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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人头攒动的舞池,被节奏感极强的音乐震得耳朵有点疼。她靠在沙发背上,从包包里拿出手机。 却见屏幕上显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正诧异着,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接通后,许言深低沉夹杂着风声的声音传入耳边,“你们在哪,地址给我。” 他说话气息略有不稳,冷风呼啸,声音被喧嚣的背景声盖住,显得有点儿模糊,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顾明希看了看舞池里的人,抿了抿唇,报了酒吧的地址。 时眠跟着音乐声,摇头晃脑,玩得很欢。 她早年学过舞蹈,身体柔软,腰肢摇曳又是一副醉酒的模样,脸颊泛着醉人的绯红,格外迷人。 不少人的目光投注过来,也有人过来搭讪,贴着她一起嗨。 贺成修黑着一张脸,挡在她身边,赶走不少想要吃豆腐的人。 时眠却丝毫没有察觉,她喝醉了,情绪从最低点升到最高,兴奋得不能自己,大笑着跳动,可跳着跳着,眼泪又不知不觉地落下来。 咸凉的眼泪滑到唇角,从唇缝溢了进去。 尝到眼泪,她似乎才如梦初醒,惊愕一般停在原地。情绪完全不受控制,眼泪无声地、哗哗往下流。 刚才想要搭讪的人,看到她这副模样,顿时了然,识趣地撤离。 突然, 右手被人抓住,温热、带着风尘仆仆赶来的热汗,显得有些潮湿的掌心,扣住她的手腕。 加重了力道,把她往怀里拉。 时眠嗅到他身上冷冬气息,雪花在他肩上融化。 “时眠。” ☆、吃吃吃 时眠感觉自己在做梦, 一个很长很荒诞的梦。 梦里, 到处都是圣洁透明的白色, 人物背景被虚化, 视线模糊间,仿佛看到有人朝她缓步走来。 时眠慢慢眯起眼,想要看清楚,但迎面的光线刺眼, 那人仿佛笼罩着一层薄光,更加看不清他的模样。 直到, 距离越来越近,他来到她面前。 眉眼漆黑, 没有什么表情。 冷淡,不苟言笑。 时眠终于看清他的脸, 却倏地掉下眼泪,像个得不到糖果躺在地上打滚干嚎的小孩子一样, 无赖地嚎啕大哭。 她哭得很大声,周围人的目光都寻了过来,忘记了狂欢, 纷纷投以注视。 许言深低声叹息, 大手按着她的脑袋,轻轻把她往怀里送,挡住别人投来的视线,不让他们看到她。 顾明希也跟过来,就在旁边。 许言深一侧目, 就看见她。他依然以怀抱着时眠的姿势,在嘈杂的环境里微微抬高声音,“我送她回去。” 时眠已经意识不清晰,由大哭又转向呜咽,趴在许言深肩膀上。 顾明希咬牙想了想,壮着胆子,替她质问:“那个照片是怎么回事?” 许言深并无任何反应,连语调也无一丝起伏,“只是朋友,应付老爷子。” 老爷子平日身体还算硬朗,早些年便搬来苏州养老。这次中风住院,像是被突然击倒,虚弱不堪。许家几代都是单传,他最惦记的还是许言深的婚事,从未见他有过女朋友,也不止一次拒绝与其他女生认识。 这一病倒,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便更加焦急,口齿不清地要他快点成家。 碰巧温歆过来玩,许家和温家算是世交,许老爷子也是看着温歆长大的。 她得知爷爷住院,便联系许言深,二话不说过来医院看望。 哪知两人一同出现在病房,老爷子病糊涂误会了,还越看越喜欢。 许言深还没来得及否认,温歆便猜到个七八分,没经过商量就笑着应下来,去哄老爷子开心。 事情发展太过迅速,温歆又演得真切,连许言深的母亲顾文君都相信了,以为他们从小就认识,估计是背着家长谈对象。 照顾老爷子的阿姨提出帮一家人拍照留念的想法,顾文君忙应下来,就在医院病房里,拍了一家人的合照,还强行把他们俩拉在一起,帮他们拍照。 之后,顾文君高兴儿子总算有对象,便把照片发到家庭群里。 再之后,便是顾明希看到照片。 许言深原本是想,等温歆回去,便和他们说出真相。 但没想闹这么一出。 旁边顾明希了解到真相后,后脖颈直发凉,似乎有阵阵冷风往她衣领处钻进去,压根不敢抬头,心虚得想遁地。 我cao!情报!又错误了! 捅娄子了!!! 任由时眠的眼泪擦在衣服上,许言深淡淡瞥了顾明希一眼,语气虽平淡,但却听出几分阴测测的感觉,“之后再找你算账。” 顾明希:“……我现在跪下还来得及吗?” 走出酒吧,纷纷扬扬的雪花在路灯下旋转飘落,晶莹,透彻。 许言深一下飞机便赶过来,嘱咐司机在门外等着。他几乎半抱着时眠,费了几分力道,让她上车。 时眠却不依不饶,一张小脸红透,漂亮的杏眼半阖着,眼睫长翘。 她死活不愿上车,脸上还带着眼泪,呜呜咽咽地,“我不上车,不、不上车!” 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边打着哭嗝,“背我,要背、要背。” 撑着车门,许言深不冷不淡地看了眼司机,随后,右手一用力,车门被紧紧合上。 许言深微微弯下腰,背脊宽阔挺拔。他轻轻侧头,看向时眠。 “上来。” 喝醉了的时眠,耍赖撒娇简直无所不能。愿望得到满足,她立刻破涕为笑,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交叉的手晃了晃,问他:“你人真好,你叫什么名字呀?” 许言深一顿。 呵,还失忆了。 “许言深。” 他耐着性子,回答她。 时眠却顿时变了脸色,压着声音附到他耳边,悄悄告诉他:“你不要叫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不好。” “?” 时眠接着说,“这个名字会伤人,会让人难过的。” 许言深难以准确估测,这件事对时眠的伤害有多大。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看见她红肿的眼睛,似乎被风雨打蔫了的模样,一点儿生气都没有。 他确实,鲜少地有心疼的感觉。 雪花轻盈地落下,洒满了屋顶、枝桠和地面。 还有披在时眠身上,许言深的大衣上。 “眠眠。”他说, “不伤人。” - 回到家里,诺拉趴在门口,亲昵地蹭来蹭去。 这两天,时眠没有来照顾它,但有自动喂食器,猫砂盆也是智能全封闭的,诺拉也没有什么事情。 许言深把人轻轻放在床上,扫了眼她烫红的脸,欲起身去拿热毛巾。 身下的人却突然睁开眼睛,明明一张脸酡红,眼睛却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