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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人贩子养出来的亲女儿!啊!” 陈阁老觉得圣上其实是想把那些册子拍在自己脸上的……为此,陈阁老也很不愉快。 原以为是枚好棋子,谁知道一坨臭鸟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惹得一手腥! “状元娘,不妨将最底下的那本册子翻到最后……你再看看,便知其中原因了。” 于瑾笃定了这么多罪证不可能全是真的,咬着牙去翻最底下那本。 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脸色骤然大变。 公堂外的人们好奇不已,支着脑袋往里看,这时秦婧媛将那行字缓缓背了出来:“云兴十八年,于张氏从同伙处交接一名三岁男孩,欲往吴省‘清风阁’送去,但恰逢‘清风阁’被查,那名男孩便也就此下落不明。于此同年,安民县于家多了一名‘捡回来’的男孩儿,名为阿冉。” 于瑾哆嗦着手,念叨:“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秦婧媛冷笑,接着说道:“而同年三月,明静王君回吴省探亲时,年仅三岁的明静王府的嫡公子在街头失踪,疑似被拐!” 她的话仿佛千斤顶,给了于瑾重重一击。 于瑾身子一颤,瘫软在地,口中怔怔呢喃:“明静王府的嫡公子……是阿冉……” 作者有话要说: 卡住!(因为字数太多了所以断章了,下章我努力试试看女主能不能放出来!) 第9章 隔壁的那个谁 秦婧媛见她瘫软,也没什么同情,只说:“明静王君半生只得一女一子,失子之痛莫若切肤,王府携刑部追查此事,可惜线索断在了清风阁……如今已过十几年之久,却没想到,王府公子会在状元娘家中,当了这么十几年没名没分的童养夫!” 那名青年她见过了,穿着满身打了补丁的衣裳,手上的茧比家中下人还要多,背脊也稍稍佝偻,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仿佛平白老了十岁。 “你们若是对他好也就罢了,可那位公子却被你们逼的来了云京告御状。在你家做了十几年的苦活,拼着难产给你生了个孩子,最后没有名没有份,连孩子都被过继给了你姐家。好好的公子,让你们蹉跎了这么多年……于瑾啊于瑾,圣上对你也很失望。” “什么人渣啊!爹是人贩子,女儿将人当做狗,你一家人就没个是好东西是不是?!”公堂外轰然闹了起来。 有人破口大骂:“人家王府公子,都被你们这些人贩子给祸害糟蹋的!” “去死好了,大人判她们个斩立决吧!” “人贩子绝不姑息,偷孩子都该死!” “我这鸡蛋都不要了,全给你们这畜生做最后一餐!”不知道谁先抬手丢了个鸡蛋,大家像是找到了法子泄愤,什么菜叶子,什么小石头,拿起什么丢什么。 于瑾被砸了个正着,额角渗出点血来。 她急了,她是状元,犯罪也不是她,她的名声,她的名声! 连忙朝旁边面如死灰的于张氏看过去,大骂:“爹!这些是你做的吗?!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那是明静王的公子啊!人贩子……你竟是个人贩子!银子就那么重要吗?你怎么这样坏啊!” 那义正辞严的模样,仿佛她才是公堂上的钦差。而被她厉声声讨的,却是将生她养她的爹亲。 于张氏看见她一脸‘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爹’,气得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于金豆,这是你爹!”于娘忍不住站起来,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不善言辞的她气得面颊涨红:“她坏,她也是你爹!” “是啊!他就是再坏,他也生了你养了你,若非什么坏事都是他干了,你能有银子求学,能到云京当上状元?当堂气昏亲爹,状元娘还真是让我等瞠目结舌!”秦珰忍不住怒斥。 这于瑾,是真的没救了! 人性薄凉,这一点还真是随了她人贩子的爹! “是啊,你现在来说了,那日在状元府门口,你可是亲口说明静王家的小公子是你的狗,你这个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吧!” “不要脸!什么狗屁状元娘,滚出云京!滚出去!” “滚出云京!!” 秦婧媛瞥见弟弟的身影,眉角忍不住抽了抽,真是哪儿有热闹都有这野小子。 心里重重一叹,拾起惊堂木哐当一拍:“肃静!” “于张氏,按律法,判以游街示众、秋后处斩之刑!于家于娘,念在尚不知情的份上,此事作罢。” 于娘脸色惨白,没有说话。 秋后处斩…… 如今初秋,还有几天可活? “至于状元娘……”秦婧媛一顿。 就在这时,于瑾立刻跳了起来:“我也不知情,丞相大人,我是不知情的啊,我根本不知道我爹做过什么!阿冉的事……阿冉……我幼时对他也不错的!而且他还是我孩子的爹!” 秦婧媛摇头,“本官不是要判你的刑,只是告诉你,关于你,圣上亲自修了一封圣旨。” 旁边一直站着的宫内总管从善如流地碰着圣旨走了出来—— “皇恩本浩荡,恶鬼在人间。状元娘虽不知情,但品性不堪,不仁不孝,实难当我大云官吏。今撤去状元娘官邸,收回预授官印,礼部划除案底,终生再不得科考!再不许入京!” 总管的声音自堂上传了出去,犹如那县衙门鸣冤的鼓声,犹如那阿冉跪在宫门前的泣血声声,沉重而幽长不绝。 于瑾气急攻心,身子一倒,竟也昏了过去。 公堂外,一片欢呼,百姓直喊快意。 …… 离开了衙门,知乐问他:“公子,这状元娘一家是处置了,那阿冉呢?还有她的孩子……不还在那于家吗?这又怎么办?圣上也没给个章程?” 秦珰嘴一咧:“阿冉是明静王府的公子,你还怕他和孩子会有事吗?” 知乐猛地一拍手:“也对!听说明静王君这些年为了当年遗失的孩子一直郁郁寡欢,如今找到了孩子,也能宽心了。只是阿冉就可怜了……好好的王府公子,被磋磨得……” 明静王当年陪着太上皇定边疆、退外夷,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因为封无可封,便封了异姓王,她也是云国唯一一位异姓王,可想而知是何等殊荣。 生为明静王府的嫡公子,阿冉本该是一生荣华享之不尽,但…… 真是世事难料。 “是啊……”秦珰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他会是静姨的孩子。” 阿冉比他还要大几岁,在吴省被拐走时他还没出生,所以对这件事不太清楚。 “公子对明静王府很熟悉么?”知乐听他叫姨,便不由地问。 秦珰一顿,扭头道:“不熟!” “可是公子……” “不是说了不熟嘛!”秦珰撇嘴,看他眼睛不错地盯着自己,又有点心虚,便轻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