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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没当回事,还频频点头表示赞同,半点儿没有怪罪的意思。 萧司空最后忍不了了,趁着萧宝树没把皇帝给惹毛,强按着他头跟皇帝告辞。 永平帝倒是还没喝够,架不住喝多了嘴瓢,赶不上萧司空拎起萧宝树逃也似的往外走的速度,挽留的话没说出口,人家父子俩人影都没了。 好在下了一天多的雨终于停了,萧司空拎着萧宝树就回了家,一路上没浇着雨,萧宝树也就没清醒,浑身的酒气。 见到谢夫人还喊呢,非要明天就把宣城长公主娶回家来,怕后宫有人冲宣城下手,到时候到手的媳妇又没了。 谢夫人气的直哆嗦。 “你胡嚼什么呢!?” 谢夫人可不是出身世家,不拿皇室当回事,她可当回事呢,尤其自己儿子还要娶长公主,做梦都要笑醒的事儿。 “你知足吧,你这儿子刚才在太极殿当着皇上的面儿就这么喊的。”萧司空头风病都要犯了,让自己儿子给气的。 “来人!把小郎扔他院子里睡去!” 几个小厮连拉带抗地把萧宝树给抗走了,不在他面前了,萧司空才喘口长气。 夫妻俩面面相觑,谢夫人又哆嗦了,这回不是吓的,是气的:“怎么能当着皇上的面什么都说啊,你也不拦着点儿。” 萧司空后槽牙咬的嘎吱吱响: “我也得能拦住啊,萧宝树那嘴跟没把门儿的似的,多少酒都往里灌,什么话都敢说。我看这亲事还真是早结早了,不然迟早得让他作黄!” 谢夫人:不让他作的家破人亡她就知足了。 又说起萧宝信:“宝信在家里眼巴巴等了一天,这才走。你也是的……” 是啥,今天不带皇上那儿去请安,去谢府见萧宝信? 没这么个行事的,谢夫人也知道,纯粹日常唠叨两句。 “皇上不会真的生气吧?咱们家宝树——他就是这样的人啊,嘴欠,但人是顶顶好的。”谢夫人埋怨完,还不忘帮自家儿子说好话。 自家儿子就是好啊,谁家的小郎十五岁就是安北将军了? 没他这么有出息的。 有出息,不也得有点儿缺点? 就像她家女婿,惊才绝艳,远见卓识,可是身子骨不好啊——近来倒是好多了,除了请了个病假,坐了个月子,都没见他请病假了。 要知道,以往隔个十天半个月的谢显不请假都快成贵族圈的关注热点了。 稀奇。 只不过现在,成亲了以后就变了,想来还是她家宝信有福气,给谢显带旺了,身体倍儿棒,吃麻麻香。 “……那怎么办呢,还要和皇上提,把亲事再往前提吗?”谢夫人忧心忡忡。 萧皇后的孩子被人在暗中使坏,流掉了,这事儿萧宝信早和她说过。她就是心大,没往宣城长公主身上想,如今一听萧宝树提起来,也觉得甚有道理。 萧司空气的胡子都快炸了: “听他胡咧咧,说风就是雨!快回屋歇着去吧,这一天折腾死我——我可再也不管他了。” 最后忍不住把颠颠要走去看儿子的谢夫人拎着领子给拎了回来:“你别他说什么你信什么,婚事都提前过一次了,不能再提了。” “才当着皇上的面喊出来,咱们立马去跟皇上说,可不是打皇上的脸吗。好像宫里不安全似的。” 第617章 赤诚的一塌糊涂 问题是皇宫本来就不安全嘛,不然萧皇后的胎能神不知鬼不觉就让人给流了? 只不过谢夫人好歹还会看个脸色,萧司空整个人看着都在崩溃的边缘了,还是把嘴闭上别给人家添堵了。 萧老二前阵子中风,差点儿就与仕途无缘了,萧家有这老底子,她还是别挑战萧老大的底线,在边缘疯狂试探了。 谢夫人溜溜的走了。 萧司空的气还没压下去,真是作了孽了,还以为经一事长一智,萧宝树又在战场上风风火火立了不少功,颇有老子英雄儿好汉的意思。 只当萧宝树一夜长大,再不用担心他作天作地了。 结果,人家作的高竿了,直接闹到了皇帝跟前。 萧司空自认够大老粗的了,直的没边儿,因为这性子没少得罪人,他有这自知之明。 可是他家儿子不是直,已经是愣了,愣的没边儿没沿的,而且发作也不分个时间地点场合,跟谁都一个德性,倒是赤诚。 赤诚的一塌糊涂。 娘哟,真头疼。 ### 萧宝树隔天一大早就被谢夫人给隔窗给喊起来了,闺女回娘家待了一天,不可能让她白等,哪有一直让亲姐等的? 萧宝树这才起床洗漱,在屋子里翻了一圈,最后才把千里迢迢带回来的沾着人命的匕首给揣怀里,一阵风似的就跑了。 谢夫人:在被你阿姐打出谢府之前,我怕你把自己给戳死啊。 “来人,快跟上小郎!快!” …… 萧宝树紧赶慢赶,到了谢府才知道人家谢家女眷从上到下都出去尼姑庵听人家念经诵佛去了。好在萧宝信早留下话来,按惯例基本上撒些银钱出去,在吃顿斋菜,临天黑前肯定就回来了。 今日见肯定是见不了,只等明日萧宝信与谢显一道回萧府。 萧宝树摸摸腰间插着的匕首,礼物还是等见了亲姐再送出去的好,别不识货的不拿这当好东西。 此匕首是编号七十六的师傅亲自打出来的匕首,从师傅上战场到他,用它不知杀了多少人,看他要来匕首师傅那rou疼的表情,他就知道这是好物,错不了。 颠颠又转身回去萧府不提,萧宝信却随着谢家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去了城西的广德庵。 那是在一间偏巷里,并不繁华,庵也不大,像广德庵这样的寺庙在建康城比比皆是。 不过是因为前任庵主与谢母颇有渊源,年少时是闺阁密友,泰山羊氏,后来嫁人没两年就战乱,夫君惨死,一双儿女因染痢疾而死,羊氏心灰意冷,家中亦是无以为继,便索性剃了头发在家附近找了间庵堂做尼姑。后来熬死了老庵主,羊氏就做了庵主。 一做就是二十年。 谢母两人再次重逢还是阴差阳错,那时谢家家主死了,谢母一方面照顾儿女,一方面难掩伤心,心力交瘁。 两位命运多舛的密友再次重逢,互相安慰。 谢家虽然也有过不济,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接济羊氏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么些年下来,哪怕羊氏后来死了,又换了庵主,这些年与广德庵的缘份算是结下了,每年生辰之前的半个月都要来趟广德庵添香油钱,听经诵佛,都成谢家惯例了。 虽说萧宝树回来是件大喜事,但也仅对萧家而言,萧宝信自是不好让人家谢家把多年的常规给改了。左右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