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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石头别无二致。所以答案只有一个,箱子里的根本不是我要夺取的矿石!” 邱戎点点头:“继续说。” “我从一开始听到题面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一个四面环山,易攻难守的必死之地,为什么要派遣军队驻扎。” “为什么?” “因为四面的山中全都是矿石!那张地图就是内部矿场的分布图,那枚钥匙就是用来开启矿场大门的!” “为什么环山右侧有一条平坦的道路?因为那是凿空了山体两侧,便于从矿场运出铁矿的。我想,山体之中必然是有机关,开启之后,山脚就会打开一道门连接山的内外。这根本不是什么必死之地,这是狡兔三窟才对吧。所以你为什么只追左边,因为右边就是你的秘密通道。” “这道题目的考验也根本不是夺取矿石,而是夺取矿场!” 陆悦容从来没有过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话音落了之后,她的心脏仍旧砰砰加速乱跳。她激动得脸颊都泛红,胸膛也上下起伏着。 邱戎抚掌一笑,“夫人果然聪明。” “可是这次比试,我输了。” 陆悦容有些小失落,甚至没有注意到对方称呼了自己“夫人”。 “不算输,因为你解开了谜底。” “真的吗?” “嗯,第一次表现如此,很好。” 她被夸得双颊发红发烫,眼神闪躲地急忙躲到了屏风后面。 除了小时候,她好像还没有被这样夸赞过,怪害羞的,她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邱戎带着自己都觉得莫名的笑意,看着陆悦容鹌鹑似的在屏风后缩成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好像,越来越容易从自己的这位夫人身上发现出闪光点了。 作者有话说: 大家都好着急看火葬场啊……但是真的还没有那么快,小陆要相信了一次狗男人之后,才会有失望。后面才会再也不愿意相信狗男人了,狗男人追妻才会地狱级别的难度呀…… ☆、异样 转眼就到了元宵那天。 午膳的时候,闲聊间李溯提到绛贡的灯会,陆悦容表示出了十足的兴趣。 奈何他们四个人里,钟磬不乐意凑合年轻人的玩耍,李溯又觉得和他们夫妻俩一起去玩儿,显得自己多余。 于是到这天晚上的时候,就变成了邱戎和陆悦容两个人的行程。 听师父师兄的描述,绛贡的灯会也是很热闹的,比之泽安的灯会并不会逊色许多。 参加灯会的女孩子们都会穿着很鲜艳的衣服,打扮得十分美丽。 于是,陆悦容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突兀,特意从衣柜中翻找出了一件绣花儿的桃红小袄穿上,还在发髻上多插了一支步摇。脸颊上的胭脂也选了比平时更为红艳的颜色。 傍晚的时候,邱戎的军务还没有结束,她便先在将军府门口等待了一会儿。 快要接近戌时的时候,邱戎迈着大步走出府门。 她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 原来邱戎也回去换了一身衣服,虽然依旧是深色系的常服,但在这件衣服的衣领、袖口还有腰带上都绣了红色的暗纹。 与他平日里的着装相比,已经很不一样了。 陆悦容脸带笑容地迎上去:“你来啦。” “走吧。” 见邱戎神色淡淡的,她有些忐忑,怕他其实不愿意和自己去逛灯会。毕竟这件事,听上去就和他确实也不太搭。 “让你陪我去逛灯会,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邱戎闷笑了一声:“是怕扫你的兴。” “不会啊,主要是有人给我当向导,玩乐其实我也不太懂。” 见邱戎不表达意见,她便说道:“那我们出发吧!” “嗯。” 绛贡的元宵灯会在东市西市都有开,他们去的是距离将军府比较近的西市。 他们越是接近那条街道的时候,四周的行人就越发的密集。远远地,也看见街道上挂着的一排排灯笼散发出温暖耀眼的光芒。 陆悦容很少会来这种人潮拥挤的集会,更何况绛贡比之泽安更加不同的民风习俗,让陆悦容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体验一番。 她走着走着,脚步便雀跃了起来。 邱戎跟在她的身旁,当她看见好玩又新奇的东西时,他就会及时地上前为她介绍。 绛贡城里,胡汉杂糅,大顼朝本土的特色与异域风情撞击产生的火花,充满了独一无二的美感。 他们从街道的一头,慢慢逛到另一头。吃的玩的欣赏的,体验了个遍。 虽然刚刚来到绛贡的时候,陆悦容也有逛过这里的市集。但是平日里的热闹程度和节日里的集会相比,还是相差了一定的距离。 陆悦容站在一家贩卖面具的小摊位前,问邱戎:“你要不要一个?” “随意。” 于是陆悦容给自己拿了一个狐狸面具,给邱戎拿了一个狼的。 她带上面具,故意演出藏了一肚子坏水的眼神,问道:“贴切吗?” 邱戎语带笑意:“贴切。” 然后她便开心地笑了出来,丝毫没有一点小狐狸该有的狡猾。 他们继续向前走着,旁边有一家生意很火爆的小吃摊,四周围了好些人。陆悦容闻着香味,眼巴巴地看向邱戎。 邱戎见她这个表情,把手中提着的物品递给她,说道:“去那里人少的地方等我。” 陆悦容猛点头,“谢谢邱戎!” 然后就立即跑去一旁人少经过的树下等着。 她看着人群中挤着买小吃的邱戎,莫名有种喜悦又羞涩的心情。 小摊上的客人很多,邱戎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陆悦容在人群外看着看着,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愣愣地想起了什么。 这一幕,与那一年她看见的邱戎和陆悦染多么的相似啊。 是不是,只要在“未婚妻”或者“结发妻子”这个身份框架里惹,他都可以做到无微不至地照顾? 即使做的事情并不在他的范围之内。 陆悦容没有察觉,自己嘴角的笑意已经稍稍收敛。 原本她以为这些天邱戎对自己的改观是因为自己这个个体,但是现在她突然不这样认为了。 一场如果没有意外或许就会持续至死的婚姻,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总是和另一个人相看两生厌? 这其实,与她是陆悦容还是陆悦染,并没有关系啊…… 她呆呆地看着前方,一直到邱戎回来把包着小吃的油纸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邱戎问她。 陆悦容勉强地笑了笑,“可能是有点累了,要不然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