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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幸莱珠。只不过龙族浩湮阵的确是个隐患,谛翎暂时不可能把所有龙族都杀了以绝后患,为今之计便只能自己下来消除痕迹。昔日极尽奢华的狐族皇宫如今只剩一片荒地,哪怕是谛翎本人也想不到莱珠会在这上面找到龙族浩湮阵的痕迹。在他眼中,莱珠一直是个恋爱脑的小公主,却不想两次都差点栽在这个恋爱脑头上。谛翎一落入阵中便感受到了回溯之法,他抬眼,第一时间看到了胡源,意识到这个人可能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谛翎便没有装出那幅慈爱长辈的样子,而是淡定道:“回溯法也不加遮盖,胡源你未免也太托大了吧?”“就算加上遮盖,以我的能力也不是天帝陛下的对手。”谛翎的眼中闪过寒霜:“瞧你这说的,真把朕当敌人了?”“陛下,我自始至终不想怀疑你,但现在看来证据确凿!莱珠在哪里?”“莱珠?”谛翎的瞳孔骤然收缩:“你跟她什么关系?”“毫无关系,普通朋友。”“普通朋友她能把这个阵法的事情告诉你?哎,我那太子孩儿也着实倒霉,先是被他三弟插手,现在又被他的挚友夺妻,看来他和莱珠确实不般配。”“胡言乱语!”胡源长剑出鞘直指谛翎:“陛下,你的所作所为,德不配位!”谛翎轻笑:“胡源,你觉得你打得过我?”“我打不过你,但是我能困住你!”说罢,胡源长剑点地,灵力流转中白光四溢。一道光环拔地而起,瞬间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化作牢笼一步步逼近谛翎——这是一个高级别的束缚阵法,胡源明白自己不是天帝的对手,也并不想拉狐族其他人来陪葬,于是乎便想利用这个法子先困住天帝,然后拿着回溯阵法的影像去天庭。当着周围大臣的面拆穿天帝的真面目。白光之中,有千万条狐狸尾巴绕上谛翎,毛茸茸的尾巴覆盖住结界,将谛翎整个人包在其中。“你以为就靠这个就困得住我?”这个阵法是针对天帝神魂的封印之法,用到的是天帝的生辰八字,当年太傅胡哲曾留有一手,查探到天帝生辰八字后将它写在纸上锁入狐族后山藏宝洞,以备不时之需。可胡源并不知晓天帝内核已经换成了谛翎,八字不合,阵法便无法启动。“怎么回事?”封印只停留在包裹住谛翎的那一步,却无法再度推进。胡源闭着双眼,再次念起法诀驱动阵法。“嘭”地一声,阵法爆裂,带着熊熊燃烧的红色烈焰,谛翎毫发无损地站在其中:“跟你说了,凭这个是困不住我的。”一步不对,满盘皆输,阵法一旦启动便会抽光胡源所有灵力,他的尾巴也被火焰所伤,九条尾巴显露,鲜血淋漓。谛翎得意洋洋地走到灵力耗尽的胡源面前,金靴一脚踩在血迹斑斑的狐狸尾巴上:“就你这点本事还想镇住我?痴人说梦。”“呃……”胡源咬牙忍住剧痛,恶狠狠地问:“你到底是谁?!”他素来聪颖,看到阵法无法发动,便发觉了可能是生辰八字不对劲。“下地府再问吧。”谛翎凶狠出掌,准备一击击碎胡源的神魂,千钧一发之际,胡源瞬间化成原形,九尾断尾逃生。谛翎冷嗤一声提起那条自本体脱落的尾巴,嫌弃甩在一边:“我怎么忘了你们狐族还有这一招?九命妖狐还真是不好对付。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正好我还缺个背锅的。”谛翎随手篡改了回溯之法的影像,胡源成了帮凶,而那个设下浩湮阵法的竟成了谛枢。三界哗然。曾经的东宫之主、名满三界的谛枢太子殿下,竟然是残害狐族、灭杀狐王的凶手?而谛枢的挚友胡源竟然是帮凶?所以狐族血案根本就是太子参与的狐族内部夺权之争?“这不可能!”天后爱子心切,首先提出异议。“是啊,太子殿下爱民如子,怎可能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有一部分大臣觉得其中定有误会,可经过这百年的清洗,朝堂之上真正属于太子一派的臣子已经少之又少,五十年前,天帝大肆削减武将入朝名额,现如今这朝堂之上已近乎成为天帝的一言堂。果不其然,下一位开口的便是天帝亲信:“爱民如子?不见得吧,这些年来,太子杀戮过重、有违天道的传闻还少吗?”“殿下那是杀伐果断。”“不断增加不必要的杀戮,确实非仁德之君所为啊。”“大胆!陛下还在位呢,太子殿下莫不然早就已经默认自己登基了?”“这……不是太子,也不会是别的皇子啊,二皇子和三皇子不都犯了大错?”“那么太子殿下呢?他此次是打算拿下狐族大权,进一步巩固太子之位?”“啧啧,何止是狐族,整个妖界他都打算纳为己有吧?”朝堂之上,唇枪舌剑来来往往,太子的罪状竟在这争论中越叠越高。只听侍卫在外通传:“太子殿下进殿!”这才让争论之声暂时停歇。太子谛枢身着金色战甲,这套陪伴他冲杀敌阵几千年的战甲上还残留着敌人的鲜血。天帝皱眉:“你穿这个上殿是什么意思?”“父皇,儿臣以为,以杀止杀并无过错。”此话一出,全殿指责之声再次沸起。一些本来给太子说话的大臣也挂不住脸了,天帝一派更是加大力度,将谛枢喷成了嗜杀成性的魔头。“枢儿!你处理方法过于极端了!”天后急了,赶紧开口:“快给大家赔个不是!”“父皇,儿臣无罪。”“谛枢,朕原本还想放你一马,现在看来你毫无悔改之心!着,削去谛枢太子之位,押入天牢反省百年!”跟上一次一样,也是反省百年,但是这一次的反省场所显然要恶劣了许多。“陛下……”天后忧心忡忡。“天后不必求情。这些年来就是我们太宠着他了!谛枢,你真以为没了你我们就没储君了吗?!”“陛下三思啊!”“陛下……”“儿臣不知罪。”太子谛枢一早便被告知天帝要他着金甲上殿,问责血洗魔宗一案,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魔宗修炼手法残忍无道,该除。失去了感情的谛枢就是一个名叫太子的傀儡,他没有办法加入自己的理解去判断事情的因果,只能一味听从天帝指示。他潜意识里觉得此事不对,却没有办法组织好语言去反驳,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安上枷锁关入大牢。太子谛枢空有一身灵力,却不知反抗,只能呆愣愣地坐在天牢中。“我是哪里做错了吗?身为太子不就应该听父皇的话,该杀就杀?为何父皇还将我关入天牢?”第六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