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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除1.2亿现金、两处房产外,你什么都得不到!” 温柠发出咸鱼的声音:“世上竟有如此好事?” - 被送到老爷子身边之前,温柠曾听人提起,秦家三公子善良大度。 偏偏她见到的三叔秦昭礼,冷淡严谨,如高岭之花不可亵渎。 似从初见起,便看穿她真实身份。 为了不被赶走,她决意抱紧秦昭礼大腿。 在他应酬结束后温柔送粥汤,温柔大方,嘘寒问暖,拼命刷好感值。 直到酒后荒唐,温柠才发现,旁人口中的三公子,指的是老爷子第三个孙子。 而三爷秦昭礼,心狠手辣,无人敢惹。 刚刚吃干抹净的温柠:天要亡我。 她慌忙跑路,却被“请”到秦昭礼书房。 月色如水,衬衫上的贝母扣折出微凉的光。 秦昭礼把玩着一支浓黑色的钢笔,缓步走到她面前。 微凉的金属贴着她细嫩的脖颈,挑起下巴,他微笑:“睡了就跑,谁教你的?” - 被老爷子的养孙当众戳穿身份的那天。 大雨倾盆,温柠一条白色裙子,撑着伞往外走。 养孙站在廊下放肆嘲讽:“等三叔回来,一定往死里收拾这冒充身份的家伙。” 话音刚落。 他瞧见秦昭礼下车,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温柠肩膀上,沉声开口:“冷不冷?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养孙:? #不小心抱错大腿怎么办# #大佬非要我抱他# ☆、咸鱼(二) ——把根留住? 这他妈是个什么糟糕的曲名? 留什么根?留谁的根? 在这个曲名报出来的瞬间,赵升炳敏锐地感觉到,旁边的梁衍轻轻地笑了一声。 赵升炳脸都快要变绿了。 这绿中还带着那么一点点黄,就像是被人从地里硬生生地割下来一堆老香菜,又老又臭,没人吃不说,还会遭人嫌弃。 赵升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不然不会听到如此惊世骇俗的曲名。 他战战兢兢地看向梁衍。 如今观众席上的灯全部落了下来,灯光并不明亮,梁衍凝神看着主持人走下台。 他眼窝很深,睫毛浓密到令人羡慕,黑白分明,眼尾微微上翘。 藏着熠熠的亮光。 赵升炳手掌心的汗水已经把节目单给完全浸湿,他无比艰难地开口:“梁先生,我认为……好像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梁衍轻轻地“唔”一声,并没有看赵升炳。 赵升炳硬着头皮说:“肯定是有人恶作剧,换了曲子。” 令赵升炳比较意外的是,梁衍面上也没有流露出丝毫恼怒。他似乎并不在意赵升炳如今要说什么。 仿佛这些和他都毫无干系。 赵升炳不得不把尚未出口的话全部尽数压回口中,他也不敢再说话,继续鹌鹑状地保持着沉默。 循着梁衍的目光,他也忍不住看向台上。 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扶着一个女孩上了台。 脸苍白,唯独唇瓣嫣红,只穿了一件再素净不过的黑色裙子,眼睛上面还蒙着一条白色的丝带,直接遮去她的大半张脸。 衬着下巴小小一点,更加惹人怜爱。 她坐在舞台中央的小小椅子上,周遭的灯全部落了下来,唯有一缕明亮的光,自她头顶倾斜而下。 舒瑶将二胡轻轻放在腿上。 赵升炳哪里知道舒瑶如今的社恐状况,只当她是在作秀,心道现在的年轻人还挺会博人眼球。 现在的这个社会,早就不流行什么矫揉造作、刻意而隆重的装扮。如今就连网红的审美,都从欧式大双尖下巴转变为杏子眼鹅蛋脸了,而现在台上的这个舒瑶,说不定走的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呢。 下一瞬,赵升炳清晰地看见,舒瑶放在二胡上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抖了几下。 脆弱的琴弦被纤细的手指勾动,发出颤巍巍的声音,宛若裂帛。 校园中的学生有这么多,赵升炳对舒瑶此人的印象并不怎么深刻,甚至于说毫无印象。 舒瑶已经开始拉二胡了。 音调刚起,赵升炳的目光便从她的脸,转移到弹二胡的那双纤细的手之上。 二胡和唢呐这两种乐器,按照常理来讲,最适合演奏凄凉抑或者悲壮的曲子,在大部分人心目中,这些乐器多多少少有那么点不够高大上。 本来是一首略带凄凉的曲子,到了舒瑶手中,却换了另一种格调,透着一股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大气。 赵升炳本人丝毫不懂音乐,此时却也被舒瑶精湛的技艺所折服;在音乐的冲击之下,他情不自禁地侧脸,想要看看梁衍的反应。 梁衍已然换了一个坐姿,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女孩。 赵升炳悬着的一颗心缓缓地放回腹中—— 还好,只要没惹怒梁先生就好。 观众席上,起先因为这个曲名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只余安静。 安静地听这个女孩弹完整首曲子。 时间到了,舒瑶屈身谢幕,胳膊和腿一直在抖,抖到赵升炳疑心方才那惊艳绝伦的曲子是他的幻觉。 穿着黑色运动装的秦扬再度上场,舒瑶将手搭在他胳膊上,跟着他的指引,款款下台。 赵升炳敏锐地看到,梁衍唇角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 另一边。 舒瑶下了后台,刚刚解下覆盖住眼睛的白丝带,一群人围上来祝贺她,都被秦扬默契地隔开。 她们对舒瑶的印象一直是漂亮但沉默,直到她刚刚上台,才发现原来舒瑶竟然还会拉二胡,拉的这样好听—— 舒浅浅看向舒瑶时候的眼神微妙地变了一下。 老师见没出什么乱子,这才对舒瑶说:“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 舒瑶轻声道谢,说:“老师,我们得查清楚古筝的琴弦是怎么断的。” 秦扬在旁边补充:“放置古筝的器材室走廊上有监控。” 旁侧的舒浅浅顿时脸色煞白,后退几步。 这样的动作引起了几个女生的注意力,她们看向舒浅浅时的目光,瞬间微妙起来。 能频繁接触到古筝的,不就是舒浅浅么? 自己上不了台,也不许别人出风头,和她平时做事一模一样呢。 老师亦有所察觉,面色不善地看了眼舒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