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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点—— 那可都是父母双亡的。 谢南相不必说,可以说他出世,他娘断拼尽了最后一口气才把他给生出来,至于他爹成亲没几天一场病就没了。 谢石也是才出孝期。 一个如此,谢族长还不至于心存疑虑,两个都这样,就不难想到谢显的心意了。这是防着以后呢。 “……是个有成算的。”谢族长欣慰的点头,想的比他周到。 敲着拐杖回自己屋去了,就他看来,谢家在谢显的带领之下是错不了的。就冲他挑的这俩人,以后保管前程是错不了的。 ### 谢石和谢南相那都是在族中各领风sao的,能说会道,有点儿子读书人自恃甚高的傲气。但在谢显跟前,愣是没敢表现出来。 就冲问他们的几个问题,和他们谈了不到一盏茶功夫的天儿。 话音儿里就能听出不是个简单人物,学问才能都浸到骨子里了,谈笑风生间就能带出来。 用谢南相的话说,如果他和谢石是站在半山腰上的,谢显那就是山头云间上的人物。 甭管人家是真才实学,还是社会地位,朝中风向的各种加持,都是不能小觑的人物。 谢显带他们出来,话说的明白,他愿做伯乐,但他们也得是千里马才行。不是同族,人家就必须扶植提携的,没半点藏着掖着。 他们也明镜似的,谢氏一族并非没有与他们比肩的,至少绝不是非自己不可。 只是,带回建康,要他们做什么,对他们的期望是什么,谢显一概没交待。 两人心中忐忑,但一路上安静如鸡,隔船看谢显又是弹琴又是奏曲,偶尔还似模似样的做幅画,古语有云彩衣娱亲。在他们看来,谢显十有八九是在娱他家夫人萧大娘子,隔着船都能感觉到被塞了满满的一嘴狗粮。这可不只是秀才艺,艳惊四座,还是秀恩爱,秀的人鼻子发麻,心里发怵。 媳妇,他们也有。 但功未成名未就,不可能拖家带口去到建康城。 看到船上那一幕,更想自家媳妇了。夜凉如水,心更是哇凉哇凉的。 谢显此行回建康城,直接将谢石、谢南相二人带回了谢府,才刚换好衣裳,就被柔然使臣给堵到了家门口。 这位也是没辄了,诸葛复这位柔然女婿已经正式卸任,由原任廷尉少少卿的钟少卿拦任刑部尚书之职。 诸葛复甚至比之前没当柔然女婿之前更不给力,人家连面都不见。 柔然使臣想见皇帝吧,人家政务繁忙,一直就让他干等着。 如果使臣是第一次到建康来,他也就生受着,真当皇帝的话是真的听了。他不是第一次来,上次就随使团来过一次,不过那时他还只是副职,泯灭人群。 可是此次回柔然,使团里的人也都加入了战局,各自战边,死的死伤的伤,一下子就把他给显出来了。 谁让他身上有中原血脉,在柔然是难得会说汉话的人呢。 本来他是踌躇满志到的大梁,想着公主都嫁给大梁人了,怎么着也比前好说话不是?他这实际捞些好处回去,以后在柔然升官发财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吗? 结果,他太难了。 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 皇帝拖他是为了什么,他比任何人都心里有数。谢显不在建康城呗,那个小皇帝根本就拿不起主意! 他能怎么着,与其黏着皇帝,还不如等谢显回来,守株待兔。 把身边带过来的心腹给安排在乌衣巷,时刻盯紧谢家。这不,谢显回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使臣就收到风声,马不停蹄提起裤子就从秦楼楚馆赶过来了。 没别的,马屁拍上天,夸大柔然在大梁内忧外患中起的作用,强力牵制住了北吴呗。 他们也就这么点儿能拿得出手,谈判的筹码了。 谢显不紧不慢地呷了口茶,淡淡地笑:“我以为,上次大梁交付给十七王子——对了,是柔然新王的物资好处,咱们就已经两清了呢。” 一句话把柔然使臣给噎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够不讲情面的。 但,也确实是真话。 当初柔然出兵,那是趁火打劫,没少从北吴那里捞好处。答应了大梁,大梁也许给了他们不匪的好处,这是一举两得之事。 本来就是交易来的。 现在双方成功了,就把这交易美化了,往两国人民邦交友好上扯,就有点儿不实在了。 “大梁与柔然远隔万里。”谢显道: “据我所知,柔然新王已经将柔然十六公主嫁到了北吴——亦或说分裂之后的东吴王做皇妃,此时寻求东吴的相助,岂不是水到渠成的?” 第778章 活拧歪了 柔然使臣惊了。 他就不知道谢显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柔然距离大梁相隔万里之遥,北吴和大梁也不近哪。 就现在这运输条件,又是跨国,怎么消息就能这么快传到谢显耳朵里。 是啊—— 他们柔然新王是把十六公主许给了东吴王,又一个快四十岁的老棒子。他不忍心说,他们柔然公主怎么就都是嫁老棒子的命,都嫁了个快能当她们爹的男人。 明明柔然精明彪悍的男子也很多! “我我我,你你你,”使臣惊诧了:“怎么知道?我是说——是这样没错,可是这并不耽误咱们两国,大梁和柔然交好。咱们是什么情谊啊。” 自己说的都心里发虚。 两边讨好的情谊呗。 见利望义的情谊呗。 但他们柔然没办法不两边讨好,或者说全面撒网,重点捕鱼,能捕上来一个是一个。柔然王之争,甚至卷进来几个周边部落,几方都是损失惨重,战后修复那是需要银子的。 这时候就看出来了,没钱,仗都打不起。 现在的柔然,没办法和北吴硬碰硬,北吴也是内乱不断,打的翻天覆地,是真没办法顾及柔然,否则当年之仇无论如何也是要报一下的。 打不起,只能好。 谢显又如何不是知? 但,他得让柔然王知道,他也知道,大梁不是让他摆在手上玩弄的傻子。任他们予求予求。 “那是,情谊不同。”谢显顺着使臣的话又转回来,“所以,柔然此次所求?” 柔然使臣擦擦汗,没想到谢显知道的那么多,一下子把汗都给吓出来了。他还以为,好歹能瞒上一年半载的。 看来,柔然或者北吴那边,大梁始终是没有放松警惕的。 搞不好哪里就有大梁的耳目。 使臣警醒了,有些话就不敢瞒着,毕竟不是当初大梁求着柔然许给他们好处的时候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是他们求着大梁。 当然,不是要银子。 阿那魁还是要脸的,从大梁该得的好处都得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