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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十分严肃。对儿子,他更是严厉。 “就让他外面呆着,否则不长记性!” 傅世安没再说话。 倒是潘岁余,眨巴了下眼睛,然后用稚嫩的声音对傅世安说:“姑父,我去把哥哥请回来吧?我想和哥哥一起吃饭。” 傅世安同意,温柔点头笑说:“好,那姑父陪你一起去。” 傅裘起初还有些别扭,但到底是孩子,没一会儿就和潘岁余玩一起去了。 如今人家两个大人两个孩子一起和和睦睦的,傅世平倒显得格格不入。他十分尴尬,只能埋头扒饭。 男桌这边的动静,女眷那边自然听得一清二楚。离席后,桂氏便有些不敢看丈夫的眼睛,怕他会指责自己在家没把儿子教育好。 倒是傅世安,特意和傅世荣说了一声:“此事就算过去了,大哥回去后也不必再旧事重提。” “嗯。”傅世荣应下,但眉眼却十分冷厉。 傅世安摇头,倒暂时没再管大房的事。只抱起潘岁余来,然后朝妻子岳母走去。 瞥了眼妻子,见她触了自己目光后就躲躲闪闪的,看向了别处去,不再看他……傅世安平静将目光转向一旁潘夫人道:“岳母和岁余的房间都准备好了,就在尧安居,离我和娘子的寝卧不远。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都在。” 言下之意就是,今晚你不能再占我的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红包~ 感谢在2020-04-04 17:09:12~2020-04-06 15:56: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院子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冬天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5】 潘夫人对傅世安这个女婿是满意的,若女儿能和他好,她是愿意的。所以,既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她也笑着应了。 而潘娆,此刻虽然假装不甚在意,但耳朵却一直竖着在听。一听他把娘赶去别的地方住,她就直觉是大事不好了。 往尧安居去的路上,潘娆一直心不在焉,直到傅世安把她们娘儿三送到门口没再往里走,他说让他们早些休息,潘娆听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来后,立马就望过去问: “三爷晚上还是歇在书房吗?” 到底稳不住性子,问得过于急切明显了些。 傅世安淡淡瞥了她一眼,没答话,只又礼貌和自己岳母道了声别,这才转身离开。 他身后,潘娆冲他离去的背影撅了撅嘴。对他方才对自己的不搭理,潘娆多少有些难为情。 见女儿这般小孩子心性,半点没有长大,完全还如从前潘家没败落的时候一样,潘夫人不由心内叹息一声,一时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女儿心性没变,说明她日子过得还如从前一样顺畅,这是好事。可虽姑爷宠着她惯着她是好事,但夫妻之间,总不能只一味的一方付出。 一个总付出,总默默隐忍,而另外一个总没心没肺、恃宠而骄,长久下去,也得出事。 人心都是rou长的,付出了就想要得到回报,受伤了总是会痛。久而久之,或许就会觉得累了,不值得了。而到时候,女儿再想遇见个这样好的,就太难了。 所以,潘夫人虽然答应了女儿不逼她接受这傅公子,但总还是会见缝插针说上几句的。 “你刚刚可是过分了。”傅世安走后,母女姑侄三个往院内走的时候,潘夫人开始数落女儿的不是。 潘夫人平时瞧着温和可亲,但身上自也有威严在。真正严肃起来的时候,潘娆还是很怕她娘的。 “娘,女儿哪里过分。”她嘟嘴小声辩驳,十分委屈。 潘夫人不吃她撒娇卖嗔那一套,继续说:“这是人家家里,这傅公子是一家家主。你住在人家家里,享受着人家给你的荣华富贵,竟连最基本的感恩之心都没有?娘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错哪儿了。”撂下这一句后,潘夫人牵着孙儿岁余手往自己屋去,不再理女儿。 潘娆一个人愣在原处,又委屈又害怕。她认真回想一遍刚刚和傅公子说的话,轻轻咬了下唇,心里还是愧疚的。 她好像真的错了。 她不该那样对傅公子说话。 傅世安其实没什么事情要忙,也不是因为妻子撵他他才赌气走的。不过是刚刚吃晚席的时候出了点事,他怕自己不及时私下找大爷说说话,今晚大房那边会出事。 傅世荣是典型的严父,待妻子、待儿子,都十分严厉。 平时没毛病的时候还得挑出点毛病来,何况今儿晚宴上傅裘的确犯了错。 一家三口才行至院子门口,还没待傅世荣发火呢,双喜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三爷想喝酒,着小的来请大爷去陪他。” 一旁桂氏和裘哥儿皆一声不敢吭,但同时,也都期待他可以去。桂氏还好,毕竟是大人,虽说畏惧丈夫的严厉,但她也不会像儿子那样害怕。 裘哥儿就不行了,虽被父亲抱着,但他趴在父亲肩膀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傅世荣冲双喜点点头后,侧首对桂氏说:“你先带儿子睡,不必等我。” 说罢,将儿子递送给妻子抱。 桂氏始终温柔端肃,闻声笑回:“爷放心去吧。” 傅世荣自然记得刚刚晚宴上的事情,临行前,冷肃目光重重在母子二人面上划过,提醒说:“但今天的事情还没完,明儿再算账。裘哥儿越来越不像话,你需得好好教他。” “是。”桂氏应下,语气十分严肃敬重。 如此,再没什么可说,傅世荣这才随双喜一道离开。 傅世安等在凉亭内,石头圆桌上布了几样下酒菜。桌角,还有一壶菊花酿。 傅世安静坐一边,抬眼见人来了,他才抬手执起酒壶来,将两只酒盏满上。傅世荣踏进亭内,傅世安恰好斟好两杯酒,搁下酒壶,抬眼笑望着走至面前的人。 “大哥,请坐。” 傅世荣傅世安二人关系更好些,平时也常有一起喝酒。谈谈生意,论论时局什么的。 傅世荣一甩后袍坐下来后,率先严肃说:“今儿裘哥儿实在不懂事,这是我教子无方,我自罚一杯。” 说着就要端酒来喝,却被傅世安拦住。 “大哥言重了。”傅世安说,“小孩子心性而已,何必较真?何况,我瞧后来他跟岁余玩的很好,还说要把他的玩具都给岁余玩,两人都约好了。” 傅世荣作罢,搁下酒盏来,目光朝对面探去,问得直接:“这个时候找我,想必除了怕我会罚裘哥儿外,还有别的事。说罢,你我之间就不必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