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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跑这里来了?” 皇帝才要说话,外头传来声音:“皇帝!” 他转过身去,见是太后来了。 “母后!”皇帝迎上去,满脸愧疚,“怎么惊动您了?一点小事……” 太后脸色铁青,指着一团糟的正殿,问道:“这也是小事?是不是先帝灵位被毁了,才叫大事啊?” “母后……” 太后踏进殿门,看着跪在那的北襄王,怒声质问:“是你干的?” 楼奕辩解:“太后,臣、臣不知道啊!臣刚才喝醉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你还狡辩!”太后气得直哆嗦,“来人,拖出去打五十杖!” “母后!” “太后!” 前一声是皇帝叫的,北襄王毕竟是实权藩王,就算犯了错,直接拖下去打五十杖,这不大妥当。 后一声却是北襄太妃叫的,她跟着太后过来,眼见不对劲,出来喊道:“太后娘娘,您息怒!这事有古怪啊!” 太后冷声道:“古怪?事实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古怪?北襄太妃,哀家知道你心疼儿子,可他犯了错就是犯了错,不能不罚!” 北襄太妃跪到她面前,说道:“娘娘,我们北襄天冷,冬天出门拉练,每个人身上都会带一囊烧刀子暖身,阿奕酒量很好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喝醉呢?再说,他喝醉就喝醉了,莫名其妙跑到太元殿来,也是古怪。这里供奉着先帝的灵位,守卫不是很森严吗?怎么就让他进来了呢?太后娘娘,这事真的古怪,您一定要明查啊!” 听她这一说,皇帝突然警觉起来。 对啊,前阵子万寿宴,不就出过这样的事?上次是西宁王,这次是北襄王…… 太后冷笑一声:“北襄太妃,你这意思是,他是被人陷害的?” 北襄太妃委婉地说:“臣妇只是提出疑点!” 太后点点头:“好!就当他是被害的,那是谁害的呢?” 说罢,太后的目光在周围转了一,最后落在楼晏的身上。 “楼通政,该不会是你吧?” 楼晏眉头蹙了蹙,出列:“太后,臣没有做这样的事。” 北襄太妃又慌了,忙喊:“太后,臣妇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太后打断她的话,“哀家还会不知道吗?你就是想为儿子脱罪。你要说北襄王是被人害的,那哀家说楼通政的嫌疑最大,也没什么疑问吧?毕竟他对宫里熟,手头又有乱七八糟的药,两个儿子你选一个。” “太后……” 眼见北襄太妃被堵得没话,太后再次喝令:“还愣着干什么?北襄王酒后失态,对先帝不敬,重打五十杖,逐出宫去!” 这五十杖一打下去,北襄王得在京里养几个月的伤! 皇帝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了,哪能真让太后这么打?忙道:“母后,还没查证……” 太后冷笑着截断他的话:“不管他是不是被人陷害,对先帝不敬,是不是事实?” 皇帝看了眼散乱的供桌,承认:“是……” “那还有什么疑问?” 皇帝低声求情:“母后,这大过年的,重打了北襄王,定会议论纷纷。他固然是罪有应得,可连累先帝被人拿来当谈资……” 太后犹豫了一下,说道:“那行,就打三十杖,也不说逐出宫了,让他自己滚回去。” “是。” “太后,太后,臣冤枉啊!” 楼奕一边喊着,一边让人拖下去行刑了。 北襄太妃哭了两声,向太后告罪,追了过去。 楼晏从始至终,一脸冷漠。 内侍们过来,飞快地收拾好供桌,皇帝和太后重新上了香,这才回到席上。 等池韫听到消息,那边只轻描淡写地说,北襄王误闯了太元殿,让太后罚了一顿。 臣子失仪被罚,不是什么大事,众人只说了两句,便不再提了。 池韫纳闷极了,这事就这么解决了?所以跟她的招祸体质没关系,对吧? 安安生生到了散席,她陪着大长公主离开。 出了宫门,大长公主忽然说:“看来有人盯上了北襄王。” 池韫忙问:“义母,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长公主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道:“正常来说,北襄王是要关起来待查的。所以太后快刀斩乱麻,抓着他对先帝不敬的理由,打一顿再说。如此一来,陛下不好再关人,只能先让他出宫了。” 池韫点头。北襄王身份特殊,一旦留在宫里,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事。 她仔细想了想,抓住了一点头绪:“这手法,难道是上次陷害西宁王世子的人?” “不知道,但是肯定来者不善。” 上次西宁王世子被陷害,查到最后,那几个有嫌疑的侍卫死了个干净,线索就这么断了。 如今突然又出现相似的事,是不是幕后黑手出现了? 381章 谁干的 “哎呦,轻点轻点!疼啊!叫你们轻点没听到吗?”被抬出宫的北襄王楼奕,一路叽叽歪歪。 北襄太妃哭哭啼啼地跟进车里:“阿奕,阿奕你怎么样啊!” 楼奕叫道:“你不是眼里只有那个臭小子吗?来我这干嘛?” 北襄太妃道:“你这个死小子,只会戳你娘的心!他是我儿子,你不是我儿子?为娘只是想叫你们俩和睦相处,有错吗?” 楼奕直着嗓子喊:“您没错,那就是我的错了!他污蔑兄长,倒成了我的不是。到底是谁不想好好过?” “他是弟弟,你就不能让让他?” “还要我让?我要怎么让啊?是不是这个北襄王让他去当才叫让?您真是够偏心的,一句招呼不打,跑到京里来,叫别人怎么看我?现在人家都说我这王爵得来不正,他倒是无辜的!” “那你说他谋夺王爵,也不对啊!阿晏怎么可能夺你的爵位呢?” “他不是,我是?” “不不不,为娘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兄弟就是有误会……” 马车驶进王府,终于听不到了。 跟他们同行的几户人家,听了一路,忍俊不禁。 “这北襄王府,还真有意思,兄弟俩理直气壮,没一个觉得自己有错。” “是啊!上回楼四在朝堂上痛骂兄长,字字句句感人肺腑。这回楼大又痛骂弟弟,听起来好像也是问心无愧。加个北襄太妃,既相信小儿子,也不怀疑大儿子。这就怪了,如果他们都没干,那这北襄老王爷,到底是谁害的?” 这问题真是引人深思。 “说不准是楼氏旁支干的?” “说什么呢?旁支干这个事,有好处吗?楼渊可是嫡子嫡孙都有,怎么也轮不到旁支。” “倒也是……” 安静片刻后,一个疑问同时浮上他们心头。 如果,北襄老王爷之死,真跟他们兄弟无关,那会是谁干的呢?楼氏兄弟反目,对谁有好处? 他们齐齐打个寒颤,不敢深想了。 …… 楼奕被抬进屋子,周围几十丈全部肃清。 北襄太妃哭声一歇,擦了擦眼角,说道:“嚎得我嘴巴都干了,孤鸿,倒杯茶来。” “是。” 楼奕唉声叹气:“我可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