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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 ,好整以暇道。 阿诺又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回到了房间,秋杏早已点上了驱蚊的熏香,又往屋子里放了一盆冰鉴。 “姑娘,热汤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去沐浴了。”冬月把寝衣准备好,难得说一句玩笑话,“不然等到养身子的时候,要到半夜了。” “嗯。”阿诺看了一眼窗外,虞彦歧没有进来,向非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站在院子里给虞彦歧汇报消息。 蘅芜苑可没有浴池,所以她用的是浴桶。 秋杏把干花全放进浴桶里,终于找着机会跟阿诺说会话,“奴婢觉得殿下对您真好。” 阿诺挑眉,白色的水汽把她的头发也熏湿了,她抬起沾满水珠的手随意搭在浴桶边缘,声音懒懒:“何以见得?” 秋杏笑道:“殿下一忙完事情就马不停蹄地过来看您了,这还不算好啊。” “你确定他过来不是找我纾解的?”就算虞彦歧再忙,但是每次一见面就逃不过床上那档子事,而且她从男人的眼里只看到欲。 或许是让他高兴了,所以便对阿诺好颜相待。 “这也算。”秋杏听到阿诺这么直白的话,闹了个大红脸,不过每次殿下都变着法地折腾主子,那身上的痕迹啊她自个瞧见了都怕。 阿诺摇摇头没有说话。 秋杏继续道:“凭主子现在是东宫的第一位女主子,殿下又宠您,将来殿下登上那位置,这皇贵妃的位置是跑不了的。” 阿诺滞了滞,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婉贵妃,那个可怜的女人。 顿时,她也没有继续沐浴下去的心情了,匆匆洗完后她才半裸着躺在了床榻上。 虞彦歧不知道何时过来了,他视线扫过阿诺裸露在外的肌肤,因为刚沐浴完,呈现出诱人的粉红,就像阿诺之前摘下来的美人蕉,因为刚盛开,所以娇艳欲滴,妖冶魅惑。 秋杏端着瓶瓶罐罐走了进来,看见了太子殿下,迟疑一下后便把托盘放下,退了出去,屋子里瞬间就只剩下了阿诺和他。 阿诺眼皮一抬,朱唇一张,笑道:“怎么?哥哥要来帮我?” “怎么做?”虞彦歧倒是真的拿了一个小瓷瓶出来问她。 阿诺翻了一个身,娇吟吟道:“哥哥不妨猜一猜,滋养个身子,需要多少道程序。” 这个虞彦歧还真不懂,“五道?六道?” “错,是十一道。”阿诺把被子往上拉,遮住浑圆的雪白,“所以没有两个时辰下来是搞不定的。” 阿诺瞧着他的惊讶的模样,觉得稀奇,“既然殿下屈尊降贵愿意帮妾身,这是妾身的荣幸。” 虞彦歧无可不无可地点点头。 阿诺伸出白藕一般的手臂,拿起桌上的瓶瓶罐罐一一给他讲解,声音轻柔,碾碎在了夏日的冷风中。 就在这时,向禹悄悄出现在门外,隔着窗户开口道:“主子,婉贵妃薨了。” 阿诺手一抖,瓷瓶碎在了地上,溅起一地的水光。 ☆、未睡 婉贵妃死了, 在这样一个孤独的冷夜里。 兰草推开门后,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美人,肤色白皙, 双眼紧闭, 嘴角还挂着柔和的弧度。 却是怎么叫也叫不醒。 慌乱之下她大叫:“快去叫御医!” 香芜院这边的事情很快就穿到了荣寿堂那边, 老夫人正在礼佛,听着平嬷嬷的话, 转动佛珠的手一顿。 平嬷嬷神色严肃, “老夫人,事情恐怕不妙。” 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她道:“随我去香芜院。” “是。” 香芜院里,兰草哭得梨花带雨。 佘夫人也被请了过来,她探了探婉贵妃的鼻息,惋惜地摇摇头, “婉贵妃她……薨了。” 老夫人一进门就听到了佘夫人的这句话,她身子晃了晃, 幸好平嬷嬷在一旁扶着她。 短暂的失神后, 老夫人才厉声道:“今夜谁在香芜院里, 通通叫来院子里, 等候发落。” 如今她唯一的想法就是, 不能让婉贵妃的死传出去, 荷姐儿还没有入宫,她不容许这件事有任何的闪失。 “佘夫人,您快瞧瞧, 我儿怎么了? ”老夫人稳住心神,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的眼泪,她走到婉贵妃的床边,看着那具毫无生气的身体,心下哀恸。 毕竟婉贵妃也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 “回老夫人的话,贵妃娘娘完全没有生的意识,再加上心气郁结,受了刺激………”佘夫人道。 老夫人明白,婉贵妃是知道了皇上和楚玉容的事情。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拉着婉贵妃的手道:“蔓娴啊,你也不要怪娘,咱们楚家偌大的一个家族,不可能就这么败了,娘也要为以后的子孙打算啊。” 可惜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回应她。 难过归难过,但事情已经到这一地步了,人总要往前看,老夫人吸了一口气,才对着平嬷嬷道:“把外面跪着的那些人都杖毙了,这件事不能传出去。” 原本还在哭哭啼啼的兰草顿时瞪大眼睛,她大声道:“老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兰草,你要记住,这平阳侯府还是我当家做主。”区区一个兰草,她还不足为惧,“你是侯府里的家生子,自小与蔓娴一起长大。蔓娴出了事我也很难过,但我身后还有一个侯府,我不能为了侯府的前程而去得罪皇上。” 如果婉贵妃薨了的事情传了出去,那外面的人要怎么看他们平阳侯府?皇上估计外人的看法,自然不会把楚玉荷纳进后宫。 前脚姑母刚死,后脚就把人家外甥女给送进宫,外面的世家贵族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们侯府呢,她可不想以后荷姐儿被人指着脊梁骨在后宫立足。 兰草一听就炸了:“老夫人,娘娘是您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你们这一大家子非要吸她的血吗?” 老夫人不高兴了,她威胁道:“兰草,你这是什么话?你要记住不该说的不要说,你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 兰草不想听,她高声道:“就算我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为娘娘报仇,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来看看你们平阳侯府是怎样的嘴脸,踩着亲人的尸体爬上高位,你们会遭天谴的!” 老夫人脸色一寒,她气的浑身发抖,“好啊,我现在才明白什么是养不熟的狼,来人啊,把兰草给我抓起来。” 从外面立马钻出来几个粗野的壮汉,把兰草给团团围住。 老夫人漠然开口:“把她给我关去柴房。” 就算兰草想反抗,但是也敌不过那几个壮汉,她手脚都被束缚着,眼泪直流。 “兰草,你要只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侯府。”老夫人又看了看床上的婉贵妃,“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