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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周梓安又恢复了那一个冷静持重的权臣模样,点了点头。 “阿煜,我去看一看陛下!”周梓安拍了拍萧煜的手。 萧煜沉默不语。他看着周梓安走出了房间,清晨的阳光照着她的身上,她就慢慢的走进了那绚烂的光影中,从他的眼前消失。 周梓安到了行宫,就看见行宫外是萧煜的西北军在守卫着。 不过看到行宫内还是谢珉的御林军再把守,周梓安才微微放了心。 谢珉看着周梓安走进来,她的身上带着阳光的温暖,似驱走了屋中的冷肃。 周梓安看见谢珉站起身,嘴角动了动,似想叫她,却顿了顿,没有出声。 周梓安看出了谢珉的不安,知道谢珉昨晚看到了萧煜带走她的一幕,也会猜到她与萧煜的关系了。 周梓安走过去,如常施礼道:“陛下,您吃过早饭了吗?” “先生,朕还没有吃!朕一直在等先生!”这么长时间周梓安都会陪谢珉用饭。 今天早上谢珉一直在忐忑的等待,当他看到他的先生进来时,他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就像一个被忽略、抛弃的孩子,又重视得到了亲人的重视。 “那臣陪陛下一起吃吧!”周梓安吩咐人端来饭食。 因为城中已经是没有什么粮食了,他们两个的早饭平时就是每人一碗白粥,今日因为萧煜的军队来了,又给加了一小块粗面馒头。 谢珉用手掰了一小块馒头放在嘴里,那粗面糙的都有些卡嗓子。 他看了眼正在那里喝只有几个米粒的白水粥的周梓安,终低声道:“先生,我不是一个好皇帝,我让大家都失望了,对吗?” 周梓安看着谢珉,这个小少年是曾个小吃货,他第一次叫她先生是为了吃一口鱼锅。 他曾经以为他的父皇会强迫于她,他硬闯了勤政殿想来救她。 他与她一起去江南重建郡县,他们一起经历了这场叛乱。 在白楠城池要被敌军攻破的时候,他拉着她的手说要与她同生共死。 她曾经在他的父皇面前发过誓,要一辈子守护他,辅佐他。 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她的面前…… 周梓安伸手摸了摸谢珉的头:“陛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臣以您为傲!” 有泪点点的滴落在了谢珉身前的粥碗里…… 两日后,萧煜带兵收复了京城。 周梓安与谢珉回了皇宫,周梓安看着昔日富丽堂皇的皇宫,如今是断壁残垣,破败不堪。 可是周梓安没有时间来感慨了,战后的重建是千头万绪,她忙的像陀螺一般。 一道道圣旨从皇城中发了出来,高效有序的安排极大的安抚了民心,一切慢慢的走上了正轨。 周梓安没有回周府住,她留在皇宫内,只有她在谢珉的身边,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谢珉的安全。 周梓安与萧煜从那日谈过以后,就心照不宣的再也没有提及过那件事。 他们两个都很忙,但是再忙再晚,萧煜都总会回到周梓安这里。 有时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有时甚至只有一刻钟。 他们都会抱在一起,一起沉溺在无边的欲海之中。 在炙热、缠绵的情爱里,用身体感受彼此的爱意与温暖。 战事很是顺利,其它州郡的叛军都已经被平定了。 宇文卓的残部如丧家之犬似的逃回肃宁州,但是宇文卓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始终没有踪迹。 这晚,萧煜派人告诉周梓安,他今晚要留宿在军营了,让她早一些休息。 周梓安却仍是熬到了半夜,一是这些日子,她和萧煜天天晚上在一起,今日这一空竟然有些不习惯。 二是还有一堆奏本等着她批复,她批复后会按事情的轻重缓急上给谢珉,谢珉再御笔签回。 夜里起风了,周梓安站起身关上被风吹开的窗扇,转过身,就看见站在灯影下的黑衣人。 “四郎!别来无恙”。 “宇文先生!好久不见!” “四郎,我是来带着你走的!”宇文卓说着上前一步,用他手中带着药粉的帕子堵住了周梓安的口鼻。 周梓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在醒过来时,周梓安发现她是在一条船上。 她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宇文卓,微微一笑:“宇文先生,是想把我带到那里去?” 宇文卓也笑了:“四郎,记得在书院时我曾说过你是一个妙人,今日,我还是这样说,四郎,你当真是个妙人!你问我把你带到哪去?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周梓安微笑着摇了摇头:“先生,你若杀我,早就杀了,何苦等到这时!” 宇文卓把脸靠近周梓安的脸:“四郎,原来你的心里还是明白的,知道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周梓安向后扬了扬脸:“先生,也不必说这种话,学生几次遇险都和先生是分不开关系的吧。 第一次在允州城,先生联合谢灵想要抓学生,但却被学生杀了谢灵。 第二次在肃宁州您又同东突厥的人联系,让他们来抓我,可惜学生被萧煜所救。 这第三次,您亲自出马抓了学生!学生想这皇宫必是有密道的,先生才能学生带到了出来。” “啧啧!”宇文卓叹息两声,伸出手捏住了周梓安的下巴,:“四郎,你怎么会如此聪慧,你是如何发现这一切的?” “先生,当日在允州,谢灵抓了学生的外公还有周家等亲人,但是之前学生已经派人把他们藏匿起来,可是谢灵仍旧找到他们,那就说明学生身边有人走漏风声。 而且谢灵那么多兵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到允州城,那江南也必是有他们的内应,所以学生后来便让刘大姑仔细的去查了,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先生,但是当时学生并无确实证据,所以便把此事压了下来。 至于在肃宁州,学生当时是微服私访,没人知道我的行踪,只是先生也碰巧到了肃宁州,发现了学生,才会让东突厥人来抓学生的。” “四郎,你说的没错,不过四郎,我虽然让人抓你,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害过你!” “先生也曾为我挨了一刀,学生是记得的。而且学生也明白,学生即使被谢灵和东突厥人所抓,先生也会第一时间来就学生的。因为先生要得是学生对你的感恩戴德,并心甘情愿为你所用!”周梓安毫不讳言。 宇文卓的脸忽地涨红了,他有一种被人扒了皮的难堪。 他伸出手搂住了周梓安的腰,一把把她扯进了他的怀里:“四郎,我是陈国第一公子,不知有多少男女拜服于我的脚下,为什么你偏偏就只喜欢那个冷冰冰的萧煜!” 周梓安脸上露出一丝讥讽:“先生,学生也算容貌出众之人,但学生却是觉得不能以貌取人,以防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