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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是奔着从龙之功使出浑身的力气? 现在父皇倒是一门心思将他扶上位,却也不可能无视朝廷规则给他身边设立属官。他凭的也不过就是父皇的宠爱,其余什么都没有,就只一个人在单打独斗。 说是单打独斗,其实说穿了就是他在被动挨揍。 “请常侍救我!”新安王忽然双膝跪地,扑通一声跪在谢显跟前,抱拳拱手,直呼救命。 谢显根本就没想到新安王给他来这么一下子,连忙自桌案后起身扶起新安王:“六大王何需如此?太折煞某了。” 新安王苦笑,“父皇一向倚重常侍,视常侍如心腹子侄。父皇便曾与小王说过,常侍经天纬地之材,以后……父皇百年,常侍便是父皇留给小王的股肱……” “只是太子来势汹汹,手段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先杀我阿娘,再来连徐六娘子与萧小郎也不放过,他们分明已经丧心病狂。连父皇之命他们也敢违抗,小王又怎会被他们放在眼里。” “朝中世族大多选择了太子,寒门庶族则明哲保身,唯有父皇属意的徐尚书与萧司空支持小王,可是现在死的死伤的伤。” “小王能求助的也只有常侍了……” ### 萧宝信折腾了一天,身体倒还好就是精神很是疲累。让采薇烧了热火,泡了个澡。她以为谢显这一去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结果等她洗漱完毕,换了里衣长衫出来,他已经回来了,还令下人将饭食放到里屋卧室。 “累了一天了,快过来用膳吧。”谢显面上带笑,冲她招手。 萧宝信缓缓走到他身边坐下,案上是六菜两汤,有冷菜有热菜。堪称色香味俱全了,身上的馋虫立时就被勾了上来。 “新安王这就走了?”她问。“他来……是为了徐六娘子?” “不然呢?” 谢显:“没有人比他更急切。不过,他来却不是为了徐六娘子……” “那是为了什么?”萧宝信的疑问脱口而出。 “我。”谢显淡淡地笑,轻轻举箸挟起颗跳丸炙放到萧宝信碗里。“先用膳,这事儿不急,留待一会儿慢慢说。你想知道什么,显知无不言。” 跳丸炙是把羊rou和猪rou切丝,加入生姜、桔皮、藏瓜,葱白全捣,做成弹丸大小,另外要用五斤羊rou做rou羹汤,下入丸炙煮成rou丸子,味道鲜香而不肥腻。 这道菜在大梁贵族中间算是极普遍的一道菜了,萧宝信在自家也常吃,可是谢家小厨房的师傅手艺精湛,吃到嘴里软嫩Q弹,水准竟是高出不知几层。 果然钟鸣鼎食之家,讲究到方方面面。 萧宝信嫁进谢家,其实感受最深的就是饮***细到了极致,讲究到了极致,完完全全的满足了她的口腹之欲。 整个用膳过程没有人讲话,谢显是习惯使然,而萧宝信完全是沉浸在美食之中。 用完膳,谢显让下人将撤下饭菜,拉着萧宝信到榻上歇着。外面的暴雨已然停了,只有雨水顺着房檐拍打地面的滴滴答答声,不远处传来鼓打二更的声音。 “新安王想拉你入伙?”萧宝信沉吟,“可你们本来不就是站在同一战线?” 谢显笑,“这里面的说道就多了。我与新安王站的同一阵线是皇上划下来的,我们都是站皇上的边。而他希望的是我能为他所用。” “简单的说,他想我为他出谋划策,做他幕僚的角色。” 这里面说道就大了,以前他是为皇帝出谋划策,获益的也是新安王,但那是拐着弯儿的福利。如果他臣服于新安王,其实说穿了就是帮着他连皇帝都算计在内,获益的依然是新安王,简单粗暴直接。 “你同意了?”萧宝信摸不透谢显。 哪怕她知道他心里的一切谋算,可依然猜不出他会做出怎样的事来,令人捉摸不定。 谢显耸肩,“没有道理不同意。” 事实上,他只是没有说不。但他相信新安王已然不是之前那个虽然野心勃勃,略显稚嫩的王子了,现在他沉稳,心思缜密,城府已然愈深。 与太子相比,新安王更似玉衡帝,手段圆融,心机却极深。 “无论是否与新安王结盟,在太子与王家眼里,我们已然与新安王是坐了同一条船。最后若是太子上位,少不得被清算,既然如此,新安王示好岂非来得适当其时?” 果然,知无不言,连心里谋算计较也合盘托出。 第239章 疑似 谢显从不拿萧宝信当不谙世事的小娘,无论时局还是谋求算计,都喜欢与她说。她听到过他的心声,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他是担心万一以后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不至于被养成温室的花朵,不堪一击。 “晚了,歇了吧。”谢显揉揉萧宝信的头,嘴角噙笑。 “魏老先生的医术了得,他若说人没事就肯定没事,宝树你不用担心。”他知道她心里放不下萧宝树,柔声跟她保证。 萧宝信却立刻想起了他。 “……那你,平时都是请魏老先生看?他,怎么说?” 他虽然表面上表现的温润如玉,乐天知命,可是也只有她才知道,他心里一直在意自己的身体。要不然也不会她说什么,他都别别扭扭的都能扯到他身子弱上了。 当初,他明明于她有情,却一再拒绝,根结也在此。 小心翼翼的劲儿立刻就逗笑了谢显,他家武娘子也有这种看他眼色的时候,怕伤了他脆弱的小心灵吗? “没什么大事。”谢显笑,抱住她就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然后拉着她就在榻上躺下,“可能就是先天身子骨弱吧,我阿爹,祖父,甚至曾祖都是这样……尤其我,阿娘怀我的时候几次差点没保住,所以我自小身子就比旁人要弱一些,不过也就只是这样。” “得长期的调养,但根骨弱,就容易招旁的病……” “魏老先生救死扶伤的好手,但我既不死也不伤,他也就无能为力了,所以现在已经不接我的诊了。” 他小声在她耳边笑:“可能是怕把我也给医死了,他老人家于心不忍——” 话没说完,就觉得萧宝信挣扎着小手就上来了,照着他的腰上狠狠就是一掐—— “嗷!” 谢显就不是个烈士,疼的他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这是下了狠手,可知是有多不爱听他这话。 “夫人!郎主,可出了什么事吗?”今晚值夜的是有梅,也就她是个憨的,生怕自家娘子嫁的谢显身子骨不禁糟践,再出了什么意外。 那门板让她拍的哐哐作响,要是再没人应茬,估计就直接踹门进来了。 萧宝信狠狠剜了一眼谢显,扬高了声音:“无事,是咱们郎主看到蟑螂,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