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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听你这口吻,是想和我做点什么?” “……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是觉得私闯我房间挺好的?” “……” 姜禾绿垂下的双手指尖无厘头扣着衣边,明明被他的话弄得无地自容甚至有些恼火,却找不到半点反驳的地方,且细细想想,确实是她的不对。 甚至因为她的出现,打断他和旁人的通话。 “不好意思。”她只能道歉。 时怀见看着她这般温软示软的模样。 认识时间不长,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道歉。 人看着软弱,卑微,对人常常身怀歉意。 就怕—— 转头就翻脸说他坏话了。 “还不走吗?”时怀见没抽烟,和她说几句后,嗓音莫名趋于沙哑,“还是说,你想在我房间里过夜?” “……” 过夜两个字闯入姜禾绿脑海,一个激灵转过身,连“我现在就走”这话都来不及说,溜得比兔子还快。 人离开后,还有清淡的柠檬香残留于空气里,闻着清新,但并没让人头脑清醒,反而容易焦躁。 一支烟结束后,时怀见冷静下来,拨出去一通银行电话。 - 这一觉,姜禾绿睡得并不踏实,早上起来后发现比平日早半个小时,摸摸柔软的床褥,她不觉得是换地儿的缘故。 八成是被时怀见吓着了。 他“过夜”那句话,始终在她脑海里飘荡。 她还是头一次见人这般正儿八经,不带色气的耍流氓。 她还是躲着点吧。 刷牙两分钟,化妆两小时后—— 服务生敲门,给她送来一套偏休闲的套装,以及一双运动鞋。 “姜小姐。”服务生礼貌阐述,“这是沈二少为你准备的。” “今天有什么活动吗。” “老板说,今天后山寺庙有大师坐镇,不少游客前去求签祈福,沈二少应该想和姜小姐一起去。” 姜禾绿估摸着沈西成不可能有逛寺庙的兴致,更不可能带着她一起。 果然,等他们一班人马出来,看见沈西成和一个老美合作伙伴在一起说笑时,她知道自己猜得不错。 为了陪客,他才上的山。 温泉馆老板有提供免费遮阳帽,姜禾绿去柜台取的时候,看见时怀见和他的秘书。 她的心顿时一紧。 想装作不认识也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发现她。 他的秘书走过来,礼貌询问:“姜小姐,时总问您,待会要不要一起坐车上山。” “啊……不用。” “那您是要做沈二少的车吗?” “我还没想好,那个……你们先走吧,不用管我。” 姜禾绿实在没勇气再和他呆在一起。 上次做的恶梦还历历在目,再联想昨晚的杰士邦,她没用遮羞布盖着自己算不错的了。 她坐了沈西成的车。 他和老美坐一起,两人用英文交流,没人顾得上她。 下车后,沈西成才关切问一句:“阿禾,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他语气充满关心。 姜禾绿敷衍:“还好吧,睡得早。” 说自己睡得早,刚好解释为什么他昨晚叫人却没人应。 怕他发现,她用了馆里的洗发水,头发丝散着的气息是花香,浓郁沁人。 沈西成没再提合约的事,仿佛一切还和以前一样,拍拍她的肩膀,让她自己玩,他需要陪客户。 寺庙内外游客不断,高树耸天,林木成荫,富丽殿堂内,供着香烛不断的神龛,门口立的菩萨和散财童子像,面目和蔼。 姜禾绿一个人落得自在,在许愿树下坐着。树枝上挂有红丝带,摇摇晃晃,上面写的是各类祈祷和愿望。 她准备自己也去整根红丝带玩玩,起身却看到时怀见和他带的人。 同一处温泉馆,同一个目的地,想不碰面都难。 下意识地,姜禾绿拉低帽檐,就当自己是个隐形人。 确定人走后,她才抬头,继续做手里的事。 丝带上的平安祝福写好后,却发现大树的低端已经被人挂满,她踮起脚尖好长时间没弄个所以然来。 突然,一只大手将她手里的带子取过。 对方个子高,没费什么力气就帮她扣在树枝上。 熟悉的男人身影晃入眼中,姜禾绿噎住几秒。 很快,她装作刚好碰面的样子,笑着招呼:“好,好巧哦。” “能耐了。”时怀见没什么情绪地戳穿,“见着我开始躲了?” “……” 天气热,日光足,晒得她小脸火辣,下意识退后几步,否认:“没有。” 心里想的是:你既然知道,还问个dei。 时怀见没有刻意逼近,保持一定的距离,声调平缓:“我看起来很可怕?” “不是。” “一个成年人,应当不会从嘴里去了解别人。” 姜禾绿一愣,他这是猜到她可能是从别人口中了解的他? 虽然想反驳,可他的话又不是没道理,便点头:“我知道。” 时怀见没给她敷衍的机会,反问:“知道什么?” “……知道您是个好人。” “我不是。” “……” ——这两个男人,一个赛一个狗。 一边有意告诉她要亲自了解一个人才知好坏,又明确表示他不是个好人。 模棱两可,资本家嘴脸无疑了。 姜禾绿思忖了会,说道:“不管您是不是好人,都和我没关系。” 时怀见盯着她的小脸,注视许久,“这是打算和我划清界限了?” “我和您本来就是萍水相逢。” “所以连声招呼都不打,还把帽子压扁挡自己的脸?” “……” 他这哪是戳穿。 简直不留一点薄面! 姜禾绿实在不好回应什么,总不能说“刚才真的没看见您”“帽子压扁更好看”等这样无厘头的解释。 默认的话,搞得她很无情,人家帮她这么多次,她翻脸不认人。 她不得不低头认错,“我只是有点害羞。” “害羞?”他挑眉,“因为昨晚的事?” “不全是。” “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做,你的衣服也穿得好好的。” 至于那两个计生用品,完全是个意外的出现,不是他们所左右的事情,没必要为其挂心。 知道他想把话说开,化解矛盾和顾虑,姜禾绿只能顺从点头:“好吧,下次……不会这样了。” 顿了顿,她又强调:“下次我见着您,隔百八十米也会向您打招呼。”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损。 拐弯抹角地损他小题大做。 不远处,有下属过来找时怀见。 走之前,他瞧了眼表面乖巧的小姑娘,“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