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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父母交托给我的。”“这是为何?”“我当时也如此问了,你父亲说若是不将你们送走你们便只有死路一条。我再三追问,他才告诉我是你们的祖父要对你们下毒手,所以绝对不能让你们呆在偐月村。”顾显予木讷转身去看河的上游,喃喃道:“为何祖父要对我二人下毒手?”☆、第二十二章除了替庚延一买药,赵元长几乎寸步不离床前,用膳也是吩咐舍人送到房中。只是见到庚延一素白的一张脸,他便又顿时消了用膳的心,随意吃了几口菜便让舍人收了东西。见赵元长不怎么用食,项白川也总觉着吃得不踏实,只有常亭玉吃饱了喝足了便去到赵元卿房里。赵元卿摊着厚厚一叠卷宗整日窝在房里,只有舍人送来膳食糕点时他才停下来吃几口。庚延一这一睡,便睡了整整三日。三日后的清晨,他终于醒过来,靠在赵元长怀里睁开迷蒙的眼环视了眼前,尔后微侧了头去看赵元长,却并未看见什么。他这轻轻一动便惊醒了并未深睡的赵元长。赵元长一震,便搂紧了他:“你总算是醒了。”“我睡了多久?”“三日。伤口可还疼?”庚延一笑笑:“莫非你忘了,我不会疼。”赵元长沉了气,搂着庚延一的手臂似乎又收紧了些,片刻之后他才道:“那日我不该听的话现就送袭荣。”“幸而你听了,不然今日我也是一死。”说罢庚延一欲坐起来。赵元长将他揽回怀里,低声道了句别动。庚延一便安心躺下来放松了身子继续道:“宋袭荣的伤势如何?”“并无大碍,项白川在他房里照看着。”赵元长一面叹气一面笑了笑:“你此刻竟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庚延一也笑:“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是要关心一下。对了,关于妖怪一事有何进展?顾显予与顾显书吃下苾饴树果地地方可有找到?”赵元长理了理庚延一耳边的发:“这般心急倒不似你了。”庚延一愣了愣,而后笑道:“听你一说,我的确是心急了。”“无碍。这几日卿弟正在翻看这些年关于妖怪的卷宗,其中还并未查出端倪。”“顾显书与顾显予呢?”“顾显书死了,顾显予与柳下舟一道去了余老那里,过些日子便会回来。”庚延一张嘴正欲说什么,宋袭荣便敲了敲房门走进来笑道:“我在门外听见谈话声,便想兴许是庚先生醒了,于是冒然敲门进来,希望别见怪。”庚延一朝宋袭荣点点头,一撑身子便坐了起来。宋袭荣也回了庚延一一记笑,拿眼撇了撇赵元长。赵元长理理被庚延一压皱的衣袂站起来:“怎么会,我还要谢谢你救了庚延一。”宋袭荣看着赵元长的衣袂,眉头往眉心间动了动,尔后笑起来:“先生可是醒了,殊不知二爷有多着急。”庚延一看了赵元长扯着嘴笑了笑。赵元长笑道:“久不见他醒来,自然是免不了心急。”项白川来到房门口本还有些犹豫该不该打扰,见房门开着便抬手叩响了房门。屋内的三人同时向房门口看去,见是项白川赵元长便道了句进来。项白川跨过门槛进来,一见庚延一坐在床头对他颔首而笑便微微吃了一惊,缓过神来才对赵元长行了礼。“二爷,柳下舟和顾显予回来了。”赵元长一扬眉:“他们回来得真是时候。”尔后回头对庚延一道:“我去看看,顺便让舍人你熬些粥来。你想喝什么粥?”“素粥,放些盐便好,不过我倒是想吃辣菜了。”“你暂时不能吃得味重,我让舍人放些鸡丝。”赵元长随项白川一道离开后房里便只剩下庚延一与宋袭荣二人。庚延一道了声坐,宋袭荣便走到床前坐下,静静地看着庚延一。庚延一也看着宋袭荣,这般对视良久之后,庚延一终于开口。他笑道:“为何这般看我?”宋袭荣也笑:“只是在想,原来你如此任性。”庚延一笑了几声,拿手摸了摸宋袭荣的腹部:“你的伤……可还好?”“有些痛有些痒,愈合得不错。”说罢,宋袭荣又蹙了眉:“你现在却是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无事,以我这副身体,用不了多久便会好。”“我再重新给你开一副药,对你的伤势应该有帮助。”“应该?”庚延一笑侃:“不会是毒药吧。”宋袭荣也故作惊讶:“你怎会知道?”庚延一埋头低笑,呢喃了一句。宋袭荣问什么,他便又说没什么。宋袭荣起身:“我不打扰了,你好生休息。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担待不起。”“言重了。”柳下舟与顾显予刚走进前堂坐稳,茶水还未端上来,赵元卿便同常亭玉一道走进来。他们刚来不久,赵元长与项白川也来了。一干人向赵元长行了礼这才又坐下,端着舍人送来的茶水浅饮了一口。赵元长放下杯子顺了顺耳边的鬓发,笑道:“顾显书的身后事可已办妥?”顾显予欲站起来,赵元长伸了伸手示意他坐下说,他这才又坐稳,道:“谢陛下关心,已为显书立了衣冠冢。”赵元长点头:“叫我二爷便好。我一直很好奇,苾饴树早已被砍,你们二人是在何处吃的苾饴果?”“回陛……二爷,那日我与显书在冷箐谷砍木掉下山崖,谷底便有许多你们所说的苾饴树。”“冷箐谷谷底?”赵元卿撑了下巴若有所想,随后便抬起头来道:“我翻看的卷宗里,近五年来共有两宗是与妖怪有关,其一便有一人在清醒时喊了一句‘不该去谷底’,如今想来,应该就是冷箐谷。”“那可不得不去看看了。”赵元长笑道:“谷底除了苾饴树还有什么?”“一座陵墓,只可惜我识字不多,只认得墓碑上平正二字。”项白川皱了皱眉:“平正?好耳熟,我应该在什么地方听过。”常亭玉凑上来:“你仔细想想,好生想想。”项白川摇头:“实在想不起来了。”“罢了,明日去过冷清谷底便知道了。”“为何不今日去?”赵元长笑笑:“庚延一刚醒,我却是不想离得太远。”听说庚延一醒了,赵元卿不由自主便吐口而出问了一句当真。赵元长点点头说当真,他这才彻底安下心来,一连低声到了几句这就好这就好。赵元长斜眼睇着他,瞧见他暗自欣喜的模样,再一细想这些日子的前前后后,便明白了几分。赵元卿瞥见赵元长看着自己,便深吸了一口咬咬舌头使自己平静下来,