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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就是屠天易,他看都没看二长老一眼,满脸都是鄙夷,并不回答那个问题。二长老继续问:“老教主是如何死的?”第100章情缘牵绊他这一问,犹似一滴水入了热油中,几百双眼睛全如利剑般射向屠天易,屠天易的脸色并无什么变化,目光缓缓扫过所有人,带着深切的慈悲和平静。然后他笑了一声,嘴角的鲜血淌到地上:“他是如何死的,你们不是都知道么?”大长老没有做声,二长老也未做声,四长老道:“哼!他是如何死的我们是知道,却不知你在背后又做了什么好事!”屠天易的眼睛渐渐黯淡:“想不到我做了那么多,到最后你们都是如此看我。”他的目光再次停在大长老的脸上,渐渐变得迷恋而疯狂,“特别是你!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为了救你差点把命都搭上了,你就如此恩将仇报!你本该就是我的!凭什么!我做了那么多你却离我越来越远,你就和你那……唔……你……”大长老脚下猛然施力,屠天易的话停留在满口鲜血中,瞪圆的双目凝住了他的不甘和疯狂。“你!”二长老猛然大呼,“你怎能杀了他,他是当今武林盟主啊!”大长老的神色阴冷,嘴角带着明显的嘲讽:“武林盟主又如何,该死之人就该死!”他的右脚从屠天易尸身上移开,靴子底部全是模糊的血rou,而那具尸体的脖子竟是断了一大截,只剩一层皮连着身子,血淌了一地。“哼,武林盟主,也不过如此!”一直默不作声的三长老上前了一步,阴沉道:“此人纵然该死,但他毕竟是武林盟主,日后武林正道讨伐我教,看你如何应对!”言罢,看向脚边的尸体,毫不掩饰地露出嘲讽神情。大长老冷笑了一声:“武林正道算什么?他们来多少我就杀多少!倒是三长老,可要好自为之。”他一手在下巴处猛然一掀,撕出了一片薄薄的人皮,随意扔在尸身上,挑衅地看了一眼三长老,一脚踩着血rou走开了几步。众人看着那张重新展露出来的容颜,险些没将眼珠子掉地上。这容颜明媚若花,皎洁似月,足令多少人迷恋癫狂,搅动多少红尘风月,这人又是多少人心中皎皎不灭的明月。“教主!”除了几个长老和离鸾外,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这陡然变出来的教主,唯有人群中一直安静看戏的女弟子眼中闪露一抹得意和赞叹。步月一双桃花眼扫过众人,沉如静水的目光带着令人心惊的威严冷酷:“大长老欺瞒解火教上下多年,罪有应得,从此后解火教再不会有大长老。”若说步月之前不务正业武功平平难以服众的话,就凭他刚才露的那一手,还有哪个人敢不服,纷纷都跪了下来,手举过头,五体投地地拜服在他脚下,齐声高呼:“惟教主之命是从!”步月的目光扫过四周,淡淡落在人群中唯一站立的那人身上,四目相对,无声无言。人世的情缘牵绊太多,便不知是谁亏欠了谁。步月的眸光闪烁片刻,彻底冷了下来。二长老柱着拐杖站在他身边,苍老的声音带着无可抗拒的威信:“大长老图谋不轨,谋害已故教主,为一己私欲屡屡犯下杀戒,今日教主已将之除去,若有人敢对外乱说一个字,今日之大长老便是那人之下场!”众弟子齐声道:“弟子记住了!”“都回去吧。”众人如潮水般退去,立在最后的杜宇依然如泥塑般站着,一瞬间,偌大的厅堂变得空空荡荡,空气中还残余血的腥味,肃杀之气未退,伴随而来的已是无边的悲痛和苍凉。他僵硬地走向门口,上了台阶,跪在那惨不忍睹的尸体旁,双手紧紧揪住膝盖上的裤子,头垂得很低很低,大颗大颗的泪水落在血泊中,他的脸定是扭曲极了,却死死地忍住哭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低吼般的悲泣。步月就在不远处冷冷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桃花眼染了冰霜,又如刀子般锋利。“为何要背叛我?”杜宇只是摇头,巨大的悲恸令他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嘶鸣仿佛下一刻就要扼断他的呼吸,他只是在哭,强忍着声音,内心却是翻江倒海的悲伤。步月猛地过去一脚将他踢翻,还要再踢时却缓了力道,然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说啊!为何要背叛我!他对你就那么重要!”杜宇趴在地上,爬起来时猛地吐了一口血,步月面上猛地一变,要伸出去的手紧紧握住了拳头,依然恨恨看着他。杜宇擦了擦嘴角,慢慢地跪在他脚下,磕了三个头:“我对不起你,阿月,你杀了我罢。”步月身子一颤,瞳孔猛缩,眼中的怒火更甚,几乎是咆哮般地低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杜宇抬头,满脸都是泪和血迹,那双眼再无任何光彩,犹如死人一般:“他是救我养我待我恩重如山的亲舅舅。”步月眼中的怒火和恨意“腾”地更是凶狠残暴:“他也是害我父母陷我于不义的仇人!”“阿宇,阿宇!你为何不早说!你为何要出现在我身边?你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待在我身边!你要我怎样!要我怎样!”他狂乱地在原地转了几圈,又恨恨地盯着杜宇。杜宇眼中泪水依然流个不停,神态却平静如死人:“杀了我罢,阿月。”步月哈哈笑了两声,眼中溢满悲痛,渐渐地缓下了声音:“杀你?你让我如何杀你?你救我性命,护我周全,解我忧愁,给我欢乐,待我如兄如弟,你让我如何杀你?”杜宇的神情忽然颤了一下,他的泪水止不住,慢慢地有悲伤流露,嘴角却有笑意,慢慢地俯身长拜在他脚下。四周一片寂静,弥漫的血腥味越发浓郁,像无法化开的悲伤。步月颓然坐在地上,衣裳凌乱,艳丽容颜染了灰败徒然,眼角眉梢依然动人心魂。“你与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杜宇慢慢抬起满是泪水的圆脸,静静道:“如教主所知,我母亲与一个男人私奔后生了我,可那男人却为了权利金钱娶了另一个女人,将我和母亲赶出家门,我母亲为了生活积劳成疾,在我七岁那年去了。是夫人和教主收留我,我发誓此生一定要尽心侍奉夫人和教主,可后来大长老私下跟我说我长得像他出走的meimei,还拿出了一块玉佩,与我母亲留给我的一模一样,他不让我公开我们的关系,却在暗中教我许多东西,关怀备至。”“你明知他对我图谋不轨。”步月淡淡道。“我知道,我私下求他放手,也坏了他许多计划,他虽气我,却从不打骂我,依然执迷不悟,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