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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失去了潘越,失去了很多…“楚文乐,放下打火机,你不可以…”宁林冲着他说着。看到楚文乐起身进了卧室。几乎是下意识的本能,他喊出口:“哥!”楚文乐怔住,在卧室门口的他转身,看着宁林狼狈的在地上。“不要喊我哥。”说完,点燃打火机,扔进了卧室。“轰”的一声,卧室被火光点亮。几乎是立刻就听到物体被火吞噬而发出的刺耳声。楚文乐往后退了一步,冷眼看着火势从床上蔓延到柜子。可是楚文乐忽然愣住,他似乎想起什么,然后冲进了卧室。宁林走上前,立刻拉住楚文乐的胳膊。“你要干什么,不仅要烧死我,还要烧死你自己吗!”身后的卧室传来的炽热的热气几乎让宁林睁不开眼。“放开我!”楚文乐挣脱开宁林。向那个衣柜走去。柜台忽然倒地。宁林拉着楚文乐后退到了客厅。火顺着酒精从卧室烧到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楚文乐在那盯着卧室。似乎还是想进去。宁林先去关了总电源,他闻到了电器的焦味,熏得他十分头晕。他想拉着楚文乐到了门口。可是,宁林很快发现门根本打不开,被反锁了。“楚文乐!”宁林发现楚文乐还是试图进去卧室。整个屋子的电源全关了。黑漆漆的只剩下火光,烟熏的他眼睛发酸。“你真的打算也烧了你自己?!”他冲着楚文乐喊着,他发现楚文乐似乎疯了似的想去扑那些地上衣服的火。他一次又一次的被火冲的后退,然后像是十分的痛苦的说着:“不要…”眼看着火要烧到门口,宁林上前用力将他拉出来。“你疯了吗!”“我忘记了…他的衬衫…他的衬衫还在柜子里,…那是唯一的东西了…”楚文乐说着,他的嘴唇颤抖着,痛苦的闭上眼睛。像是还想说什么:“单秋泽的…他的衬衫…”宁林顺着楚文乐的目光看向因为火光变的扭曲的卧室。可以清楚的看到,从柜子跌出来的衣服被大火蹂躏着。变成死灰。楚文乐摇着头。看着那滩死灰,丝毫没有在意火烧到沙发。今晚他露出了很多痛苦的表情,包括这个令宁林难以忘记的表情。灼热的气息逼近,从沙发蔓延到阳台还在晒着的衣服。宁林扭过头,抓住楚文乐的肩膀。“钥匙呢?你不会真打算死吧?你想我不想!我还没有看着,看着潘越幸福,看着他的孩子出世,看着我妈…你呢,单秋泽怎么办,你mama怎么办,你也准备死了?!”宁林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灰尘。他大力摇晃着楚文乐。楚文乐像是清醒过来,他把视线从卧室转向宁林,喊道:“你有什么资格!你有父亲,有母亲,有家!你的人生的安逸全是我换来的,你知道吗!”宁林跌坐在guntang的地上,四周的墙壁已经被熏黑,nongnong的黑烟从沙发那传来,呛得他几乎直不起身。忽然火势冲来,宁林几乎都问道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他本能的后退。“楚文乐!你以为,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这样…你错了..”宁林站起身。“我爸爸心里从来没有这个家,我是和我母亲长大的,他也恨我,他也因为你恨我,你知不知道!他心里满心念着的都是你母亲。他总是说‘如果没有你’,就和你今天一样…我的家从来不完整…他恨我和我母亲,也恨他自己…你又知道吗?”宁林剧烈的咳嗽起来,生理上强烈的不适,心里上的痛苦,让他酸涩的眼睛开始流泪。楚文乐的紧紧皱着眉,像是承担了万千痛苦。宁林看着他的眼睛,眼睛里被火光照的明亮。“那又如何,被人嘲笑,被人唾弃,被人骂私生子,克星。被人…伤害。你都没经历过,我们的人生本来就不平等…”“可是…可是…我是我是被我爱的人伤害啊,我爸爸,不认我恨我,宋英,我meimei,和我最爱的男人结婚…”宁林的眼泪就这样崩溃,他颤抖的声音仿佛破碎琴弦,然后他看向愣住的楚文乐。“我还有我唯一哥哥,恨不得让我死。”楚文乐闻言不禁后退一步。他紧紧盯着宁林。从右侧蔓延的火势几乎灼伤他的臂膀,他后退到玄关处。而宁林还在原地进退两难,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空气几乎要被火全部夺取。窒息的感觉扼住他的喉咙。他看到宁林在原地喘着气,咳嗽着。似乎在对他说:“走啊,快走。”楚文乐想到母亲,想到继父,想到童年。想到自己几乎头疼。他挪不动脚步,这让他痛苦,他想要伸手去拉住他。他拉不住。他看到被火光照着的宁林的脸,泪水被照着,闪着光,宁林退到阳台。到玄关的路已经完全被烧灼。“你到底走不走楚文乐!快走!”消防车的声音响起。他忽然想到什么,从口袋拿出钥匙,开了门。他不断的回头,不断的回头。他好像还可以看见宁林的脸。他被很多人挤着下楼,整栋楼的人几乎都跑了下来。他远远地,一眼就看到了焦急着站在那的单秋泽。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百零二章单秋泽一个健步几乎冲到了楚文乐面前,他用力地拽住了楚文乐的衣服吼道:“宁林呢?宁林在哪?”楚文乐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地想挣脱开单秋泽的束缚,“你疯了是不是!你就这么想让他死?楚文乐!”楚文乐的眼中空洞无神,他看着单秋泽愤怒的脸,忽然释然地大笑起来。“那天在海边,还有车祸——都是你,是吧。”单秋泽眯了眯眼睛,“楚文乐,这就是你想和我撇清关系的借口?如果这样,你当初就应该把我撞死。”“你在——说什么?”单秋泽抬头,看见了一脸不可置信的潘越站在那里,他和自己面对着面,可是视线却紧锁在楚文乐身上。他看着不断颤抖的背影,阴沉的脸上布满了仇恨的色彩。“楚文乐。”潘越顿了顿,浓烟不断地窜入鼻腔,潘越抬头看着那火光冒蹿的楼层,“宁林呢?”楚文乐抬头看着单秋泽,他听到了吗,他知道单秋泽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吗。“妈的,楚文乐你他妈回答我!宁林是不是在里面!”潘越扳过楚文乐的肩膀,提高的嗓音让楚文乐哑口无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本能地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像是失了水的鱼,只能任人宰割。“潘越,你——”“单秋泽,你一开始就知道了,是不是。”潘越的口气很定笃,他一直看着楚文乐,手指不断用力,深陷在其中的手指不住地颤抖,单秋泽抿唇,没有回答。“你知道,可是没有阻止,是不是。”潘越痛苦地闭上眼睛,“宁林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