哪吒。 扶绪的房间在左侧,而他们朝右拐了。他们跑得很快,即将离开她的视线范围时,她跟了上去。 在看清杨戬背上那人身上的伤口后,她惊得瞪目结舌,下意识按住了自己腰腹间的伤。 那男子伤得极重,不知被什么将后心处砸凹进去一个大洞,有血从洞口源源不断地流出来,他的衣袍全被鲜血染红。 再走近些,发现他的手臂软绵绵的搭在杨戬肩上,骨头该是碎了。腰腿上有几道参差错落的鞭伤,让人不忍再继续看下去。 杨戬背着他进了一间房,哪吒搭了一把手,把他轻轻放在床上。 他的脸被血污的不成样子,却也能隐约间看出轮廓。 是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人。 年华正好,可惜了。 杨戬的侧脸、脖子与衣襟上都沾了不少的血,顾不上擦,直起腰便退到了一旁。视线不着痕迹地在门口的扶绪身上停了一瞬,移开了。 在他退开后,一容貌俊朗、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赶进来,他身后跟着大夫与姜子牙。他一身戎装上还带着沙场残留的灰土气,看到床上那气若游丝的男子,悲痛欲绝地呼唤着:“天化!” 堂堂八尺大将军扑在床边痛哭流涕:“吾儿!才进西岐,还未曾与兄弟叔伯一叙,竟被那魔家四将打得这般重伤!” 大夫忙赶过去查探伤势,末了,长叹一声,摇摇头,退了下去。 重伤的男子急喘了几口,费力扯出一个笑容,把手覆在他父亲的手背上,轻拍两下。 他的胸腔起伏愈来愈弱,眼皮再也撑不住,缓缓阖上了。 悲戚的气氛溢满整间屋子,扶绪也是头一遭见到如此惨烈的死法。大将军失子哭得伤心,连带着她也莫名难过起来。 真奇怪,她以前从不会为凡人的生老病死而感到悲伤,命在她眼里,不过如鸿毛一般轻。 大约是凡人装久了,有些习惯了。 她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