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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骑快马,送急报,路荒地,进皇城,只为奏达天听。 “报,xx郡xx县失守。” “报,xx郡xx县xx村有叛军起义。” “报,xx郡xx县……” “报………” 报信的使者神色严肃至极,一连串口齿清晰地说完,等着皇上的命令。 “哈~~啊~~”皇帝没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看着使者神色不耐烦,“朕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就是有人造反了吗,朕派人去镇压就是了。” 使者急道:“皇上,多处县城失守,事” “行了行了,别芝麻绿豆大点的事都往上报。你们自己处理就是了,别来烦朕。” “就是就是,皇上,臣妾才学会了一支舞,跳给你看呀。”穿得犹如青楼女子的宫妃当着使者的面,与皇上卿卿我我。 使者低着头,只觉不堪入目。 他心里一片悲凉,听皇上的意思,是打算完全不管这事了。让他们自己处理。 这样天大的事,他们几个小喽啰怎么处理得了。 就在使者黯然垂泪时,耳边突然炸裂一声怒喝。 “你个贱人,光天化日也敢勾引皇上,简直是不知廉耻。” 宫装妇人眉眼冷厉,指着皇上怀里的女子,道:“来人哪,把这贱人给本宫扒光了衣服丢去百兽园。” 女子吓坏了,紧紧抓住皇上的手臂不放,哀求道:“皇上救救臣妾,皇上,皇上,臣妾还没给你跳才学的舞呢,皇上” 皇上看着宫装妇人,讨好笑道:“贵妃,洛常在刚进宫,不知礼数,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皇上轻轻推了推怀里女子一把:“还不去给贵妃赔罪。求贵妃饶你一命。” 洛常在不甘不愿地走到贵妃面前,行礼道:“臣妾知错了,求贵妃娘娘恕罪。”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你也配自称臣妾。”贵妃大怒:“还不扒了她的衣裳丢出去。” 贵妃话音一落,立刻钻出几个大力太监,瞬间就把洛常在的衣服扒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殿内是女子凄惨的尖叫声。 使者跪在地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贵妃,吕贵妃! 果然如外界传言那般,嚣张跋扈,歹毒至极。 洛常在拼命护着自己的身体,向皇上哭求:“皇上救救臣妾,皇上,皇上” 吕贵妃漠声道:“吵死了。” 洛常在被堵了嘴,拖了出去。 皇上欲言又止,吕贵妃上前安抚:“皇上喜欢美人,臣妾就给你寻几个乖巧听话的,洛常在那样不安分的,皇上还是不要惦记了。” 皇上听了之后,想了片刻,果然不再提及洛常在。 “贵妃,还是你对朕最好。” 吕贵妃:“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不对你好对谁好。” 两人上演伉俪情深的一幕。 使者:……… 一刻钟过去了,贵妃终于看到地上还跪了一个人。 “什么事啊?” 使者:……… 皇上抓起一个茶盏砸向使者:“贵妃问你话,哑巴啦。” 使者额头直冒汗,把之前的说辞又说了一遍。使者本以为得不到什么回复,没想到吕贵妃却道:“臣妾听闻崔家兄弟文武双全,勇猛过人,让他们去平乱吧。” 皇上皱眉:“崔家兄弟还是两个毛头小子,能行吗。” 吕贵妃娇声一笑:“那两个毛头小子是不怎么顶用,那让赵周也跟着去吧。” 使者浑身一僵,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吕贵妃仿佛是怕他没听清楚似的,又对皇上道:“让赵周做主帅吧,崔家那两个毛头小子听赵周指挥。” 使者现在都顾不上自己悲凉了,他为崔家狠狠捏了一把汗。 毒,实在太毒了。 崔家儿郎都是能上战场杀敌的好儿郎,可是吕贵妃却让他们听从赵周那个心胸狭窄,嫉妒贤才的草包的话。 到时候赢了是赵周的功劳,输了也能一推二五六。谁让崔家世代为将呢,你擅长打仗,怎么会输呢,肯定是你们崔家的原因。 使者最后怎么离开皇宫的已经不知道了,他前脚离开,后脚就有太监举着圣旨趾高气扬去了崔家。 “这是天大的隆恩,崔大人,还不让你两个儿子谢旨。” 崔父一张脸青了白,白了黑,黑了红,好半天才逼着儿子接下圣旨。 ☆、第 32 章 天上没有雪花, 只有灰蒙蒙的天空,和凛冽的寒风, 像给大地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行人们穿梭其中, 寒风呼啸而过, 有人脚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随后再也没爬起来。 其他人连一个眼神都欠奉,麻木地绕过尸体,继续向前走。 他们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只知道哪里不能去。 有人造反了, 攻占了后面的越县, 皇上派来的大军也到了,两方人马一对上就立刻打了个昏天黑地。 他们这些难民也被视为造反的人,纷纷砍杀, 他们不得不离开越县逃命。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的逃难队伍中也混入了普通人,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大家都渐渐变得一样了。 崔捷看着慌张逃窜的百姓, 震天的哭喊声,眼中浸出泪来。 “他们都是无辜百姓,赵周那个王八蛋却不分青红皂白连他们一起杀。” “不行, 我找他去。” 主帅临时歇脚的府邸里,赵周享受着美食美酒, 看着美人跳舞,好不快活,直到一个浑身锐气的少年冲了进来。 “赵周!” 赵周砸了酒盏:“放肆, 谁允许你这么目无尊卑的。” 崔捷忍了忍,抱拳道:“主帅,为何要命人屠杀普通百姓。” 赵周不耐烦:“都是些贱民,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间谍。” 崔捷:“那也不能都杀了?” 赵周嗤笑:“崔捷小儿,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本帅才是主帅。你擅闯本帅歇脚的府邸,直呼本帅的名讳,没大没小,按军令,当罚三十军棍。” 崔捷:“你……” 赵周厉声道:“来人,动手。” “且慢。”崔拂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抱拳道:“主帅恕罪,崔捷年幼,触怒了主帅,是崔捷之过,但请主帅看在崔捷是初犯的份上,能从轻处罚。” 赵周上下打量崔拂一眼,扯了扯嘴角:“行啊,你让崔捷给老子跪下叫三声爷爷,老子就饶了他。” 崔拂脸色难堪。 崔捷已经怒道:“你做梦。” 赵周眸光一沉:“来人,动手。” “等等,”崔拂拦在弟弟面前。 赵周:“崔拂,你也想违抗军令吗?” 崔拂思量片刻,而后抱拳:“长兄如父,子不教,父之过也。崔拂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