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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没有遇见过狂热粉丝,但这个粉丝的私信内容却与其他的截然不同。“小白白,你过来看。”连衣难得严肃起来,招手叫白简过去。白简一看,立时也严肃起来。这是一条求救私信。求救者叫“一一的七七”,据她所说,她的学校发生了巨大变故,有一个自称“皇后”的人,企图控制整个学校。光看这条私信,会觉得有些中二,但白简现在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见到什么都怀疑和那群人有关。巧合的是,这所学校就在白简常住的城市。而求救者微博内的照片显示,她就是住在楼上的陈萋。☆、第61章那个纸人,终究还是没能帮陈萋解决问题。“不过她为什么会向你求救?”白简重点歪地问了一句。“大概因为之前她生病的时候,我鼓励过她?再说了,我的粉丝向我求助很奇怪吗?”连衣的表情是白简从未见过的正经严肃,“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你们一定要解决,成了之后我会给你们报酬。”白简有点受宠若惊:“你说话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连衣缓缓点头,沉重的目光如有千斤,压在白简肩上。“你们有急事要回去吗?”夏安和虽然没看见私信内容,但看他们的表情,大致也猜到了情况,略一颔首,“我们应该还要再在这里待几天,看来要分别了。”连衣身上还有其他工作,也不能脱身回去,几个人就此分离。白简于是又赶了一天的路回到自己所在的城市。到的时候,星光满天,已经入夜。他想着陈萋正好住在楼上,先打探一下情况总是好的。没想到刚敲门,陈萋的母亲就开了门,神情气色都不错,还热情地准备请他们进屋做客。白简和牧流昀面面相觑。这绝对不是女儿出事后她应该有的态度。按照上次陈萋生病后她的焦虑程度,她现在应该抱着牧流昀的大腿求他救命了。这也是白简疑惑陈萋向连衣求助的原因。既然她都认识牧流昀了,不是应该直接找他比较方便吗?他们又没进到深山老林不在服务区。陈萋的母亲听到他们想见陈萋,忙不迭把女儿叫出来,紧张地问:“我女儿……这……是还有什么问题吗?”牧流昀反问:“她没出问题?”陈萋从卧室走出来,乖乖巧巧地洗好水果端上来,双腿并拢,背挺直,低垂着头坐在一边,一副乖巧驯顺的样子。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看起来只是比普通人偏瘦,脸色也好了不少。陈萋的母亲温柔地摸摸她的头,担忧地问牧流昀:“大师,我女儿的病是不是还没完全好?可我看她最近都挺正常的,吃饭睡觉都很规律,也没有哭或者发脾气……”但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对劲。牧流昀喊他:“抬头。”陈萋依言抬头,平视前方,下巴和脖颈几乎成了一个直角,动作标准但僵硬。白简端详了她一阵,觉得有点渗人,偷偷用印记问牧流昀:“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看起来像是提线木偶。”牧流昀暗中回复:“她身上只剩一魂一魄,现在和行尸走rou无异,是靠着另一股力量,才勉强维持着正常的行动。”他转而问陈萋的母亲:“上次之后,她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陈萋的母亲看他脸色严肃,心也跳到了嗓子眼,话反而说不清楚:“她……他没什么呀,第二天上学回来还很高兴,饭都吃得比平常多。再后来……再后来也和现在一样,就每天上学,回家,性格倒是比平常更安静点了。但我们以为,是因为病好了,她心情也好了。”她扑通一声跪在牧流昀面前,磕了个响头,抬头时脸上已经是泪水纵横:“大师,你可要救救我闺女啊。我就这一个孩子,如果没了,我该怎么办啊!”白简先把她扶了起来,安慰了几句,担忧地和牧流昀对视了一眼。牧流昀仍在看陈萋。她平静地注视着前方,像是一具过于逼真的雕像。“我想去她房间看一下。”陈萋的母亲忙不迭把门打开,让他进去。即使有人闯入自己的私人领地,陈萋也一声不响,只是跟在他们身后,手垂在腿两侧,规矩得仿佛在站军姿。陈萋的房间和大部分这个年纪的少女一样,有堆积如山的作业和私藏的漫画,柜子里还小心存放着连衣的周边。牧流昀的手指拂过墙壁上贴的海报。海报是新贴上去的,胶的粘性很足,贴的时候可能很匆忙,边角有些翘起。他轻轻一扯,把海报整张揭下。海报后方的墙壁暴露在众人面前。雪白的墙壁上用五颜六色的记号笔画着一座房子,房子里坐着一个人,无数的人对她进行跪拜。陈萋的母亲惊讶地捂住嘴:“这是什么?”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会画这种东西。陈萋的画技并不好,所以他们只能猜测画的具体内容。“这是……皇后?外面的房子是皇宫?”白简艰难地辨认着,“是皇后把她变成这样的?”“她的学校在哪里?我希望能去她的学校看一看。”陈萋的母亲讲了学校的地址,但毕竟口述传递的信息有限,白简和牧流昀决定第二天跟着陈萋去学校。陈萋的母亲抱着牧流昀的腿痛哭,不让他离开。牧流昀只能给她一张符咒,用来定心。白简心有不忍:“她真的挺关心女儿的。”牧流昀道:“她如果真的关心,早就应该发现女儿的异样。”“也许她只是看不出来这有问题,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懂术法。”白简宽慰道,“我觉得她的事,还是和学校关系更大吧。她之前不是提到她和哪个人关系不好……叫什么来着?李然?”“明天就知道了。”陈萋就住在牧流昀楼上,正常说来,是不会受鬼怪侵扰的,因此他们倒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事情偏偏就发生在他们离开的那几天,钻了空子。陈萋上学很早,天边刚冒出鱼肚白,就背着包开始出门。送她上学的是她的父亲,也是个温厚的中年男子。陈萋的父亲顺口一路都在找话题,白简最开始觉得他唠叨,后来才明白,他是希望牧流昀能多关照他女儿一点。可他知道,牧流昀一向公平,不是他们几句话就会偏袒谁。果然,牧流昀的回答已经全是语气词了。陈萋却一直沉默不语,仿佛周围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她的下颌一直保持着相同的角度,连低沉都低沉得规规矩矩。接近学校,人就渐渐多了起来,都是早起上学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