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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跟宋楠仅有的几次接触告诉父母。 南漪听罢,心下总算安定,她抱着傅锦衡安慰说:“只要他们查清楚,就跟你没关系。” “没事的。” 可这一句安慰并未奏效。 宋楠的父母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傅锦衡的家世,居然一口咬定是他害死了宋楠,要求他赔偿两百万,要是不给的话,就天天到学校里闹、拉横幅。 果然,这一家人像是打定主意,每天在校门口等着。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高考,因为这件事,学校里其他家长也怨声载道,都在让学校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哪怕派出所来了,把人带进警局里,隔天放出来,对方继续又来闹。 以至于这件事越传越大,最后闹得沸沸扬扬。 各种谣言层出不穷,甚至还有传是因为女生被搞大肚子又抛弃了,才会一时想不到。 傅锦衡一直被傅森山关在家里,并不许再去学校。 直到那天魏彻打电话过来,说叶屿深在门口,跟那家人打起来了。 傅锦衡赶到时,警察也到了。 而叶屿深嘴角被打破,还在流血,一脸不爽的看着对方,直到傅锦衡过来,他才错愕的看着他,别过头。 他低声骂了句:“艹,谁他妈打电话把你叫来的。” 魏彻气道:“这帮畜生现在为了要钱,真的什么孽都能做。他们还是那个女生的亲戚吗?居然主动传她是被人乱搞才想不开的。” 原来这些人一直在门口拦着来学校的家长,四处诉说所谓的“冤屈”。 叶屿深和魏彻他们都知道事情的原委,本来一直没理会这家人。 谁知,今天中午他们吃完饭回来,路过门口,又听到他们居然在跟路边等公交车的人在宣扬,自己家的孩子是怎么被人抛弃后想不开的。 言语间肮脏的让人听不下去。 于是叶屿深一时没忍住,动手打了人。 “就是他,这个缩头乌龟总算出现了。” 对方一看见傅锦衡出现,团团围住他。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躲起来就没事了,快赔钱。” “闹出人命你还不赔钱,小心我们找记者曝光你们一家。” “我听说你们家还有挺大一公司,怎么,连这点钱都不给吗?” 听到这里,突然傅锦衡也觉得荒唐。 他这几天在家里,一直都在想,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 那天宋楠跟他表白时,是不是他应该再温和些,不直接拒绝她。 又或者,他干脆等到她高考结束再说清楚。 要是这样,会不会有所改变。 可是今天他站在这里,才发现,原来她的家人并不在乎她的生死,她不过只是他们挟裹要钱财的工具。 甚至对她的悲剧,这些人尚且不及他想的多。 原本傅锦衡心底的那些愧疚和歉意,在这一刻化成了冷硬。 他面无表情望着面前咄咄逼人的一群人,冷漠道:“我跟宋楠没有关系,警察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你们不过是打着她的幌子来闹事要钱罢了。” “你们这种人,我们家不会给一分钱的。” 彼此少年,尚有几分天真正气。 宋楠在原生家庭里过的多不如意,他或许并不能完全清楚。 但是最起码,他不想让她成了他们最后敛财的工具。 最后又是闹到了派出所,傅森山让律师过来将他们几个领了回去。 傅锦衡并不打算再理会这些,甚至还在问律师,要是这些人还一直闹事,能不能告他们诽谤。 他的内疚和惋惜,并不是要用在这些人身上。 可接下来几天,傅锦衡居然听叶屿深他们说,这家人几天都没来学校,似乎不准备继续闹事了。 他以为这一切到此为止。 直至他路过书房的门口,听到未关紧的房门。 南漪说:“算了,就当花钱消灾罢了吧,我们尽快送阿衡出国,我不想再让这件事影响到他心情。” 傅森山:“你陪他去美国住一阵子吧。” 南漪还是问道:“这次给了钱,那家人不会再来闹了吧。” “我已经交代律师签了合约,如果他们收了钱敢再闹,我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南漪叹了口气:“我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敢到公司门口拉横幅,对公司没造成什么影响吧?” 花钱消灾…… 突然,傅锦衡脑子突突的跳,最后在他推开房门时,猛然炸开。 “谁让你们给那帮人钱的?”傅锦衡手握门把,在说话时,因为怒极胸口不停的起伏。 南漪没想到会被他听到,立即走过来,安抚:“阿衡,你听mama说。” “说什么?”傅锦衡拂开她的手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你们不信我?” 不信他跟宋楠没关系。 南漪慌乱道:“当然不是,我们当然相信你。” “信我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钱?” “因为这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傅森山站在书桌之后,目光沉稳的望着他:“锦衡,我们作为家长当然相信你,但是现在这些人明显已经影响到你,既然他们想要钱,就给钱打发他们好了。这是最快解决的办法。” 在傅森山看来,信任他和给钱并不冲突。 那帮人他也见过,就像是医院里的医闹一样,不过就是为了钱。 况且这帮人这么在学校里拉横幅,很容易影响即将高考的学生,所以学校领导也找了他们商量,说是学校愿意出一半的钱。 毕竟高考在即,学校也怕再出乱子。 傅锦衡眼睛被失望一点点覆盖着,终于他失望摇头:“你们给钱打发他们,可我成了什么?” 他们会花钱,不就是告诉别人,宋楠跟他有关系。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要让他背负着这一切? 就因为他还活着? 就因为他曾经被喜欢着? 所以就活该为这一切负责吗? 他摇着头,又觉得好笑的望着眼前的父母。 “你们想过,我成什么了吗?” 傅森山:“现在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吗?你以为过了一年两年,别人还记得这件事吗?” “别人不记得,可是我记得。”傅锦衡盯着他。 许久,他突然颓唐的垂下头。 他低声颓然道:“你们不过是在乎公司罢了,你们怕这件事影响到公司的声誉而已。” 那个一直骄傲的少年,在这一寸寸的安静,一点点折下了他的脊梁。 从出事到现在,他也会忍不住在找自己的过失,觉得自己或许再做的好一点点,或许可以挽回些什么。 可这样的自责太可怕了。 像是黑洞,要将他全部吞没。 所以后来他一直努力告诉自己,他做的没错。 虽然那个女孩的悲剧很可惜,可是真的跟他没关系。 是没关系吧。 午夜无法入睡时,他就睁着眼睛,这么一遍遍告诉自己。 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