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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啊,都是好的。”谢母乐呵呵的直不住笑,一家子其乐融融最是让她开心。当然,谢老三那糟心货自动屏蔽了去,不然日子没法过,喝粥都得噎着。 ### 大梁的风俗,本来就是黄昏之后嫁娶,当晚连婆家人都不用拜见,就新婚夫妻俩人结庐而拜,隔天再去见过婆家人。 只不过最近这些年建康城有所改变,晚上迎娶还是没变,但是已经有了邀请亲朋好友观礼的习惯,初时甚至有人还因为闹婚闹到两家老死不相往为的都有。 诸葛家是后到建康的不假,但诸葛术为人疏朗,还是交了不少朋友的。 只不过婚礼上,邀的没几个,谢显肯定是要到的,其他的也就少数几个真心好友,能过命能交心的。 最近建康的流行是白色的婚服,谢婉一眼就看中了,历经三个月六个绣娘的精心缝制而成。 一着身,谢婉就挪不开眼睛了,就像……新郎本郎的诸葛术,眼睛都黏她身上拔不出来了。 终于把心心念念的可心人娶回到家里,诸葛术整个人跟飘到了天上一样,太满足,太满足了。 没什么人闹婚,欢欢喜喜地亲就结成了。 等散了之后,天上下起了小雨。 谢显坐上牛车,柔然使臣不期而至,这位虽然不是诸葛术的好友,但是代表着柔然,毕竟诸葛复带着儿子出使柔然,多多少少的交情。 柔然使臣是肯定要出席的,哪怕是为了再见谢显一面。 这位谢仆射太难见,自从在谢府见过,皇帝下令应了柔然一切所求,他再想见,人家谢显都没再见过。 也是不想落人话柄。 问题是谢显能避嫌,他不能做得便宜卖乖的事儿。好处咱领了,该说的话该办的事儿得到位了。不能让人当冤大头,当做好事不留名呢?谢仆射就不是这样的人呐。 “五天后,九公主便会嫁到诸葛府,到时我便要回到柔然去。此行所求成行,全赖于谢仆射成全,我回去后定然会向新王如实回禀。” 第783章 玩儿的就是心跳 “柔然人民永远会感念仆射大恩。” 一直以来,柔然对大梁也好,对前朝也好,不是没有过交好之意,也有过类似请求,但一概被否,没人帮他们。 使臣此行,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成功。 阿那魁也是抱着……万一行呢,这种心情。 把亲妹子都舍出去给大梁了,再有之前曾出兵助过大梁,能算是筹码的也就这些了,但谁也都知道,交易就是交易,过期无效,你不是没收到好处的。 但,这次却成了,皇帝官方同意派工匠和医生过去,这是一个明确的信号,大梁与柔然明确建立同盟的信号。 以后哪怕是在面对东吴西吴,那都是不小的筹码。 柔然使臣明白,这位权倾朝野的谢仆射不可能不明白。 谢显低头浅笑,“使臣言重了。” 就这举手投足间最自然的一面露在柔然使臣的眼里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以往只是拿谢显当位高权重,必须讨好的仆射来看,单就容貌而言,委实令人惊艳。 他就是个男子也不禁赞上一声漂亮。 ……按他的眼光,九公主抡了一圈居然都没抡上这位谢仆射。那就不能惧萧宝信那彪悍的名声,毕竟大梁的驸马他们九公主也不是没盯上过,没抢到手而已。 那纯粹是眼瘸吧,看上个老棒子? 自从知道柔然人民的好朋友诸葛复监守自盗把他们九公主给娶回去做了续弦,之后又躲着不见面,这位柔然使臣心里就再没这么不待见过一个人。 谢家的牛车,从来都是最奢华的,没有半分炫富的意思,只是尽量怎么舒适怎么来,宽宽敞敞的坐上四个人不成问题,茶水点心都备着,车里还熏着香。 说句土老冒的话,柔然使臣没享受过。 更不要提建康城纸醉金迷的小日子,简直堪称人间仙境。如果有人向他抛橄榄枝,让他留在建康城为大梁所用,他是巴不得的。 可惜,也许他就不是多惊才绝艳的人才吧,就没人有这迹象。 穷人穷命,也没辄。 “咱们为人做事,但求无愧于心。既然出仕为官,不管是为百姓也好,为各自的志向也罢,自然是尽力做好。使臣此行,也是为柔然百姓日后的生活考量。柔然人虽非我大梁百姓,但天下人皆知,兴百姓苦,亡百姓也苦。里外苦的都是百姓,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如果能让更多的人过的更好,那我又何乐而不为?” “有些话不必说太多,说多了就是空话。说出来,可能世人皆未必相信。” “既如此,做到无愧于心便是。” 柔然使臣连连称是。不过心里到底有几分相信,也就他自己明镜似的。 “……只是皇上心系临海公主。公主是为大梁与柔然的世代友好而下嫁,不料刚嫁过去柔然便已大乱,之前使臣虽说也上交了临海公主的信,得知公主一切安好。但皇上与公主毕竟是一家人,公主远嫁万里,难免还要请柔然王多加照拂。但凡稍有行差踏错,柔然王能多多包容也好。” 说到这里使臣才听到音儿。 没别的,巩固临海公主的地位呢。 一个代嫁的公主而已,谁不知道是从宫女里选出来的呢?都是假的,但人家说是真的,他们也都当真的受着。 尤其现在临海公主可不只是和亲公主,还是一个符号型人物。 别说稍有行差踏错,柔然王要想世代与大梁交好,就得好好捧着这位。 至于谢显对柔然也好,北吴境内之事了如指掌,洞若观火,柔然使臣是对临海公主一丝怀疑也没有的。 日常在柔然王后院待着,身边几个丫环下人都是有数的,往外传消息就更不可能了,没那条件。 “公主现在是我柔然王妃,我王向来爱重有加,这一点还请皇上放心,仆射放心。就是……”使臣犹豫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从他来建康就没人关心过这个问题。 “那个……益阳县主还未进入柔然便因长途跋涉而流产,大出血而亡。” “当初事关急紧,我王不敢在路上多有耽搁,哪怕哀痛欲绝,也只能将县主埋骨异乡。”柔然使臣一边说着,一边看谢仆射的脸色。 居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所以说,是在意料之中,还是这本就是无关紧要之事? 使臣不得而知,但该说他还是得说。 “这一次我奉王命,回柔然途中,会将县主的棺材一道运回柔然,又侧妃之位下葬,以表对大梁的友好,以及对益阳县主的深情厚谊。” 谢显:“柔然王是重情之人。” 多余一句话没有。 意外? 他当然不意外,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