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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您现在还不能沐浴,奴婢去给您拿水擦擦身子吧。” 说完也不等阿诺回话,一骨碌跑出了房间。 小丫鬟去厨房烧水的事情也没有瞒着其他人,所以虞彦歧很快就知道了阿诺醒来的消息,等他和向非商议完事情之后,阿诺那边也已经简单的擦拭完了。 阿诺又吃了一些粥之后才躺下,只不过之前睡得有些多,所以她现在一点儿也不困。 小丫鬟把水端了出去,虞彦歧便踩着月色走了进来。 阿诺翻了一个身,就看到了他,她伸出手扯着虞彦歧的袖子,软软叫了一声,“哥哥。” 因为还在生病,她的表情有些可怜兮兮的。 虞彦歧顺势坐到了床沿边,难得开口问了一句:“好些了吗?” 阿诺摇头,虽然精神比之前好了许多,但身子还是有些酸软。 “睡吧。”男人道。 阿诺得寸进尺道:“睡不着,哥哥陪陪我好不好?” 说着她自动往床里面滚了滚,空出大半张床来,眼睛希冀地盯着虞彦歧。 虞彦歧无声地看了她一眼,眼眸深沉,倒也没有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躺下后,阿诺纤臂立马就环住了男人的劲腰,然后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哥哥,我好想你啊……”近乎呓语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她贪婪地闻着男人身上的冷香,亲近道:“哥哥能来找我,我很高兴。” “嗯。”男人声音清浅,如秋日的微风一样,沙哑淡漠。 阿诺尝试着闭上眼睛,但脑中认识清醒一片,她只能开口,试探性问道:“秦王爷死在东陵国,哥哥会不会有麻烦?” “不会。”虞彦歧回答,难得解释一回:“南越国现在都一团乱,更何况秦翊川离开南越国已经有半年多了,在南越国的势力早不如从前,所以没人在意他。” 阿诺紧了紧手,如今秦翊川已经死了,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威胁了,接下来就是绍文帝了。 “睡吧。”虞彦歧再次说道。 阿诺心里弯弯绕绕的想了很多,最终开口道:“听说今夜月色很美,咱们出去看星星吧。” 现在才是戌时,还不算太晚。 “夜里风大。”虞彦歧不赞同道。 “我可以多披一件外套,”阿诺仰头在他的下巴处啄了啄,撒娇道:“而且你还可以抱着我,不会再生病的,好不好嘛……” “回东宫后我们也一样可以看。” “那不一样。”阿诺不依,可能是生病了,她有些矫情,“东宫的星星没有这里的星星好看。” 虞彦歧沉思半晌,最后妥协了。 小院里挂满了灯笼,夜色沉寂着,月夜朦胧,仿佛给深夜笼了一层薄纱,温柔如水。 阿诺还想爬梯子,但是虞彦歧搂着她的腰,脚尖轻点,一晃眼,两人就到了屋顶。 夜风不是很凉,阿诺还是多披了一件披风,向禹等人还在上面放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摆满了瓜果rou脯。在这样一个美妙的夜晚,如果不是阿诺还生着病的话,倒也有一番情趣。 阿诺窝在虞彦歧的怀里,双手挽着他的手臂,顺便把头靠在男人的肩上,笑道:“可惜今天不是八月十五,月亮不怎么圆。” “也不远了。” “那些是北斗七星吗?”阿诺突然指着天边最亮的那几颗星说道。 “对。” “希望我们老了之后,哥哥还能带我来看星星。” 许是夜里有些饿了,阿诺把桌上的瓜果吃了个七七八八。 两个人聊了一会天之后,阿诺便有些困倦了,月亮也渐渐隐没在了云层了。 最后是虞彦歧把她抱回房的。 - 袁州最富饶最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靠近街道的一座酒楼里,有一扇窗户大开,阿诺穿着红色的长衫坐在椅子上,桌上摆着好几盘袁州的特色早点,每一样都很精致。 阿诺头上用了一支金色的簪子把头发挽住,剩下的几缕发丝随风飞扬,颇有些风情,路过的小二时不时的把目光放在阿诺的身上,但触及到她身旁的两尊大神,立马就怂了。 小丫鬟尽职尽责地给阿诺介绍着袁州特色,末了还说来一句:“夫人您趁热吃了吧,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 阿诺睡了一觉后,脸色好了起来。闻言的视线转了回来,落到了盘子上面,忽而说道:“你说你没有名字是吗?” “还请夫人赐名。” “那就叫白露吧。”阿诺想到了今早起来,院子里的露珠还没有消散的景象,颇有意境。 “多谢夫人赐名。”小丫头欣喜道。 阿诺用手撑着下巴,笑道,“你是袁州本地人?” 白露点点头,“奴婢的家是在袁州附近的一座小村子里,不过十岁的时候,奴婢有了一个弟弟,家里揭不开锅了,所以爹爹就把奴婢卖给了牙婆子,牙婆本来想把奴婢卖去青楼,但是mama嫌奴婢年纪大,不肯加钱,牙婆就不愿意卖了,索性把奴婢培养成大户的丫鬟。” 这些话也跟当初买下她的向禹说过。 “那你回去看过你家人吗?”阿诺又问,“我是要回京城的,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来袁州的。” 白露明白她的话,所以连忙摇头:“奴婢的爹娘在奴婢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搬走了,奴婢也不知道他们搬去了何处。” 阿诺扬了扬水墨一般的眉毛,道:“既然这样,你就随我一同进京吧。” 白露有些向往,那是京城啊,达官贵人最多的地方。 说话间虞彦歧已经上来了,他今天穿了一身玄色的直裰,面容俊朗,身材颀长。 阿诺可是瞧见了,刚刚在街上的时候,走过的姑娘们路过他的时候,害羞带去的,还有更甚者,直接走到他的面前,把手绢丢了下去。 “哥哥可真讨人喜欢。”阿诺酸溜溜开口。 “嗯?”虞彦歧似乎没有听清楚,他直径坐到阿诺的对面,“怎么还不吃?” “等你啊。”阿诺撑着手,有些阴阳怪气的。 向则忍不住道:“主子,天地良心啊,爷他可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们。” 他刚刚可是一路跟着虞彦歧过来的,看的最清楚了。 阿诺很有兴趣地看着这位叫向则的少年,听说是向字辈最小的一个暗卫,倒是长得唇红齿白的。 “谁知道呢。”阿诺幽幽开口,就差把“我吃醋了”这四个字挂在脸上。 阿诺总是这样直白,毫不遮掩地表露自己的心思。 “长相是父母个给的,难道您要让爷出门还戴着面纱吗?”向则有些较真。 向禹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实在想像不出殿下戴着面纱的样子。 阿诺还想说话,就被虞彦歧一个“食不言”给打了回去。 阿诺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