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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这场战事的。 陆悦容便问道:“师父知道今天这场战事的具体情况吗?” “问你师兄,老夫不爱了解这些计谋打杀。” 她转过头来看向李溯。 李溯看着自己这位便宜师妹,起初确实因为邱戎的事情对她心怀偏见。 但是这些天对她的观察,还有今天下午的表现,让他看到陆悦容确实是有一颗医者仁心、是真心学医的。 他愿意放下自己的偏见,重新与这位师妹认识。 李溯反问她,“你知道多少?” “我就那天看到个粮官给一个应该是北夷来的人下套。” “嗯?可以啊,下套都看出来了。” “小意思!”陆悦容小小地露出一个狡黠而得意的笑容。 “不过你们将军应该不会这么蠢吧?这么简单的陷阱,北夷会看不出来吗?” “确实不会,因为这是计中计。你见过青淼山的地形图吗?” 陆悦容摇摇头。 李溯手指蘸着清水在桌面上给陆悦容示意。 “青淼山分为东西两峰。从北夷南下到绛贡,最近的距离就是两峰间这道狭长的谷道。” “我们下午走过。” “是。西北军军营北辕门正对的就是谷道出口,如果有北夷从之南下,第一时间就会被西北军围堵在峡谷之中。” “绕过两峰,会有曲折的山道,也可以来往在北夷和绛贡两端的道口,只是比之峡谷之路,会慢上五六天,而且还是轻装状态。所以运送粮食的队伍,绝不可能只提前三天就能在道口与队伍汇合。” “原来是这个原因,那看来我是误打误撞了。” “说说看?” “粮草应该不可能只走一条路吧?如果遇到拦截,不就是全军覆没。” “这也是原因之一,所以这个计策一经传递到北夷,那边上峰必然会第一时间发现这是个圈套。” “他们会怎么做?反埋伏?还是不动作?” “都有可能,但是现在已经接近十月,留给北夷的时间不多,再加上将军对北夷军队现在那位上峰的了解,他有九成的可能会选择将计就计。” “所以我们真正的埋伏在哪里?”陆悦容进一步问道。 李溯勾唇,“在他们回营的路上。” 陆悦容蒙了好一会儿,继而笑出声来,“邱戎怎么是个蔫儿坏的人。” 李溯也笑,“耍着他们不是很好玩么。” “是是是,在那儿摆出一副‘我要伏击你’的架势,骗北夷千里迢迢赶过来扑了个空,等对方怒气冲冲回营,又在暗处放冷箭。北夷人免费表演一出猴戏,确实好玩。” “不止如此,将军还特意在北夷到达的地方插了一面旗子,‘今日天色尚早,吾等正用早膳,诸位亦回去用早膳吧’,气得北夷人一路骂骂咧咧。” 陆悦容道:“他在气死人这方面上,确实是功力深厚。” 眼看着她就要想到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李溯也微微收起了笑容。 她转过头来,问,“没有了吗?既然是伏击,为什么我感觉西北军的死伤也挺严重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对比,北夷比我们严重多了,而且今天还只是北夷的分支军队来战,又吃了败仗。想来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为复仇卷土而来了。” 师徒三人又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天之后,便各自散去了。 陆悦容回了自己的营帐,好好地泡了一个热水澡,清洗加解乏之后便躺进被褥里准备睡去。 然而,许是白天经历的事情太多,脑袋里塞满了东西,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在黑夜里静躺着睁着双眼。 那边和陆悦容聊了好久才离开的李溯,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营帐,而是先去找了邱戎。 他坐在下座却不发一言。 邱戎正在写今天战事的奏报,手中的笔不停。 “有话就说。” “我想送一份见面礼给师妹。”他瞥向邱戎。 “多打包几本你那志怪。” “送女孩子这个,会不会不好?”李溯思索着,“等等,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嗯。” “什么时候?我好像没有说过。” “你可以出去了。”邱戎并不回答他。 “出去就出去!”李溯站起来,转身就走。 他刚一离开,邱戎也停下了笔。 他稍稍等墨迹干了之后,便合上了文书。接着立即出了营帐。 走着走着,邱戎竟然走到了陆悦容休憩的营帐外面。 他看着眼前并未有烛灯点亮的营帐,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里面尚未睡着的陆悦容翻了个身,目光聚焦在外侧的帐壁上,因为外面亮着的营灯,一道模糊的身影被印在了上面。 她猛地坐起,从枕头下面拿出自己的匕首,高声呵道:“谁!” 作者有话说: 捕捉一只又吓到老婆的大猪蹄子 ☆、琐事 陆悦容在衣架上随意而迅速地抓了一件外衣披上,等她走到营帐门口,揭开帘子,向着刚刚看到人影的位置看去时,那里已经是空无一物。 军营里巡逻守卫的将士仍在工作着,不会是外来人员闯入,只可能是军营里某个无聊的人,大半夜不睡觉地站在别人营帐外。 深秋寒冷,陆悦容在外边站了一会儿就感觉到了凉意。 既然没有危险,那她便回了帐中继续睡觉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军医们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去到每个营中,为重伤无法轻易走动的将士们更换伤药与绷带。 陆悦容也是一样。 她自己到没觉得什么,那些第一次见陆悦容的将士们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每次将自己的伤口露出来的时候,都不敢看陆悦容。 当她询问他们平日伤势情况时,说话也不似平日里的粗犷大声,十分认真地回答着她的每一个问题。 等陆悦容结束之后,他们也会非常礼貌的说一声“谢谢”。 而陆悦容则会回答:“职责所在。” 当她走了以后,那些将士们才会讨论起来。 “这就是军医营新来的女军医?” “女子的动作就是比老爷们温柔,而且还长得这么好看,说话也温柔。” “那是钟老的小徒弟,李大人的小师妹,别想了。” “我想什么了?只是在欣赏美,我发现你这个人思绪非常的龌龊!” …… 这天中午,陆悦容结束了早上的工作回到军医营的时候,李溯已经比她早回来了。 见她进了营帐,目光带着闪躲地看着她。 陆悦容便问道:“师兄有话对我说?” 李溯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觉得扭捏不是自己的性格,便径直地从身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